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一帝!}
……
“什么意思?”
“什么叫甚至连西汉比他先进啊!”
“那就是比他先进!”
弄得好像就朕这个短板拉后腿一样。
“阿父,你认为朱元璋是个什么样的皇帝?”
刘启挑了下眉头,撇撇嘴。
“他就是一个把整个大明天下完全当自己家的一个人。”
小刘彻皱着眉。
“可,这天下就是自己家啊?”
刘启直接当头给他一下。
“你,记得把你大父与唐太宗的功绩好好抄十遍?”
抱头喊痛的小刘彻愣住了。
“我还是个孩子啊!”
刘启点点头。
“对,那就十五遍。”
小刘彻果断闭嘴。
“元朝留给他的是一个四面透风、破破烂烂的家。”
“那么为了打理好这个家,他要把本来该属于自己家的几间屋子从邻居手里夺回来。”
“打扫蛛网和灰尘、重修破烂的墙体、建好粮仓来储存粮食。”
“但归根结底,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
刘启轻敲着桌面,眯眼道:
“所以,如果储存在粮仓中的粮食腐化了,他会毫不犹豫地丢掉。”
“如果这个家又生了蜘蛛网或者灰尘,他会毫不犹豫地举起扫帚。”
“如果自己家的孩子到处乱窜把家里搞得一团乱,甚至粮仓里面的粮食都撒了一地。”
“他也只会骂两句,然后跟着屁股后面收拾。”
“毕竟那是自己家孩子。”
小刘彻抓了抓头。
“那阿父,你认为他是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功啊?”
刘启扭头盯着他。
“你故意的吧?”
小刘彻:?
“他二十三分过大于功,那朕二十一分算什么?”
“全是过啊?!”
……
曹魏。
“他的本质就是个老农民,大明这个天下就是他自家的菜园圃子。”
曹操摸着胡须,沉思道:
“以这样的思维方式治理天下,不说将大明治理的井井有条。”
“也至少算是超过绝大多数时代了。”
“比起他,那些许多从小就接受了一整套帝王教育人,实在太差了。”
刘备无视最后一句似乎指桑骂槐的话,感叹着:
“备觉得,只朱元璋弥合南北,再造华夏之功。”
“就已经是功劳深重了。”
“在他灭元以前,燕云十六州从石敬瑭开始已经离开中原统治近五百年了。”
“长江以北的大部分地区离开中原统治也差不多两百多年了。”
“是他将以上这些地方重新纳入中原。”
“只此一条,也功不可没了。”
“况且……看一个君王不是应该看他民下治理如何吗?”
“对吧,魏王。”
孙权往后撤了撤。
打起来最好,但别溅我一身血。
……
李炎觉得他配千古之称。“从安禄山起兵的那一刻起。”
“幽州就脱离了唐廷的统治。”
“从此,这座北方名城便辗转于历代军阀之手,流落于三代胡朝之间。”
“在一次次的血与火、胡与汉的碰撞交融之中,毁灭、重生。”
“直至遥远的南方又诞生一个崭新的汉家王朝。”
“一个姓朱的皇帝终于将其光复。”
“而这,距离那个“渔阳鼙鼓动地来”的故事……”
“已经过去了六百一十二年了。”
李德裕同样揣手而立。
一君一臣静静的看着天幕里吵嚷。
……
不知道为什么,赵煦每次想到明朝北伐成功就总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可惜不能高屋建瓴。”
“就看那朱允炆能不能破除藩篱了。”
……
“哐!”
“哐!”
“哐!”
崇祯冲着案桌三叩首。
案桌上摆着一座铜炉。
三柱清香正袅袅升起。
“请予太祖通往之能吧!”
崇祯实在受不了。
……
“说起来,最早提出千古一帝概念的就是李贽啊。”
乾隆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扇子。
“万岁爷,这百泉居士可是心学大家,他提出来的应该没错吧?”
乾隆一合扇子,点着和珅笑道:
“你看看,露怯了吧。”
和珅一脸疑惑。
“奴才这露了什么怯?万岁爷教一下奴才吧!”
“这李贽在《藏书》中评价诸多帝王,皆因在他之前,流行于世的是理学之说。”
“这理学以极端的道德为历史评价体系。”
“在这体系中,只有尧舜禹汤这种飘渺无据的上古贤王能称圣明。”
“哪怕是唐太宗也要被史论家指指点点,更遑论其他帝王。”
“李贽为推翻此体系,提出以益于国家成败为核心的评价标准,凡对大一统国家有实质贡献者,往往不吝褒美之辞。”
“所以,他赞美汉高祖是神圣,是尧以后一人。”
“汉武帝是真大圣人。”
“就连武则天都因为发掘了娄师德、姚崇、宋璟等人才,被其称为圣后。”
“这回,懂了吧?”
和珅装作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然后作恍然大悟状。
“所以百泉居士是用一种夸张的史论去对冲另一种极端的史论?”
“哎呀呀!要不是万岁爷提醒,奴才就落了下乘了!”
“真是,听爷一句话!胜百年书啊!”
乾隆拿起扇子,哗啦一下打开,呼啦呼啦的扇着。
“哈哈哈哈!和珅啊,读李贽的评价还是得留个心眼啊。”
……
天幕上。
选项一与选项三的进度咬的很紧。
最终还是选项一高出一截。
天幕里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