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开玩笑了。”
    秦笑川言归正传，说：“离过年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你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回家？到时候，你还可以陪着家人一起过个年。”
    “担心买不到车票？这一点你放心，我会让专人送你回家，一直送你到家门口。”
    “你家人不是希望你光耀门楣吗？我让人用劳斯莱斯送你回去，让你在全村人的面前都有面子。”
    叶小倩哭笑不得：“我就是一个村官，坐劳斯莱斯回家？能把我家人吓死。”
    虽是这样说，但是，叶小倩心里却是暖暖的。
    因为，她能体会到秦笑川对自己的关心。
    她不由直说：“过年这段时间，村里有活动，镇上还有庙会，我得帮忙。所以，我提前回老家看看，过年就不回家了。”
    秦笑川轻哼一声：“离了你，地球就不转了？过年那段时间，不用你帮忙，你好好在家歇着就行。你的事情，我亲自跟王镇上说……”
    “别！千万别！我不想搞特殊。”
    “这不是特殊，这是……”
    “秦总，你什么也别说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不需要你干预。我就问你，你给不给准假？”
    “得得得……知道你是个倔脾气，我也不跟你争了。准假！你想在家待几天都行。不过，你可跟你家人讲清楚，我不是万恶的资本家，是自己不想过年回家的。”
    “嘿嘿，知道，秦总是大好人。放心，我在家待个三五天就回来的。”
    “不着急，好好陪陪家人。对了，你老家是哪里的？我让人给你订机票。”
    叶小倩开着玩笑：“我家在南云省的大山里，飞机不会直达的。”
    秦笑川回道：“那就先到机场，我再派人开车送你回去。”
    “秦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用麻烦你，我自己能回去的。”
    “那可不行。你现在是村里最大的官，我得重视起来。”
    “秦总，能别再打趣我了吗？我是个大人了，知道怎么回家，就不用你费心了。”
    “等会！你说，你家是南云省的？”
    “对。怎么了？”
    “你们那里不是盛产翡翠、玉石吗？我正好去考察考察，到时候我们一起走。”
    “我们家在大山里，我们那里不产翡翠、玉石，倒是盛产各种美丽的菌子。保证你吃了，能看到天上的神仙。”
    秦笑川笑道：“我最爱吃那个，那我得好好尝尝了。”
    叶小倩翻了个白眼：“等我回来，肯定给你带菌子的。你是不是刚回来？赶紧进村吧。”
    “别急。”秦笑川喊着叶小倩，问道：“你们那里到底有没有翡翠、玉石？”
    叶小倩回道：“我们那里不产。但是，市里有个很大的翡翠玉石交易市场。在其他市，也有翡翠玉石交易市场的。秦总，你真去考察？”
    秦笑川回道：“你以为我骗你？我们现在正在开发蓝宝石的市场，而且，大秦集团旗下也有翡翠、玉石的生意，我得到一线去考察。你有没有认识的人？”
    叶小倩摇头：“不认识这方面的专家。”
    “不用专家的。只要是当地人，对玉石有些了解就行。”
    “这个的话，我得给你问问。”
    “我等你消息。”
    “不用等。我马上问。”
    叶小倩立刻拨打了一个电话。
    两个人用当地方言聊了起来，秦笑川一句也没听懂。
    挂完电话后，叶小倩回道：“我二哥曾经跟着一个矿主干，现在，他在玉石交易市场当掮客。”
    “掮客？”秦笑川好奇。
    叶小倩解释道：“说白了，就是中介。他负责促成买主和卖主之间的交易，从中抽取一定的佣金。”
    “懂了。”秦笑川笑道：“这么说，你二哥是这个行当里面的专家了？”
    叶小倩摇头：“我不懂。我只知道，我二哥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人去矿场干活了。随后，他一直在玉石行当里混。他自己倒是经常吹嘘，自己是什么玉器鉴定专家。”
    “我让他去考个证书，结果，他看不上那些有证书的专家。实际上，我知道，他是没文化，吃了没读书的亏。”
    “我们家很穷，我大哥在家里帮父母种地，我二哥在外面打拼。他们挣了钱，除了给父母之外，就是给我，让我好好读书，争取有出息。”
    叶小倩突然一笑：“他们都很传统，认为只有当官才会有出息。所以，呵呵，我就当了一个村官。”
    秦笑川没多说，只说了一句：“那你跟你二哥提前说一声，让他抽出时间陪着我，费用不会少他的。”
    叶小倩一摆手：“什么费用都不要。他能陪着你，是他的荣幸。对了，你什么时候去南云？我提前跟他说一声。”
    “你什么时候走？”
    “我？秦总，你不会要跟我一起吧？”
    “我还没资格和你一起吗？”
    “当然不是。我是觉得，你为什么非得在这个时候去南云，你可以……”
    “我做事，还用向你解释吗？”
    “得！当我没说。我……三天后动身。”
    “行。你把身份证号发给肖刀，他帮着我们一起订机票。”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回，叶小倩没有拒绝。
    秦笑川又问了几件事，便回了游客服务中心。
    毕竟，这也是他的家。
    只是，他刚到门口，便发现挂在门口的牌子没了。
    好像，院子里面也变得异常安静。
    这时，胡小晴从里面出来了。
    她看到秦笑川时，有些喜出望外：“川哥，你怎么回来了？”
    秦笑川故意板着脸，说：“这是我家，我不回来，我能去哪？”
    胡小晴嘿笑一声，赶紧推开大门：“川哥，里面请。”
    秦笑川好奇地问道：“门口的牌子呢？还有，今天这里怎么没人？”
    胡小晴立刻解释道：“游客服务中心已经搬到新盖的民宿那里了。林总说了，这是你家，不能再占用。”
    秦笑川微笑道：“这个林湖，倒是挺有眼力劲。对了，你怎么在我家？”
    “我负责你家的卫生，我每天都过来打扫的。”
    “辛苦你了。”
    “不辛苦。嘿嘿，林总给钱的。”
    “进来喝杯茶？”
    “呃……川哥，你刚回来，肯定很累，你还是先休息吧。你是不是要开会？几点开？我去通知林总。”
    要是以前，胡小晴肯定会迫不及待跟秦笑川近距离接触。
    但是，随着秦笑川的身份改变，她突然觉得自己跟秦笑川有了距离和隔阂。
    以前的那种熟悉感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疏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