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于谦之死·天下冤之!
{金刀案发生时,卫兵又是怎么进去抓人的?}
{还朱祁镇对石亨等人的行动不知情,如果没有朱祁镇的事先应允,石亨等人根本不敢行动。他要是反咬一口,把你们交给景泰怎么办?}
{大家在混历史圈这么久了,戾字什么意思还用解释?}
……
大秦。
“夺门事件能够得手,概率其实非常小。”
嬴政站起身,望着天幕。
“首先,要求不到三十岁而且有过儿女的景泰,在儿子死后的三年多时间里,在后宫嫔妃众多的情况下。”
“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其次,得要求还是青年人的景泰,突然就得了重症,卧床不起,无法正常理政。”
“再次,得要求朱祁镇及其政变团伙团结一致,没有一个人动摇或者变节。”
“最后,得要求掌握布防的官员等人完全不作为,或者被蒙在鼓里,或者无意干涉。”
“这些条件必须同时满足,而不是只具备其一。”
“这场没有流血的夺门之变。”
“是早早就谋划好的算计。”
身后几人对视一眼。
刘邦率先开口道:
“看来这景泰帝的病,很有说法啊。”
“也许一开始就只是想等景泰帝身亡。”
“这样朱祁镇再次复辟的风险可是小了许多。”
“但是于谦等人下场了。”
尉缭捋须沉吟片刻。
“所以,一是景泰帝一时半刻死不了。二是于谦等人下场会会确定朱见深的太子之位。”
冯去疾最后总结。
“朱祁钰一死,朱见深就名正言顺的继位了。”
“到时候他就真成太上皇了。”
“这个戾字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他才是皇帝。”
“而朱祁钰,叛逆尔。”
……
卫子夫一边看着手指,一边拉长声调。
“是啊,戾还用解释吗。”
刘彻略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
“哈哈哈哈!”
刘彻扯开话题。
“还收买人心,那也先是在北京城下见识到了明军的厉害,看清了继续对抗的窘迫,才有了与南边和谈的意愿。”
“当初逼他叫门不还是刀放脖子上。”
“没有于谦那京师保卫战的成功,他还得天天受人欺负。”
“如果景泰听那谁的话撤到南京,那他的下场只能和徽钦二帝有一拼了。”
……
【公元1457年正月二十一日,朱祁镇颁布了由徐有贞起草的登基诏书,改本年为天顺元年,并号称要“大赦天下,咸与维新”。】
【徐有贞为奉天翊卫推诚宣力守正文臣、武功伯,兼任华盖殿大学士,掌文渊阁事,赐诰券,子孙世袭锦衣卫指挥使。】
【石亨晋封忠国公,年俸一千五百石。】
【曹吉祥任司礼监掌印太监,并总督三大营。】
【夺门官舍、旗军三百三十一人。】
【大汉、百户六十九人。】
【保驾官军一千四百九十二人。】
【守门摆队官军一千三百一十九人。】
【凡是参加夺门的,都官升三级。】
【参与保驾、守门的,都升一级。】
……
大明。
“呵!哈哈哈!”
朱元璋怒极而笑。
“好!好!好!”
“难怪这才王八蛋敢配你冒大不韪!”
“国公?阁老?”
“你小子还敢下血本啊!”
老朱猛的起身,又眼前一黑跌坐下去。
“重八!”
马皇后连忙上前。
“重八,你这气个什么。”
朱元璋闭眼咬牙。
脑中抽筋般的疼痛渐渐过去。
他缓缓睁眼。
“于谦那等大功都没得封国公。”
“他们陪他夺门政变就一步登天。”
“妹子,有人笑,就有人哭。”
“文武百官一致求立朱见深为太子是为何?”
“因为他们明摆的看不上这混账。”
“但他现在政变成功了。”
“你说,他会怎么对待那些既同意废了他,又宁可拥立其子也不愿理会他的大臣。”
马皇后沉默了。
朱元璋扶着额头,带着几分痛苦。
“咱现在只求一件事。”
“千万别杀于谦啊……”
“千万别杀啊……”
……
【就在诏告天下的谕旨刚刚宣谕完毕后。】
【朱祁镇立刻下令逮捕少保于谦、左都御史王文等人。】
……
天幕上。
“啪!”
头戴乌纱的官员剑指堂下二人。
“尔等包藏祸心,阴有异图!”
“欲召外藩入继大位!是不是!”堂下其中一人遍体鳞伤。
他趴在地上,悲愤莫名:
“召亲王进京,一定需要调动金牌信符!”
“派遣使者,必须有兵部颁发的马牌!”
“你们去内府和兵部查了吗?怎么能血口喷人?!”
大臣噎了一下。
又厉色道:
“事虽传闻,但情实显著!”
伤者还要辩驳。
站在他身边。
一身单衣,满身伤痕的于谦蹲下轻拍着伤者肩膀。
他扫视眼前的会审大臣。
“千之,莫要说了。”
“他就是想我等死,再争辩又有何益?”
“于谦王文等人意欲谋逆!”
“处死刑!”
“即刻执行!”
……
【徐有贞、石亨等使其同党诬陷于谦、王文等欲谋迎立外藩襄王朱瞻墡的儿子作皇帝。】
【在廷审时,王文辩白召亲王须用金牌信符,遣人必有马牌。】
【经过查对,金牌信符都在内府。】
【但徐有贞却说:“虽无显迹,意有之。”】
【主审的都御史萧维祯阿附徐有贞、石亨“乃以‘意欲’二字成狱”】
……
大唐。
“好一个莫须有!”
“好一个意欲!”
李世民冷笑着。
好一个春秋笔法。
皇帝又在这件事情里隐身了。
他都能猜到。
若真有此……
“无非掩耳盗铃,为尊者讳罢了!”
……
赵昚仰天长叹。
“皇帝若是不想杀。”
“谁又能杀得了呢?”
“无非都是奸臣的错。”
“是奸臣蒙蔽上听罢了……”
……
朱棣大马金刀的坐在石墩上。
他死死的盯着天幕。
后苑内,杀意弥漫。
……
朱瞻基默默的注视着天幕。
手上不停的摩挲着扳指。
孙皇后搂着小朱祁镇,暗自垂泪。
……
天幕上。
京城上乌云密布,狂风怒号。
西市里高高耸立着一座气势宏伟的牌楼。
另有一个比牌楼还高的木杆。
这是以供悬挂死者人头之用。
被捆绑着的于谦,跪在刑台上。
周围的无数百姓看着他。
高声哭泣。
于谦的表情始终平和平淡。
他看了一眼百姓。
又看向天空。
他似乎看到文山公正在向他致意。
父亲于仁在向他点头。
妻子董氏也在使劲向他招手。
不知为什么。
平常很爱写诗的自己。
此时却不想留下什么绝命诗。
“噗!”
刽子手将酒喷在大刀上。
于谦突然明白了。
‘因为文山公的浩然正气。’
‘只手挽神州的无畏精神。’
‘自己做到了。’
‘没有懊悔,没有遗憾,没有纠结。’
“唰!”
伴随着呼啸的北风。
伴随着周遭震耳的哭泣哀号。
伴随着骤然喷出的鲜血。
英雄的头颅落在了地上。
‘仅此而已。’
……
【公元1457年正月二十二日。】
【于谦、王文被押赴京城西市斩首。】
【天下冤之。】
……
{何来“不杀于谦,今日之事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