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茂非常重视这个机会。
    别以为徐大茂的想法很简单。
    如果你这么认为，那你就完全错了。
    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会不断地向何玉柱求助。
    这话可不是他随口说出来的。
    他也看透了工厂现在的情况，也看到了王厂长对厂里救援领导的不满意。
    工厂要改革，人员调动必然要改变。
    现任领导班子除了高层的少数人外，下面的所有人都需要重新洗牌。
    这就是徐达所看重的。
    只有上面的领导班子需要重新洗牌，他才有机会浑水摸鱼。
    只是这个过程和徐大茂想的不一样。
    他想，如果何玉柱开口，王主任就会给他一个小职位，让他慢慢做出成绩，往上爬。
    但王主任却直接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让他追债。
    风险很大，但回报同样丰厚，可以直接复职。
    在这个关键时刻，当官复职后，哪怕他已经牢牢占据了局长的位置，但无论牌如何洗牌，都绝对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所以这次只许大茂成功，不许失败。
    他得到信息，发现第一个债务人是一家机械厂的老板，名叫马东。
    这个人的工厂效率还不错，肯定不会在第一轮大整治中被砍掉。
    而且这家工厂的财务并不出现赤字。
    如果不还债，他们就是故意等着自己的工厂破产。
    这种坏账是完全盲目的。
    徐大茂恰好认识这个马东。
    没有其他原因。
    我只是有一个广泛的社交圈子。
    何玉柱是那种不争不抢的人，不会刻意和任何人建立关系。
    徐大茂不是这样的。
    有机会他就喜欢结交一些所谓的朋友。
    于是徐大茂就直接去了马东的东方机械厂。
    前台的秘书是个年轻的女孩。
    看到徐大茂，他笑道：“先生，您找谁？”
    “马东，你们厂长。”
    徐大毛半个身子靠在前台，笑着说道：“姐，你打电话告诉我，徐大毛在找他，他认识我。”
    “好的！”
    前台小姑娘打了个电话就上来了，原本脸上还挂着笑容。
    听到电话那头的话，他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他抬起头看了许大茂一眼，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话筒点了点头，就挂断了电话。
    “抱歉先生，我们厂长现在还很忙，没有时间出来见您。”
    前台小姑娘还是蛮有礼貌的。
    至少他们没有说，我们厂长失踪了，赶紧滚吧。
    “我没看到他？”
    徐大茂有些不高兴。
    至少我们一起吃了几顿饭。
    这不是太不尊重了吗？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向马东求助，而是为了让马东还钱。
    如果连门都进不去，就连人也见不到。
    那么一切都将毫无意义，他也没有机会继续往上爬。
    这关系到徐大茂的未来。
    徐大毛比谁都着急，不打算按常理出牌。
    “快看，天上有一个飞碟！”
    徐大毛砖指了指门外。
    前台小姑娘态度冷漠。
    “你不好奇吗？”
    徐大茂问道。
    “一定很糟糕。”
    前台女孩一脸疑惑，“什么是飞碟？”
    好的！
    徐大茂知道这是一个不喜欢看电视的人。
    现在电视上最热门的话题不仅仅是外星生物和外星飞船。
    看来，人类进入科学领域并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后，地球已经不够他们使用了，他们开始想要研究外星人。
    “快看，有一只小狗！”
    徐大茂改变了解释。
    这次女孩很好奇，伸长脖子向外张望。
    徐大茂立即穿过前台，直接跑了进去。
    “天哪，你在做什么？这家伙出现了，你不能这么做！”
    前台女孩吓了一跳，赶紧追了出去。
    “别追！”
    “别跑！”
    “别追！”
    “别跑！”
    “你不追，我就不跑！”
    “别跑，我不会追你的！”
    嗯，两人的沟通非常没有成效。
    但幸运的是，我们可爱的徐大毛先生跑进了马东的办公室。
    此时，马东正在喝茶。
    这年头，只有领导才能有这样的待遇。
    他们可以喝茶、洗澡、和女孩谈办公室恋情。
    走得远一点，马东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
    就算身体机能再好，他也没有厚脸皮去发展办公室恋情。
    他家里老婆知道了一定会把他踩死的。
    徐大茂的进来让马东吃了一惊。
    可以说是太出人意料了。
    他根本无法想象徐大茂是怎么跑进来的。
    天哪，我踏马的。
    你没有告诉前台徐大毛失踪了吗？
    是的，马东喜欢在某个岛上看综艺节目，还学过一些外语。
    马东老头没有看到徐大茂的原因也很简单。
    他不是预知未来的神女，也不知道徐大毛来这里讨债。
    如果他知道了，就算被打死，他也没有心思去见徐大茂。
    他认为徐大毛现在已经活不下去了，想来找他谋事业、发展。
    他不收养流浪狗，这也是他拒绝见许大毛的原因。
    这并不是因为他不好，而是因为徐大毛是一个电影人。
    如果你叫他进厂，他能做什么？
    “马东！”
    徐大毛喊道：“我们好歹是朋友，你就这样对我？”
    “总监，这位先生非要跑进来，我也拦不住。”
    女孩说道。
    “好的！”
    王主任也不生气，摆摆手说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我去跟徐哥说一声。”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其实是非常厌恶的，他实在不想跟徐大茂废话。
    没有其他原因。
    只因徐大茂这个王八蛋不想见他。
    现在你的工厂经营状况不太好，濒临破产，你要来跟我一起吗？
    并不是我看不起你。
    如果你来我家能做什么？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却说不出来。
    他和蔼地说道：“坐吧，刚才很抱歉，属下没有解释清楚，如果我知道是你，我肯定想见你。”
    “真的吗？”
    徐大茂疑惑。
    这老狐狸说的话，十句话九句都是废话。
    他只是一张嘴说出来，其他的废话就不是了。
    他和王主任是同一类型的人。
    如果你有价值，可以利用，我会对你客客气气。
    如果你毫无价值，无法利用，我不在乎你是什么。
    表面上看，他还是要更加谨慎。
    毕竟我们一起吃了晚饭，“坐下，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
    “我是来要钱的。”
    徐大茂这次开门见山了。
    这话有点太直接了，却让马东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