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月看着烦躁的不行,取下腕上银镯,哗啦啦从
从中倾倒出一堆物品。
各种银饰、法器、宝物堆积如山。
他皱着眉在里面挑拣,试图找出几件或是止疼或是隔绝疼痛的法器。
小蝴蝶一边帮他将无用的法器丢到床上,一边悄咪咪传音好奇道:“爸比你修炼的时候太疼了,会喊出来吗?”
毕竟主角都疼成那样了,还愣是一声不吭,修仙的人都这么能忍的吗。
祁无月:“……”
祁无月:“没人的时候喊,有人……就忍着。”
小蝴蝶:……好诚恳的回答。
祁无月将一地的法器翻了个遍,也没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毫无办法,又只能干看着,很是煎熬。
看着箫临疼得满身冷汗,总觉得叫出来也比憋着好些。
祁无月面无表情地想:他为什么不叫疼。
祁无月又想:是不是我在这,他有点放不开。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先离开这里,给箫临点私人空间,才朝着门口迈出两步,就被箫临死死拽住了手腕。
“不要走,抱抱好不好?”箫临痛苦地呜咽一声,通红着凤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就在方才,箫临也想通了。
他为什么要忍?
他不应该顺势卖波惨,然后再得寸进尺些……
他只是简简单单看着这个人,心中就已经悸动一片,仿佛剐血剐肉的痛楚都减轻了几分。
箫影帝一激动,眼睛更红了,他像破碎了一样,痛苦地呜咽。
真是可怜死个人。
祁无月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拍着他的背,像小时候那样,虽然知道无济于事,但一时也手足无措,想不到更好的什么解决办法。
小时候……
银眸一亮,祁无月想到了什么。
祁无月并指捏住小蝴蝶的翅膀,从窗户扔了出去,风诀吹开窗扇又快速吹合。
小蝴蝶在空中转的头昏脑胀:“我——”
真讨厌!有什么是我小蝴蝶不能看的!
小蝴蝶恨恨捶窗。
祁无月处理了小蝴蝶,他撑在木桶边缘,一条腿踏入了浴桶中。
他没穿鞋,跣着足。
清冷如玉石的脚趾没入血水。
箫临看着那只雪白冰冷的脚踩在了他的大腿上。
紧接着,祁无月整个人都进了浴桶。
箫临下意识伸出双手去接。
血水飞溅中,箫临圈着他姣好的腰身抱在怀里,有些发散思维地想。
这是受疼的福利吗。
药液只要不吸收,只是单纯地浸泡其中,并不会有什么疼痛之感。
祁无月双手圈抱着箫临的脖颈,正以一种膝跪在箫临大腿的姿态紧贴着,
两人挤在同一个浴桶内。
浴桶不算小,但也不算大,容纳两人刚刚勉强。
血水的水位线上升半掌有余,祁无月雪白柔软的里衣被血染得嫣红无比,艳色衣衫平添了几分缱绻之意。
箫临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我的血,包裹了他。
这个念头一想就万分滚烫。
像是莹润的玉石,清冷高贵,此刻正被他抱在怀里,一切令人渴求的月光,只洒向他一人一身。
在粉身碎骨的痛苦中,在血肉的撕扯中,他抱着他的月亮。
他想亲亲他,却又觉得怕血污染脏了他。
祁无月双手撑在他的肩头,掌下皮肉是炽热滚烫,在不断地剥落与新生。
祁无月压在箫临身上,屈膝卧在他的大腿上,垂眼看着这一桶浓郁的血水中,微微皱眉。
确定不会失血过多吗?
祁无月之前为了试图把银发变成正常颜色的黑发,曾经吃过一株万年黑圣何首乌皇。
事实证明何首乌虽然治须发早白,但对他这种天生银发的情况好像不对症。
南宫灵尝试分析原因:“有没有可能,这个先天和后天并不一样,区别很大。”
月落沉默半晌:“皇的也并不是白发。”
何首乌虽然对黑发有奇效,但对于这种上弦月色金属一般的纯银,它表示很难发挥作用。
头发没有半分要变黑的迹象,事后祁无月还是顶着一头垂至脚踝的银发。
但要说效果,也不是完全没有。
直观来说,头发变得更顺滑了,跟鱼鳍一样,或者说,跟某种鳞片一样。
头发顺滑程度直线上升,那段时间,他连漂亮银饰都戴不上去,即便是最简单的银环,走不了几步路的距离就会滑掉下来。
虽然祁无月的初衷没有实现,但吃了那株万年仙药,却将药效保留在了体内。
作用虽然很鸡肋,但那个香气的确有缓解疼痛的作用。
虽然不能完全止疼,但能缓解部分。
以为数不多的几次尝试经验来看,闻了之后能缓解差不多一半的疼痛。
以目前这种情况来看,祁无月决定放点血给他。
祁无月垂眸看着箫临:“张嘴。”
箫临启唇,下一秒口中被塞了一根微凉的指尖。
指尖被滚烫的唇舌包裹,指腹上的那点凉意被驱散,变得温热起来,源源不断的热意仿佛要从指尖蔓延上来。
像一簇火,席卷而来。
祁无月微微将眸光别开一点,声音清凌地命令道:“咬。”
箫临眸光微动,仿佛有碎金浮于凤眸表面,他依言而动。
舔了一口。
祁无月以为他会错了意,再次重申:“咬。”
箫临含着那截指尖,用牙齿磨了磨。
缓缓的力道,指腹被磨得酥痒。
祁无月眼尾一抖,忍不住强调:“咬重一点。”
箫临重重地咬了一口。
……皮都没破。
他咬完赶紧又温柔地嘬了祁无月的手指一口。
祁无月:“……”
他看着箫临,银眸中极为不可思议,他认真发问:“
你嘴里长的是乳牙吗?”
箫临含着他的手指,目光无辜,沉默不语,滚烫的舌尖时不时舔过祁无月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