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南宫连玖胜!
裁判宣布这一结果后,莲玖干脆利落地跳下了擂台,只留下众人还恍恍惚惚地看着空荡荡的擂台发呆。
南宫连玖赢了?
那个京都里人人都看不起瞧不上的南宫家的废物少爷竟然赢了?
下一场是白家对上了贺家,莲玖没准备再继续看,一下场就马上往嘴里塞补气丹和回神丹。
二长老扶着莲玖,手关切地搭在她的腕上,灵力却被她阻塞在外。
“没事的,我只是需要找个地方突破。”莲玖弯着眼角,将手抽离。
她现在体内积攒了一堆灵力还未炼化,自然不会让二长老的灵力进入她体内探查。
看台上的贺令祥几乎是咬把一口牙给咬碎,第一次朝着自己喜爱的孙子发火:“你说和南宫不语打完后,古意钟就丢了?”
贺庭业往后缩了缩,全然没有先前在外人眼里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一声都不敢吭。
“那可是我贺家的传家法器!”贺令祥一口老血都要怄出来,“你打输了就算了,你还把它弄丢了?”
“在对战中途,古意钟就突然失控了……”贺庭业嗫嚅着开口,突然间找到了推卸责任的突破口,“对,一定是南宫不语!一定是他做了什么手脚,古意钟的丢失和他一定脱不了干系!”
贺令祥目光阴沉:“证据呢?”
贺庭业刚开的口又闭上了,讷讷摇头,气得贺令祥一口气没上来,别过脑袋不看这个令他心气不顺的孙子。
另一边,莲玖没有选择去南宫家弟子的包厢里修炼,而是回了南宫家自己的小院子里,在院外简单布了个阵法隔离异状后就把火麟丢了出去。
火麟找到一处阴凉地就开始趴着,它记忆里熟悉的莲玖,不是在打架就是在修炼,它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模式。
直到黄昏时分,今日的比试结束,南宫承才得以脱身,一进南宫家大门,就注意到空气中的灵气似乎有些稀薄,都在朝着一个方向涌去。
之前还在修炼的弟子们早就全聚在莲玖的院门外,幽怨的目光时不时落在那扇禁闭的大门上。
他们敲过门叫过人,甚至想要开院门翻院墙,可都被里面那头火焰狮赶了出来。毕竟是南宫连玖的院子,主人不欢迎他们进去,他们自然不会强闯。
南宫承带着几位长老到达莲玖院门口时,看见的就是一群弟子将院门团团围着,或站或坐或躺,没人说一句话。
南宫承几步上前,一把推开了莲玖的院门,身后的弟子们一见门被推开了,也忙纷纷凑过来看向院内。
院内的火麟支棱起小脑袋,正准备龇牙吼退不知道哪个又不知死活开院门的家伙,等到看清楚推门的人,又慢慢趴了回去。
瞅了两眼南宫承,尾巴晃了晃,两团火球朝大开的大门冲去,火麟啪的一声将院门严丝合缝地关上。
门外跟过来的长老和弟子们:“……”
莲玖的院子里不知何时聚拢了极多的灵气,此时这些灵气都自发形成了灵力流,一股一股地在院中徘徊。
灵力流的涌动大开大合,四周被吸纳过来的灵气都挨个往莲玖屋子里钻。南宫承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莲玖突破时的动静,但再次亲眼见到时还是有些感叹。
这是五灵根突破引起的异象,还是因为突破的是莲玖才引起的异象?
目光落在一边的火麟身上,南宫承有些讶异它的灵性。
他是见过火麟的,知道火麟是莲玖去魔兽渊抱回来的灵宠,火麟将门关上,他马上就明白了莲玖不愿让人看到院中的模样。
突然,院中的灵气加快了流向屋中的速度,火麟动了动耳朵,突然朝着半空中吼了声,叫声中充满了不善与警告。
南宫承回身一看,天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白发须眉,赫然就是南宫家那位闭关的老祖宗!
莲玖此次为了不引人注目,抽调的灵气特地控制在南宫家的范围。
南宫家的禁地灵气最为充裕,自然也是莲玖抽取最多的地方。
这次突破的动静比之前大,惊动了禁地里正在闭关修炼的南宫鹤。
灵气流失的速度之快,南宫鹤还以为是上面的人又下来找南宫家的麻烦,忙急急忙忙出了关。
南宫承忙朝空中行了个半礼,开口道:“这是玖儿新收的灵宠,还不认识老祖宗,望老祖宗见谅!”
火麟见是自己人,便收了凶态,又软软地趴在了地上。
南宫鹤瞥了眼院中的南宫承,又看了眼院外巴巴地看着他的一群人,最后越过院墙,落在了院内:“你们在做什么?”
南宫承就等南宫鹤问这句话,扬起眉笑得分外开心:“玖儿正在突破黄阶中级!”
没听清南宫承的话,南宫鹤点点头,正想感叹后生可畏,却突然反应过来。
“你说谁正在突破?”南宫鹤望向院中紧闭的屋子,那里正是院中灵力集聚的地方。
灵力流的异动方才他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
没想到面前这令人匪夷所思的景象,竟然是因为有人正在突破,听南宫承的意思,突破的人还是那个天生魂魄不算的南宫家嫡系?
“玖儿前不久寻回了魂魄,又刻苦勤奋,如今修炼进程一日千里!”南宫承压抑着满腔激动的心情,向南宫鹤解释事情的原委,“现在正在突破黄阶中级!”
南宫鹤也跟着大笑了起来:“好,好啊!南宫家重振有望了!”
火麟嫌弃地看了一眼正在傻乐的两个老头,颇有些无语地往后又挪了挪。
不就突破个黄阶中级,至于一个两个激动成这样。
莲玖结束修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这次炼化贺子平的灵力,可让她费了好大的劲,好在最后还是成功炼化,突破到黄阶中级。
刚松了口气,打开门,莲玖就与院中那个陌生的老者对上了视线。
老者的目光在喜悦之余,带了几分审视的意味,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似乎酝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