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终焉本就是我们要去面对的敌人，既然有了时间自然也会做好万全准备。”
“现在……”
叉腰，特斯拉面向场中最淡定的幽兰黛尔与布洛妮娅。
“我们的神使大人，请问，你们难道没什么想说的吗?”
“……”
“……”
两人对视，特斯拉这语调让她们毫不怀疑，如果再没动静，估计恐暴龙的问候就要落在她们身上了。
“虽然不想承认，可现在我们终究还是要面对那件事了。”
幽兰黛尔抢先开口，话语中的苦涩尽显。
一场鸭与鹅的探讨，也在此拉开帷幕。
鸭：“那不是故事。”
鹅：“这个或许可以求教西琳，祂是记忆的神使，知道的远比我们多很多。”
鸭：“如果只是求证，布洛妮娅认为神战的真实性已经有了答案，没有询问的必要。”
鹅：“嗯，我明白，在我们未知而久远的曾经，神战是真实存在过的。”
鸭：“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可说到最后却依然有一种在讨论某个神话故事的错觉呢。”
鹅：“神话还具有参考的价值，可现在……”
摇头叹气，这种完全不知起源的传说……却反而让她们两眼一黑。
“……”
“你们，能说人话吗?”与聊的火热的两人不同，众人心中不约而同的闪过了这行字。
啥玩意啊你们自顾自的就聊起来了?不知道这里是集体会议吗?
你们要聊天就不能开个私聊吗?这对你们神使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而且你们在交谈时，就是吐出那几个我们都认识，可连一起听不懂的字时，真的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吗?
你们这样显得我们很呆诶！
更何况这不是开会讨论吗?你们这是……凭一己之力孤立所有人?
“身为使徒，或许在你们有了这层身份时，你们的位格，你们的存在便已是我们遥不可及的伟岸。”
“不过现在，我希望你们可以回答我一些问题。”爱因斯坦这是在以请教的身份来询问。
面对一些可能是她们无法想象，也无从得知的问题时，虚心的求教是一种美得。
“您无需如此。”
幽兰黛尔起身。
“并非是我们刻意隐瞒，实在是有些东西还未能弄清楚，很多信息，甚至前后无法联系，也无法详细描述。”
这不是借口，她们也是最近才开始接触的，以前幽兰黛尔是被放养的先行者。
布洛妮娅是萧天琪保护起来的。
所以爱因斯坦的说法在她们身上其实不成立，反倒是在西琳那边很贴切。
记忆的先行者，知道的事情远比她们多。
当然，她也是除去萧天琪外最早接触这些的。
“有什么问题您可以自由提问，我们不会隐瞒的。”
“神，是否存在。”
得到幽兰黛尔的肯定回答，爱因斯坦果断抛出一个问题。
“存在，也不存在。”
“愿能详解。”爱因斯坦摊手。
可回应她的却是身旁的双螺旋板鸭少女。
“以布洛妮娅现在得知的消息，我们所理解的那些……崩坏神。”
“或许可以这么称呼祂们，毕竟祂们其实也算是树的奴仆，崩坏最高的一种展现。”
“不过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在一场神战中，三位使徒取得了神战的胜利，自此，神便已经不存在了。”
“…………被杀光了?”可以看到，在追问时这位小短腿……我是说娇小的主教大人眼中明显抱有期待。
“不。”
可幽兰黛尔的回应却击碎了这位身躯明显不能说是伟岸的园长，心中那最后的侥幸。
“通往胜利的道路并非一种，神战的胜者，未必需要杀光祂的敌人。”
“等等！”特斯拉一拍桌子！
水杯划过一个美丽的弧度，在眼看将香消玉殒时被负责记录的助手随手而自然的接住，放回了桌子上。
“你的意思是！那些不知道存在多久的神还活着！?”
“是的。”虽然知道这很残酷，可幽兰黛尔只能点头。
“不过其实也无需太过担心，大部分的神都死了，剩下那些也是在最后选择了避战，最终被吓跑的……”停顿，短暂的沉默是布洛妮娅想在心中找出一个词语来评价。
“丧家之犬？”
“……”
好一个丧家之犬。
如果那些还存活的，是当初战争中被吓破胆选择苟且偷生而避战的懦夫，那么即使是神，用一声丧家之犬来形容也的确不为过。
这也能完美解释了刚才灰蛇那一句。
[在一场必然会失败的战争中，懦弱相对于无畏争夺而战死的英魂，或无法应来歌颂，却更接近终点。]
可不更接近重点吗，至少还活着，活着就有可能翻盘。
“第二个问题。”
“祂们是一种什么东西?天地孕育的灵物?神话之中的神只?更高的外星文明，还是……一种超自然的强大生物?”
“成神的要求是什么?如果是仆人的话，是树的选择?还是说只是一群被冠以神明身份的……种族?”
不得不说，爱因斯坦几乎把市面上各种神的存在方式说了一遍，这里面，总有一种是对的吧?
成神不就是那几种吗，不是一步步登神，就是直接被封神，或是某一个种族强大到被人称为神。
不得不说，这问题给布洛妮娅还有幽兰黛尔问住了。
她们哪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玩意。
或许就如那一天那个孩子得到的答案。
被称为人认知中的神是对祂们的亵渎，人类的思想无法构思祂们那样的存在，更无法定义祂们。
所以被定义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额……虽然说出这番大话的祂已经被白陌砍了。
还是当着西琳面。
“……”
因为两人的沉默，导致现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众人也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这场会议，给她们这些凡夫俗子开口的机会实在太少了。
你看这一个个，不是神就是先行者，所以这场会议叫她们过来就是为了喊666的？
还是说在你们发言后震惊一下，捧个场？
感觉她好像也就只有这个作用了，不然捧哏都不知道从哪开始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