前台，闪光灯闪躲不断。
    记者粉丝围绕舞台，aespa成员和经纪人在台上介绍和表演这次的回归专辑。
    李阳随着最开始露了个脸之外，找了个角落架起了直播。
    跟他想象中的一样，什么概念乱七八糟的事情和自己都没什么关系。
    让他来，完全就是为了加一些曝光度。
    事实上，自从上次（g）idle组合专辑卖疯了之后，在各大娱乐公司眼中，李阳已经不是人了，是行走的巨大流量包。
    尤其还是当他们真正见到李阳身上流量可以转化为kpop销量的成功例子之后，李阳身上的价值也跟着几何倍的炸裂增长。
    就像这次去sm。
    无论是遇到的高层还是员工之类的，见面都会亲切的问候。
    一些原本关系紧张，不太好的另外派系人员几乎见都见不到。
    不。
    从前的李阳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很快，直播间开启。
    右上角人数蜂拥而至，不断上涨。
    7w，11w一直增加到29w人，才堪堪停止，趋于平稳。
    因为不是节目，又是白天突然开播的缘故，人相较于周子瑜在时候的百万人在线相比，可能不算多，可放眼全世界，真实直播间粉丝能超过这个数字的人都不超过二十个，过百万的也才九个人。
    就是李阳的流量。
    也是他让sm爱而不得，恨却不舍的主要原因。
    此刻弹幕看着台上aespa表演的《savage》舞台，纷纷发出了问号。
    “不是七天心动啊？”
    “怎么忽然就开直播了？”
    “这是在弘大的体育馆？”
    弹幕，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
    对准着舞台的镜头背后，响起打火机的声音，随即有几缕青烟从镜头前飘散而过。
    “今天没节目，就是和大家聊聊天。”
    李阳笑着道：“毕竟还是在公司上班的，多理解下。”
    “懂了！”
    “大主播也逃不过牛马的命运吗，我哭死。”
    “坏，我嗅到了敷衍的味道。”
    当然，也有一批人在纷纷的吐露不满。
    “我要看子瑜！”
    “恋爱本还没结束呢，人渣你最近太不敬业了。”
    “你以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恋爱本隔着这么久才直播一次的。”
    “因为太忙了啊，人总是要进步的吗。”
    李阳掐灭烟蒂，镜头扭转，露出一张帅气俊朗的脸，此刻笑着回应弹幕的消息。
    【下场的恋爱本播什么？】
    “没想好，随缘吧，有什么就播什么。”
    【我觉得周子瑜漂不漂亮，在见过的女人里颜值能排名多少？】
    “这个真没办法评论！”
    李阳很认真的说道：“颜值这东西，人和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个人其实感觉人漂亮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其实光看外貌是没办法分辨出颜值高低的，只能看气质，可气质也是风格迥异，喜好不同，所以这玩意就是个伪命题。”
    【我成熟了，说话都变官方了。】
    “没办法啊，最近网上骂我的人太多了，太多人想让我死了，所以再不官方点说话，小李被永封倒是没什么问题，可大家以后下班没有电子宠物了，那可不行！”李阳表情诚恳且真挚。
    “对对对，我们都懂。”
    “要不你是祖师爷呢，光是这几句话就够普通人研究几辈子的了。”
    “骗妹子也就算了，连兄弟们都骗，真下头！”
    也有节目粉一直在好奇恋爱本的事情。
    “子瑜真漂亮，实在不行这次就上岸吧。”
    “她条件不错的，是个小富婆，这不是你的终极理想型吗。”
    “我怎么感觉，上次小酒馆的时候，她好像爱上你了.”
    “爱，喜欢？”
    李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嫌弃道：“呀，你们以后出门别说是咱们家的粉丝，连剧本和表演都分不清楚，呸，真丢人！”
    【可她明明就是喜欢你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一条金色弹幕从屏幕前飘过。
    “眼神骗不了人吗？”
    李阳笑了笑，漆黑的眸子明亮而深邃，道：“那你们想想现在镜头前的这位呢？”
    “.”
    “.”
    “.”
