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鹤是背对着他,所以阿财说完之后迎来的只是空气的死寂,他并不能看到叶鹤的表情。
但这种死寂的气氛倒是让阿财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还没等他防御,叶鹤直接回身踢过来,身子后倾之后,再站稳,枪口就已经抵在他的额前。
“阿财,看来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啊。”
“少爷,忠言逆耳,您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把我们所有的命都拿去赌,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势力,不能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阿财说完,就听叶鹤已经扣上了扳机,那一刻他的心跳加快。
“我说过了,只要我还活着就没有人可以动小乔,除非我死,听到了吗?”
一秒内阿财没有回答,叶鹤就在他耳边开了一枪,伴随着枪声钻入耳膜的回响,叶鹤又问:“听到了吗?”
阿财感觉那枪声在他耳边回响了好一阵,耳朵疼的紧,直到感觉有血流出来。
“听到了,少爷。”
伴随着他的耳鸣,他甚至都听不清他自己说了什么。
“听到就好,再一再二不再三,下一次再让我听到这种话,这颗子弹就会在你这里面。”
叶鹤用枪口点了点他心脏的位置,阿财点头:“明白。”
这样说还是不能说动叶鹤,那阿财也只能是闭嘴。
——
小九出去看完了房子便又回到了酒店,按照以往来说,她得继续想办法,但听到梁元齐说到他爸爸的故事,她好像看到了希望。
那就让脑子先放空几天,等听完梁元齐讲完他爸爸的故事再说。
而梁元齐又将那块手机给了小九,又可以联系到她之后他也是好开心。
“张叔,昨晚上我没来工地,工地上没事吧?”
“没事,小梁总,一切顺利。”
“魏彬呢?他没再找事吧?”
“找事也是冲他们新兴建设内部的人,跟我们无关。”张济说完又想到了件事,说道,“我听说魏彬的助理袁翔跑了,而且是偷着带着全家跑的,不知道这其中是有什么事?”
“哦。”
这件事他是知道原因的,但当着张济的面也得装傻。
“那也是他们新兴建设内部的事,跟咱们无关,张叔,我先去工地逛一圈。”
梁元齐说完先去工地上逛了,他去了工地没一会儿魏彬的车也就到了。
到了工地之后,项目经理连忙给他准备了一杯咖啡,但习惯性的放到了他的右手边,刚放下才意识到错了。
“对不起,小魏总。”
他忙又给他放到了左手边,但魏彬却是烦躁地直接将咖啡打翻在地。
“不喝了,新的助理还没找到?”
“回小魏总,还在面试。”跟在他身后的副总连忙回。
“袁翔呢?找到那个混蛋了吗?”
“没有,小魏总,他带着全家出国了,这人海茫茫,不好找啊。”
“没用的东西!”
“是。”副总也只能是垂头认错。
“袁翔真是能耐了,上次居然就能骗过我!”
上次袁翔说不是他,他本来都信了,结果最后他还是做贼心虚,居然带着全家跑了。
“梁元齐到底是怎么收买的袁翔?怎么就能让袁翔把我的黑料吐的这么干净?还有我爸,我吃了这么大一亏,他怎么就不追究了?给他打电话,现在也不接了。”
自从上次魏新民跟魏夫人吵架之后,魏新民就再也没回家。
魏彬努力想这些问题也没有想通。
“梁元齐那狗东西,在我强制划分工程的时候,他还束手无策,怎么突然就有招了?一定是背后有人给他支招!”
“梁元齐背后不是他二哥带着吗?不就是秦见御?”
“不会是他,如果是秦见御,他就直接找我爸谈了,梁元齐还至于背地里用威胁这一招?”
魏彬又看了看他已经没用的右手,真是恼怒。
“我怎么能栽在梁元齐那个狗东西手里?找不到袁翔,就先把袁翔之前那些情妇都给我找到,给我一个个的问,只要别闹出人命,随你们用什么手段,我就不信她们吐不出什么。”
“是,小魏总。”
“断臂之仇,我怎么可能就这么忍了?”
——
梁元齐在工地上待到了下午,因为赫可媛要他回家吃饭,他便卡着点回家了,没想到一回到家就看到了姜羽蔚,她正坐在沙发上跟赫可媛聊得火热。
“让你回来吃饭,你就傻乎乎的卡着点回来,就不能早点回来。”
赫可媛刚吐槽完,姜羽蔚先说道:“工地上忙,肯定是工作要紧。”
“你看看,羽蔚多懂事。”
梁元齐都忍不住在心底流泪,其实他早该想到赫可媛让他一定回来吃饭,肯定有猫腻。
是他大意了,他还以为上次他带着小九去看她的演出,她就什么都明白了,然后自己知难而退了呢。
看来是他想得太好了。
“羽蔚,这是你第一次来家里,尝尝你容叔叔的手艺。”
“谢谢赫阿姨。”
“不用谢,应该的,好了,我去给你容叔叔打下手,你跟元齐先聊着。”
跟姜羽蔚说完,赫可媛又走到梁元齐跟前,小声提醒道:“让你主动主动,你就是不听,还得我替你操心,好好跟羽蔚聊。”
“妈……”
“别喊妈了,陪羽蔚去聊。”
赫可媛说完就拽着容彻走开,走开前还又偷偷回头看了一眼:“你看他们两个多般配。”
“你这没说一声就把她往家里领,搞得我们都猝不及防。”
赫可媛让姜羽蔚今晚上来他们家吃饭,连容彻也没有提前说。
“这有什么猝不及防?那小子偷着把那个叶乔带回家的时候,那才叫猝不及防,国外的医生又来电话了,说你第一疗程的效果不错,回国这段日子你也没有不良反应。
所以很快就会进行第二疗程,在第二疗程开始前,我先把他们两个给撮合成了,让他们两个像蓉蓉和东乐一样谈着恋爱,我不也就放心跟你再出国了吗?”
对于她的设想,容彻只能是一个苦笑:“我觉得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