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要跟着蓉姐儿一同去,她会易容,不会露出真正的身份,如此一来,凭着她御兽的能力,定能保护整个队伍,还能利用信鸟前方探路。
至于小圆子,他去不了,他只能留在皇上身边帮着处理政务,这也是姐弟二人商量的结果。
宋九看着这些孩子们,她心情复杂,都还没有长大,却有鸿鹄之志,若是他们跟着蓉姐儿去,成算是大了些,可是一旦出事,那可就一锅端了。
宋九心头难受,可这些孩子却是热烈眼神盯着她,等待着她的决断,她岂能答应他们去涉险,先不说她怎么向大哥大嫂交代,她自己的一双儿女,她也不舍得。
这时裴小西当场脱下自己的靴鞋,露出脚底板的红痣,说道:“上天注定我是扶持君王的好臣子,那么我一定不会这么短命,嫂子,答应我们吧。”
这孩子,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
小团子和小圆子也相继开口相劝,他们是双子星,是福星,得上天眷顾,所以这一次不会有问题的。
宋九还在犹豫着,蓉姐儿将写好的字送了过来。
“三婶,不只我要提前去往褚国寻找陆丰,三叔和三婶也得尽快去寻找宝藏,万不可一直留在玄阳城。”
宋九惊愕的看向蓉姐儿,这孩子是有些不一样的,她莫不是又知道了未来的一些事?
于是宋九跟着蓉姐儿来到了桌案前,只叫她沾着茶水写在桌案上告诉她原由。
蓉姐儿说她昨夜观天象,认为燕国会有一场乱战,所以她去找陆丰回国,便能重现往日神机营的辉煌。
而在这段时间里,宋九赶紧寻到宝藏里的火药库,那才是重中之重,有了这些便能给神机营时间壮大,也能利用火药守住四方安稳。
宋九记起晋王交代的事,他们不能在此时离开玄阳城,玄阳城不能乱。
蓉姐儿立即写道:“与夕妃合作,毁去他们的根基,便可以放心离开玄阳城。”
宋九震惊的看着蓉姐儿,毕竟他们与夕妃只在昨夜谈了一次,还没有答应与她合作呢,蓉姐儿是怎么知道的?不会这也是夜观星象看出来的?那太神奇了。
蓉姐儿像是知道宋九的想法似的,她想了想在桌案上接着写道:“三婶,小时候摔了一跤以后,随着我慢慢地长大,我开始有了些预知未来的能力,所以三婶能信我么?”
宋九很震惊,但一想到自己能听人心声的能力,再加一个蓉姐儿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又有什么惊奇的。
宋九看向前头站着的几个孩子,显然都没有看到他们桌案上所写的,自然也不知道蓉姐儿说了什么,这种事还是不要传出去的好。
于是宋九点了点头,她信蓉姐儿,那就按着蓉姐儿的安排来,两日后她带着这群子们去往褚国,宋九决定和夕妃合作,扫平了玄阳城的隐患,立即去寻找宝藏。
蓉姐儿跟孩子们一起退下了。
只是到了晌午时分,大哥大嫂急匆匆的赶来了前院,沈秋梅看到宋九就哭了。
先前还在三弟媳面前说着要劝一劝蓉姐儿别去和亲,现在好了,蓉姐儿不仅要去和亲,还要带着弟弟,宇哥儿可是沈秋梅的心肝,她更准了。
宋九看着难过的大哥大嫂,不知从何劝起,这事儿是她准许的,她得负责,可是看着大哥大嫂难过的样子,又是不忍心的。
好在任婆子得到消息后立即来了主院,看到老大一家在闹,立即冲进来骂了两人。
“宇哥儿要走你们难过,可知宇哥儿去了是帮他姐姐的,和亲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们闹到三房来又能怎么样?”
“在我看来,宇哥儿跟着他姐姐一起去,作为小舅子出现在褚国,不会引起怀疑,同时还能护住他姐姐在褚国不受欺负。”
“再说同行的还有小西和小团子,我和三房还没有说什么呢,你们倒是哭上了。”
被任婆子这么一顿说,沈秋梅只好止住了眼泪,可是她一双儿女都涉险,要她怎么睡得着,她现在就坐立难安了。
到底是怕任婆子的,这个家还是任婆子最有威慑,大房不敢再闹了。
宋九也借着这个机会向家里人说道:“娘,大哥,大嫂,咱们也准备准备,回一趟老家如何?”
刚才还在哭着的沈秋梅这下不哭了,连忙问道:“三弟媳为何突然说要回老家去?可是玄阳城里出了什么大事?”
宋九岂能告诉他们,兜兜转转这么些年,好不容易集齐的藏宝图,其中有一处竟然是安城石头村的那片不生长的石头地,不是什么矿场,而是藏兵器的地方。
所以石头山上长出了铜草花,种什么都不生长的石头地底下,正是前朝兵器库的一角。
宋九都觉得不可思议,又岂能将此事说出来。
但是任婆子最是信任宋九,宋九即使不解释,任婆子也不会一直问,而是看向大房夫妻,说道:“老三媳妇这么说了,定然是没有什么事要发生,真有事发生,咱们也逃不回老家去。”
三房夫妻一听松了口气。
任婆子接着说道:“回一趟老家也是好的,多年未回乡祭祖,回去一趟,我还有不少田地要清点一下,祖屋子也得修整修整,都准备起来吧,莫传扬出去。”
“城里的生意能安排就安排好再走,不能安排的,直接将伙计遣散关了铺子,回乡祭祖要紧。”
任婆子催着大房夫妻赶紧回去准备着,还再三交代他们别把消息传出去了。
大房回到院里就将消息告诉了二房夫妻。
晚上,杨冬花和任广江就赶来三房院里问丑奴的情况了,他们既然要回乡祭祖了,丑奴出门办事还没有回来,孩子必须得跟着回去祭祖呢,他们家丑奴可是上了族谱的。
看着忧心的二哥二嫂,宋九实在有些瞒不下去,生怕二哥二嫂激动怪她,宋九又将任婆子请了来。
堂屋里,宋九将丑奴留下的信交了出来,她先前还想着能拖一阵算一阵,而今是拖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