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商丽琳日记里,难道和商玉彩描述的女儿形象不符吗?
闻言,孟冬雅和慕容仙姿两人都不由得产生好奇,目光看向商玉彩手中的笔记。
上面日记录了失踪少女商丽琳很多内心独白,但很多自白,都是心疼自己母亲的辛苦操劳,学习的压力,还有对未来的期望。
“高处,有什么不一样吗?”
孟冬雅迅速粗略扫过,脸色不解:
“商丽琳是个早熟少女。
日记里面她心疼母亲商玉彩的付出,生活乐观,背负压力却积极向上,对未来期望,我觉得很多部分都符合商丽琳。”
“我没有指性格不符,而是失踪前发生的事件。”
高泽微微摇头一笑:“孟秘书,你可以去翻看这个月七号的日记,还有这个月十四号的日记。”
“这两个时间点,分别是在商丽琳失踪半个月前,一周前的时间节点。
商丽琳在这两个时间点上,提出过两件事情。
七号的时候,日记里说,觉得母亲太过辛苦,商丽琳想要找一个兼职工作,帮助家里减轻负担。
十二号的时候,商丽琳说父亲今天来找她,询问她的近况,嘱咐照顾好自己,有需要就让商丽琳联系他。”
“孟秘书,以后查看资料要仔细。”
“........”
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孟冬雅脸色一红,只能乖乖认错:“高处,以后我会留意。”
“商女士,你女儿商丽琳失踪的那段时间,有没有察觉商丽琳频繁外出,或是往常学习和做作业的时候,改变了原有活动?”
“另外,你前夫是什么情况?”
从这间房间里,高泽不仅从商丽琳日记本上找到线索,但他需要先询问清楚。
不过商玉彩却没有回应,双手捏着日记本,眼神直直看着高泽。
“怎么了?”高泽被看的有些发懵。
“高警官,你是怎么打开了我女儿用密码锁锁住的日记本?”
“我女儿失踪后,我试图打开过这本笔记本,还找人解开过,但试了很多密码都无法奏效,密码是多少?”
听商玉彩这样一说,孟冬雅和慕容仙姿顿时都来了兴趣。
她们清楚高泽拥有各项技能,解开一个普通密码锁根本不成问题,所以没有去好奇如何解开。
但商玉彩和很多人都尝试过,却没解开,那就说明商丽琳设置的密码锁具有一定难度。
“解开密码锁,这个问题很重要吗?”高泽微皱眉头不解。
“对我而言很重要!”
疲态泛红的双眼,渐渐点亮一丝丝光芒,商玉彩紧紧注视,就像是沙漠中的囚徒看到了绿洲。
“密码锁是常见四位数密码锁。”
“而是四位数密码,很多人往往会选择自己出生时间,生日时间,身份证数字,或是幸运数字。”
孟冬雅先前的安抚,并没有起到作用。
商玉彩这样身处于底层的妇女,只有亲眼见到效果才能打动她,就像是洗衣液好用与否都是要经过试用,这是运行于社会的底层逻辑。
执法人员绝不能高傲的僵化执法,执行了流程,就认定人员能够接受。
“你女儿商丽琳是个积极乐观的女孩。”
高泽耐心解释:“我想她肯定不会将密码设置复杂,所以我用了简单常用的密码破译,然后就破译成功了。”
商玉彩摇了摇头:“那我也用过我女儿的生日,身份证号破译啊。”
“你理解错了,我没有用您女儿的生日,而是用了您的出生时间。”
“密码不一定就要选择自己的,很多情况下,很多人也会选择自己极其重视在乎的人的信息设为密码。”
“我明白了。”
泪水再次从商玉彩脸上流出,只不过她这次迅速用手擦了擦,自己调整好了情绪:
“现在我可以回应您的问题了。”
“半个月前的时候,我发现我女儿商丽琳作息确实变了。
放学后,她有时候会较晚回来。
原来她是五点二十到家,那时候大多数是在六点五十左右回家,回家还会买点我爱吃的卤味。”
“当时我忙着做两份工作,从我女儿那里得知,只是高三老师会选取尖子生开小灶补课,我就放心没有细问。”
“高中老师补课开小灶,你女儿失踪后,你有向老师验证过吗?”
商玉彩摇头:“我没有看到我女儿日记本的反常,没有验证。”
“至于我和前夫情况比较复杂。”
“原来我和丽琳他爸宋元夏都在苏北地区小县城。
我是全职家庭主妇,她爸宋元夏是国企小领导。
后来丽琳十二岁那年,宋元夏和厂里女下属出轨,那位女下属大着肚子找上门来,我们就离了婚。”
“当时我们争夺丽琳抚养权,我选择放弃财产分割而选择了丽琳。
但由于我长期当家庭主妇,已经十多年没有正常工作,苏北小县城没法找到适合我的工作,让我养育丽琳。
那时我便来南城当收银员,保姆,保洁等工作。”
一个中年女性在南城打拼,独自抚养女儿商丽琳,这段经历背后有着种种难熬苦痛,商玉彩脸上斑驳风霜,干裂手掌就是印记。
“后来丽琳她爸宋元夏也来了南城。
我还是过年听以前一个县城朋友说的。
这些年宋元夏已经生了个男生,还升职到了南城总部任职,娶了年轻老婆,赚了更多钱。”
“其他情况我就不了解了。”
人生境遇截然不同,像是商玉彩这样坚韧的母亲很少,像是宋元夏这样出轨发财的父亲同样也少。
“商女士,你担心你女儿会重回她父亲宋元夏那里吗?”
商玉彩沉默几秒,轻轻点了点头。
“要是商丽琳真的重新跟她父亲,你会怎么想?”
“我会有些伤心,但她跟了她父亲也挺好,起码能收到更好教育,不用再跟我这么辛苦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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