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想看你规划出丑了?”杨辰不解地反问,语气也好不到哪去。
“当着新领导的面,你为什么说规划滞后?”方嘉嘉一看杨辰这态度,火气更大了。
“难道规划滞后不是现实?”杨辰一副针尖对麦芒的的样子。
“规划滞后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方嘉嘉还觉得不服。
“不是你的责任,难道是我的责任?难道是领导的责任,难道是你下面员工的责任?”杨辰一套连续的反问组合拳打的方嘉嘉毫无还手之力。
就像重拳在她的胸口轮番出击一样。
她也不是对官场规则丝毫不了解,本身建设在后,规划在先,现在这种情况,确实是规划落后了。
你也不可能说原来的市委书记不太支持开发区的工作,目前还在位的党工委书记和原主任缺乏工作思路,更不可能说下面的人不支持工作,自己不能完全掌控局势。
这么一想,那只能自己背这口锅了。
但转念一想,其实自己并没有错,因为本身就没有什么企业进来,规划根本不用着急,慢慢来就行,不然你就不规划出来,市里的建设资金不过来,规划也没有什么用。
都怨这小子,为了表现自己,这么快就要拉企业进来,才显的规划落后的。
她其实对杨辰不太了解,成为同事之后,观感才逐渐清晰,但她就是觉得这家伙十分可恶。
太喜欢炫耀自己了,可能有点能力,但是天天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太让人受不了了。
表现的像是丝毫不计较,实际上却是半步都不肯退让。
但能力还是有的,待人接物也没问题,他的下面就没有传出什么不服从管理的事,个个都对他尊敬的不行。
对比之下,自己就显的太失败了。
想到这里,她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就干脆说道:“你自己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以后少拿别人当踏板。”
然后一转身走了。
这就是纯粹的蛮横不讲理了,杨辰也不跟她计较,并不是看她漂亮还有背景,纯粹是不想搭理她。
方嘉嘉一走,陈宇杰和宋文强赶紧进来了:“老大,听说你今天大出风头,盖过了全场?”
“这叫领导重视招商引资工作,什么叫出风头,不过咱们招商引资工作确实就该重视,没有咱们,后面的工作就无法开展。”至少这么一来,下面的人心气就有了。
“听说你要去香江?能不能带我一下?”宋文强急的团团转。
“我准备一个人去,而且也不是去香江,到深城就行,顺利的话一天就回来了。”杨辰肯定不想带他去,多个人多不方便。
“坐飞机呀?”宋文带着期望求证道。
“我的级别坐不了飞机。”宋文强这才死心,现在倒不是以前,坐飞机必须单位开介绍信才有资格坐,但是公务报销那必须是一定级别以上才行。
“杨局长,您要是把客人邀请过来了,咱们需不需要做什么提前准备工作?”陈宇杰这才说道。
他知道宋文强跟杨辰关系好,这小子也有一定来头,但是最终还是要看工作的。
杨辰想了想,有自己在,还用准备什么,开发区的情况自己更熟悉,但面上的工夫该有还得有:“咱们以前怎么准备的还怎么准备吧,具体的接待方案你跟服务局对接一下,需要报市委的让他们报。”
“到时候再联系吧,看他们来几个人。”思杨基金老是那几个熟面孔,总是来容易引起别人怀疑,会以为思杨基金是个草台班子呢,这次杨辰想搞大点,把那个联电科技的人多请些过来,但是目前还没有沟通,定不下来。
如果说这是一个政绩,杨辰不能全部都搂到自己怀里,还要适当给别人分润点。
但是就当杨辰准备出发时,肖思华却把他喊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说道:“小杨呀,这次出差,考虑到你一个人去不太方便,给你安排了一个陪同人员。”
“为什么?”杨辰不太乐意,有人陪着多不方便呢,他还有好多事呢。
“如果你是去上级部门或同样的机关单位出差,这个一个人无所谓,但是你是同商业公司接触,特别是还是个外资公司,为了避免非议,最好还是有陪同人员。”肖思华认真对杨辰说道。
“比如说,回头有人举报你接受对方高档宴请了,收受对方贿赂了,涉嫌出卖国家利益了,你怎么解释,你连个人证都没有。”
杨辰不太能接受这个解释,真想接触,私下接触的方式多了,但不得不说,也有一点道理。
杨辰就问道:“谁陪同我去,我们办公室的人?”
肖思华嘿嘿一笑,脸上浮现在玩味式的表情:“你猜?”
“方嘉嘉。”杨辰毫不犹豫地吐出了答案。
除了她无理取闹,非要跟着去外,不会有别人。
肖思华把眼睛瞪的溜圆:“不会是你们约好了吧?不然你怎么可能猜到呢。”
“除了她别人没这么无聊。”杨辰没好气地说道。
他还有好多任务呢,真不想带个拖油瓶。
换个人的话,稍加安排,就能摆脱开,可是她去了,一定会死死盯着杨辰的。
“有美女陪着你出差不好吗,别人求之不得呢。”肖思华也知道杨辰不是那么容易被美色所迷的人,但她也没有办法。
“我可不想,不能换个人吗?换个人还能开一间房,节省点差旅费。”杨辰最后努力道。
“只要你有那本事,你们两个去也可以开一间房。”肖思华笑的非常开心。
轻易不见杨辰苦恼成这样,看来他是真烦那个方嘉嘉。
“别,不敢招惹。”杨辰现在已经到了需要婚姻的地步,已经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挥洒自己的感情了。
“所以你就敢招惹老黄的闺女。”肖思华也感觉到了,自己等人的家世,确实不被杨辰放在心上,要不他有更好的选择,要不他心更高。
杨辰尴尬地笑了笑,这种事,还真没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