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田向南迷迷糊糊间做了一个梦。
睡梦中,自己的身边似乎躺着个人,而且,两人似乎还是处于一种香燕的场景中。
对于这种事情,两世为人的田向南自然不陌生,手和身体都很自然的做出了反应。
可随着他的活动之后,似乎是因为幅度稍大了些,他耳边似乎隐约听到了几声轻微的痛哼声。
被这声音一打扰,田向南的动作就的放轻了些。
再加上酒意上头,他脑子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中间似乎还换过好几次身位,一直到田向南迷糊的再次睡过去,脑中还莫名残存着一个念头。
这哪来的雏?动作也太生涩了些,拍她一巴掌都不知道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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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田向南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纯粹是被渴醒的。
他迷迷糊糊的伸手往床头上抓去,刚好碰到了水杯,便强撑着坐起身子,端过来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水,意识这才清醒了几分。
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窗帘缝里透出来的强光,目光四下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他总算隐约想起自己现在在哪了。
“这酒,还是不能喝太多呀.......”
“还有,薛老头那什么解酒丸,也没啥用啊.......”
心中嘀咕着,田向南把水杯放回了桌子上。
可是就这么一个半转身的动作,他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伸手掀开身上的薄被,刚准备翻身下床,整个人却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我草......
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以及身旁床单上那一小块很明显的暗红色血迹,田向南的脑子仿佛就像突然挨了一锤子,霎时变得一片空白。
“这是......咋回事......?”
田向南心头猛跳几下,随后强行镇定心神,脑中也开始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昨天自己陶莹莹邀请,给新来的唐县长接风,晚上还有李秘书4个人在一起吃了一顿饭,期间也喝了不少酒。
后来.......
酒后的记忆是很模糊的,田向南皱眉努力回忆着。
后来,唐县长好像先走了,自己则是临时住在了招待所里。
还有昨晚做的那个梦.......
现在看来,那恐怕不是梦,是真的.......
可对方是谁?
唐县长?
不不不,唐县长走的早,那会儿应该已经离开了。
那就只有.......
想到最后,田向南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这个人......咋能这样呢?
对于陶莹莹为什么这么做,田向南只是心思一转,便猜到了她的想法。
可正因为猜到了,他的心里却仍有一丝莫名的不爽。
她把他田向南当什么人了?
难道在她的心里,真就以为不付出点什么,田向南就不会再帮他们陶家坝了吗?
还是说,这是她自认为的一种比较合适的道歉方式?
又或者,对方是想以此来威胁他......?
说实话,田向南这会儿的脑子确实有点乱。
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可能是由于连醉酒带运动的原因,这一觉睡得可够久的,眼下都已经上午9点多了。
“唉.......”
无奈的叹了口气,田向南翻身下床,找到地下床头散落的衣服,来到洗漱间接了盆凉水,简单把自己身上擦洗了一遍,随后穿好了衣服。
回到床边,看着床单上凌乱过的痕迹,田向南想了想,直接把床单抽了下来,随后放到洗漱的铁盆里。
原本是想洗一洗的,不过这会儿田向南的心情莫名有些烦躁,也没那个心情收拾了,直接点燃了一根火柴丢在了上面。
随着淡淡的黑烟升起,床单很快就着了起来。
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站在旁边看着烧了一会儿,眼看着床单都已经烧掉了大半,这才又接了一盆水把火扑灭,随后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田书记起来了?要不要给你弄点早饭?”
他刚来到大厅这边,招待台后面一个看起来似乎有些面善的女同志,就笑着对他问了一句。
“额......你是......?”
见对方主动跟他打招呼,还好像认识他的模样,田向南不由有些惊讶。
“呵呵,我叫张玲,在这里上班,田书记昨天晚上就是我招待的。”
张玲笑的似乎有些意味深长,说到最后,她还莫名的又加了一句。
“对了,我家以前也是陶家坝的,跟莹莹是同学,也是好朋友.......”
“哦,呵呵.......”
田向南闻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那啥,饭就不用了,我还有事,得先回去.......”
“对了,我早上起床抽烟的时候,不小心把你们的床单点着了,你算算多少钱,我就按价赔偿吧。”
“额.......”
张玲闻言愣了一下,随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偷笑,点了点头道。
“那就赔5块钱吧,田书记是先挂账,还是?”
“给现吧.......”
对面这女人的表情显得有些丰富,看的田向南心中莫名尴尬,也不想多说啥,利索的从口袋掏出5块钱递给了对方。
“好的.......”
张玲接过钱,低头做了登记,随后又对着田向南道。
“对了,田书记,唐县长早上走的时候说过,说是等你起来,要是有空的话就去一下县大院,她有事情找你。”
田向南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说着,他就直接走出了招待所,上了自己的吉普车。
而招待所这边,等到田向南离去,张玲使劲伸了个懒腰,随后对着身旁另一个女同志说道。
“行了,这边交给你了,我收拾一下,先下班了。”
等对方点头,张玲拎起自己的小包,又拿过了一串钥匙,直接来到了田向南昨晚休息过的房间,打开门走了进去。
进屋后里四下看了看,她就轻易的看到了洗漱间里面搪瓷盆里的情况。
看着盆子里被烧掉大半的洁白床单,她明显有些心疼的扯了扯嘴角,嘴里嘀咕了一声。
“真是浪费.......”
可说归说,她还是撸起袖子上前,把盆里的烂床单拎起,拧干了水之后,装到了自己的小包里。
随后,张玲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还顺便把床上都仔细收拾了一下,这才退出了房间。
又回到员工室换好了衣服,把钥匙还到了招待台,打了声招呼,张玲便离开了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