    所以眼神是能骗人的？
    大部分弹幕都好像一下子遭受到了冲击。
    “话说回来，就算真的是喜欢，可你们用猪脑子想想，一个见过不到五次面的女孩子会喜欢上你，大家难道不觉得这种爱情有点可怕吗？”
    李阳说着，嫌弃道：“怪不得你们出去总是被那些妹子钓，一个个的都被钓成翘嘴了，还反应不过来呢？”
    此话一出，瞬间激起了民愤。
    “呀，喊谁猪脑子呢？”
    “你就是这么对待衣食父母的？”
    “道歉！”
    “道歉.”
    “道歉*99+”
    “好了，我也是恨铁不成钢啦，对不起嘛。”
    大丈夫能屈能伸，李阳说软就软，赔笑道：“现在人太多，给点面子，等下找个人少的地方，我给兄弟们磕一个哈。”
    话语一出，弹幕的风向瞬间又变了。
    “这才像人渣的态度吗！”
    “磕就免了，毕竟你这次说的也是真话！”
    “玛德，我还是接受不了自己是个傻逼的事实。”
    【所以啊，人渣你太清醒了，反而不好，恐怕真会孤独终老的】
    “看缘分呗，我对恋爱不抵触，但也不强求，一切都是命运。”李阳嘿嘿一笑，也不在意。
    下一刻，一道紫金色弹幕飘过。
    【但我觉得周子瑜是真的，她应该是真喜欢你，不是说过是你的粉丝吗，可能只是你觉得见她的次数比较少，可实际上人家已经暗地见过你无数次面了呢？】
    “兔皇，你也在看这次的恋爱本啊？”
    李阳看到弹幕的id有些惊讶，上次的消息一直都没回，他还以为白兔生气了，此刻却是有笑意流露，点头道：“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倒是也有可能。”
    说完，却不见动静。
    “兔皇？”
    “人呢？”
    “怎么说完话就不见了？”
    李阳接连催促几声，爱吃肉的白兔这才有弹幕飘过。
    【敷衍.】
    “咳咳。”
    李阳咳嗽两声，讪笑道：“所以兔皇也很喜欢这次的恋爱本？”
    “主播，请收起你的哈喇子，太丢人了。”
    “刚刚好说我们是舔狗，你现在照照镜子就知道真舔狗是什么样子了。”“不过听说兔皇可是位大美女哎，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要是真的，舔舔也没所谓.”
    “兄弟，境界低了吧，兔皇只要喜欢我，今年给她过八十大寿都行.”
    【我只是恰好很喜欢子瑜，就看了看。】
    “原来你也是twice的粉丝啊，这不是巧了吗，我也超级喜欢这个组合。”
    李阳一本正经道：“不瞒您说，我可是twice的十年老粉！”
    【真的吗？】
    “包真的！”
    【那twice的粉丝名字叫什么？】
    “额”
    【算了，不逗你了，我还有事要去忙了。】
    “那再见，好好吃饭，注意休息哈！”李阳温温柔柔的打着招呼，像是情人在告别一般。
    【以后记得对子瑜好点，成天就知道吃面，我看着都心疼！】
    说话间，送出了五根火箭礼物。
    “这多不好意思啊！”李阳有些不好意思的尽力收敛快要抑制不住的嘴角。
    【活动经费我包了，真走了。】
    “好，拜拜！”
    李阳挥手，直至直播间爱吃肉的白兔这个id消失，终于压制不住露出了灿烂的笑，洋洋得意道：“兄弟们，我这算不算是公费恋爱？”
    当然，都是装的。
    他不缺钱。
    之前被锁在股市的钱也都收回来了。
    此刻所展露的都是在镜头前的表演。
    李阳没什么架子。
    至少在直播间没什么架子。
    就像他说的那样，做主播要先当小丑，后做人。
    他太清楚当初从一个食不果腹的垃圾，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粉丝们占据多大的功劳了。
    再说了，看着满屏幕‘哈哈哈’的弹幕，有些时候，其实心里也还蛮有成就感的。
    【可网上的问题已经发酵的很严重了，甚至有作协成员都开始陆续发声了，我看冷处理也够呛了，真不打算解决下吗？】
    “解决啊，当然要解决了。”
    李阳笑着道：“之前虽然说是先让子弹飞一会，但也不能让这粒子弹真打中自己不是？”
    说着，笑意渐浓，笑的灿烂，道：“大家放心，这事情我心里有数的。”
    宣发会开的很久，开了足足两个小时。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艳阳高照，天空碧蓝如洗。
    返回sm的大巴车上。
    宁艺卓一上车，看着坐在最后面的李阳，顿时嫌弃道：“呀，你那是什么奇怪的表情？”
    身后，其余成员也陆续上车。
    “没什么，就是看了你们新歌的mv，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李阳说道。
