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就像一个真正的出差人员一样,订了一个很普通的酒店,结果进里面看了看,表面看起来还行,翻开床垫,上面竟然还有霉菌。
而且还有那种事遗留的味道。
杨辰撇了撇嘴,干脆直接走人。
太难将就了,杨辰干脆去了白天鹅酒店,国内首家五星级,这可是真五星,不象后世五星都烂大街的那种。
安顿下来之后,杨辰在街上逛了一下午,不知道是不是取消暂住证收费的原因,街上的人明显有点多。
杨辰还特意去了车站一趟,从各地来的车上,都是拎着大包小包的外来务工人员,相反,走的却很多。
这个时候来的,一般都是原来在其它地市打工的人,舍不得办暂住证或办不了,现在才跑来这里。
正常情况下,都要到快过年的时候,工人流动是很罕见的。
一般来说,从那些人口资源丰富大省过来这边打工的人,有常年不回的,一般这些都是有没有什么家庭牵挂,或者跟家里闹了矛盾。
还有一大部分是一过完年就出发,到过年的时候就回来,跟家人团聚,这种一般都是结了婚,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有老婆的,这种人是最稳定的。
还有的就是家里人口不多,到了农忙就得回去,或者不能忍受长期分居之苦的。
杨辰上辈子就遇到过很多个,哪怕需要奔波几百上千公里呢,那隔一两个月就得回去一次,不然忍不住受不了。
回去了待上一夜也行,至于夜里怎么样就不清楚了。
杨辰倒是遇到一个,被老婆骂他回来干什么,一分钟不到的工夫,也值当花这么多钱回来。
工友们也都劝他,没必要,在这也行,花的钱说不定更少,回去还把人家搞的不上不下的。
反正杨辰是不看好他头上的颜色。
晚上就在街头的大排档上,杨辰要了一份手撕鸡,一份猪脚饭,一个人美美地吃了起来。
感受一下市井滋味。
看着路边拉客的小姐姐们,质量还挺好,这年头没有那么高深的化妆术,一个个都能看出本来的颜色。
梁逸菲打来了关心电话,听到杨辰一个人在逛街,感觉非常意外。
杨辰心中暗笑,你以为我会迫不及待去告知小婶我要订婚的消息,错了。
挂了电话之后,杨辰才发现事有不妥,他走的这边是比较偏僻的街道,在这个地方掏出手机来,岂不是等于自找麻烦,昏暗的灯光,可是隐藏着很多危险。
正好旁边停了一辆处于待客状态的出租车,杨辰直接让他发动,透过玻璃,杨辰就看到了几个古惑仔打扮的人冲了过来,还冲出租车口吐芬芳。
“老板,大晚上的,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是来找计件的吗?这里的人都不干净,而且不安全,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个服务又好,不机车,又不贵的地方?”出租车司机看了杨辰一眼,感觉是个有钱人,就主动推荐道。
“不用,你把我送到白天鹅就行。”杨辰肯定没有那么心思,真想了,什么酒店不能安排这个,还用得着来外面。
指不定不是仙人跳,就是跟警察合伙赚钱的。
“白天鹅?行。”出租车司机也不知道杨辰是不是真的住在白天鹅,但能住白天鹅的人跑到这地方,这是来找刺激的吗。
司机以为杨辰肯定假装住在白天鹅,谁知道杨辰真的走了进去,有这身家,还用跑那种小地方,真是有钱人的怪癖。
第二天,一大早,杨辰收拾干净,打车去了花湾市委所在地,结果一打电话,步海云却在省委办公,但不让杨辰过去,说一会就回来,让杨辰在门口等,一会有人去接他。
等了没有一会,一个高大帅气的阳光男生出现在杨辰的面前:“杨主任吧,我是施勇,步书记安排我来接你。”
近了认真再看,对方的年纪应该在三十以上,眼角的鱼尾纹已经隐隐欲现,只是穿着打扮显的年轻而已。
杨辰总是习惯了尽量往老里老气打扮,所以外表三十多,实际二十多。
把杨辰领到了一小会客室后,给杨辰端来茶水,然后跟杨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听你的口音,跟步书记有些相似,你是他老家的人吗?”这个施勇很是冒昧地问道。
不管他是步海云的那类秘书,还只是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这种话都是不适合问的。
领导客人的来路,是你能盘问的吗。
估计是把杨辰当竞争对手了,因为杨辰的年龄,也像是走秘书这条路线的。
但他明显都问错了,步海云实际上是南方人,只是在昌州待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口音听起来比较独特。
跟杨辰这种混杂了多地口音的普通话,差距很大的。
杨辰认真打量了他一番,看似穿的光鲜亮丽,仔细看的话,衬衣上的褶皱明显不是短时间形成的,裤子的笔挺也不像是经常熨烫出来的,鞋子擦的挺亮, 但一看就没有质感。
因为缺乏自信,所以才容易患得患失。
杨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打听这个合适吗,我要是把这个告诉步书记,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
一下子把他吓的面色发白,看着杨辰露出了哀求之色。
“做生意也好,做人也好,收益与风险不成比例的事少干。”杨辰指点了他一句,算是日行一善吧。
跟领导混,千万不能耍小聪明,可能会次次得逞。
但一旦被发现,身为领导的贴心人,那就是一次不忠,终身不用,这就叫冒险与收益不成正比。
你工作能力低点不怕,只要你死心塌地跟着领导,领导往上走,你也往上走,跟不上了,领导也要对你有所安排。
但你心不在领导这,那领导怎么可能认真对你,跟处于上升期的领导,更是要注意这个,象蔺春林、步海云这样跨省调动的,领导不是对你特别需要的话,说不定就不带你走了,毕竟有的领导比较在乎名声,不想落个走到那把人带到那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