    宁艺卓和吉赛尔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跟着上来的金冬天闻言后，有些奇怪问道。
    后面经纪人也来了，前面的座位不够了，她有些无奈的坐回了最后一排，坐在了李阳旁边。
    “你不感觉有个舞蹈动作，比较”李阳摸了摸鼻子，仿佛在憋笑。
    “比较什么？”
    金冬天眉头微皱，略带不满道：“呀，你这人能不能不要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有话直说不行吗？”
    “就”
    李阳没有说话，而是摊开手掌，比划了一个中指和无名指在不断翘动的表情。
    金冬天脸蛋唰的就红了，眸光泛着羞恼，道：“呸，不要脸，龌龊的人想什么都龌龊！”
    “你就说像不像吧。”
    李阳说道：“真不像的话，也不能我刚说，你就联想到画面吧？”
    “你”
    金冬天气结，张开嘴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她觉得说什么都对李阳这脸皮造不成什么伤害，最终只能有些无语道：“你没救了。”
    正说着，发现柳智敏不知何时站在了面前的位置。
    “还不快点给欧尼让个座位？”金玟庭拍了一下李阳的大腿，示意他让柳智敏进去。
    “不用了。”
    柳智敏微微挑了挑眉，很快，示意吉赛尔道：“我们换一下座位吧。”
    “啊？”
    吉赛尔有点懵了，目光不断在几人身上划过。
    宁艺卓也是愣了下，隐约间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欧尼？”金玟庭似乎想说什么。
    “真的假的？”
    李阳却是摩擦手掌，闻言后似乎眼神都亮了。
    “欧尼.”
    吉赛尔刚开口，却被打断，柳智敏轻声道：：“过去吧，等下回公司还有事情，我要静心想想东西。”
    “那好吧。”吉赛尔起身来到后排窗口的位置坐下。
    柳智敏则是则坐在了吉赛尔的位置。
    旁边，宁艺卓有些关切的看了又看，却发现柳智敏不知何时已经闭起了眼睛，似乎真在小憩。
    很快，她转过头朝着李阳不断用眼神示意，示意自己可以和他换位置。
    只不过李阳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反而一双漆黑眸子放在了吉赛尔的身上。
    “好久不见！”
    李阳语气柔和，却又富有磁性，脸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亲切笑容。
    可看在吉赛尔眼中，不知怎的，忽的有些紧张起来。
    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曾在小说里看过的那些反派男二的形象，竟是在此刻和李阳的模样逐渐重合了起来。
    李阳笑的越灿烂，她就越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内，的确很久不见了。”吉赛尔礼貌回应了一下。
    “差点忘记了，上次的事情，好像还没有和你说过抱歉。”李阳缓缓说道。
    “哪次？”
    吉赛尔说着，看着李阳的表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话语嘎然而止，霞飞双颊，而后微微垂头，默不作声。
    她想起来了。
    回想那次的画面，没来由的，脸蛋都开始有些发烫了。
    周围，几个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柳智敏虽然没有反应，白皙的耳朵也微微动了动，似乎注意力调整了过来。
    旁边，金玟庭干脆凑了过来，直接好奇问道：“什么事情？”
    却不曾想，李阳却是瞥过来一眼，挑眉道：“真想知道？”
    “你们两个能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金玟庭简直要将好奇写在脸上了，全然没有注意到李阳嘴角扬起的坏笑。
    “真想知道的话，你回去把我上次送你的礼物戴上，我就告诉你！”李阳努力憋笑着说道。
    金玟庭一下子不说话了，陷入沉默，面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起来。
    她沉默了足足三秒钟的时间，然后在李阳戏谑的注视下，中气浑厚十足的喊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