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星皱眉,她这是遇到劫道的了!
对方也是炼气期四层!
莫小星冷静的说:“我是长天派弟子,在长天派脚下,你敢硬抢?”
这时,另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哈哈哈,道友说笑了,我们没说要硬抢啊,我们是在跟你商量,我们兄弟俩最近手头紧,借你点灵石花花,以后还你。”
莫小星冷哼一声。
说的倒是好听!都敢劫道了,自然也不要脸了。
身后这个人,也是炼气期四层!
前面的人突然威胁的说:“道友,我劝你识相点,我们都是炼气期四层,二对一,你可没有胜算。”
莫小星:“那可不一定!”
“别跟他废话了,速战速决,拿了灵石,速速离开瑞安城。”
说着,后面的修士突然动手!
莫小星瞬间使出风刃,凌厉的风刃破空飞去,将那人的胳膊削开一道口子!
那人只是停了一下,马上又挥刀攻过来,“有两下子,但别得意!”
莫小星的风刃来去极快,她不断的发出风刃,逼的那个修士无法靠近。
另一个人本来在看着,见同伴一时胜不了,也来帮忙。
那人从背后偷袭,莫小星察觉到了,却无法收回风刃去攻击!
情急之下,她忽然道:“土牢术,起!”
四四方方一座土牢拔地而起,正好将背后的修士困在里面!
那修士大刀一挥,就把土牢术破了!
但只是这一息的功夫,莫小星已经跳远一些,将她所能用的法术都用了个遍!
风刃,土刺,水墙,土牢术,金盾。
有的是攻击的法术,有的是防御的法术,刚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但渐渐的找到了节奏,当真能一打二了!
“大哥,这修士有些难搞,她怎么什么法术都会?”
“原来是个伪灵根,不过多学了几门功法而已!有什么好怕的?这么多法术,灵气消耗的极快,只需再拖一会,她灵气耗尽,我们捉她不费吹灰之力!”
“好!听大哥的!”
然而,半个时辰后……
两个劫道的修士灵气都消耗了一半,莫小星却丝毫不见疲惫!
事实上,莫小星正打的上瘾!
她练了这么多天法术,根本没有实战过,当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今天遇到这两个人,考虑到他们也是炼气期四层,莫小星才没跑,打算练练手的。
接连施展法术,灵力消耗的确很大,但平时她都是练习几个时辰,才会耗空的,这才半个时辰,差得远。
“看来,有必要用我们的绝招了。”
两人阴险的相视一眼。
忽然,两人的大刀飞舞,刀柄后面拉出长长的铁索,而两人在莫小星身边飞来跳去,那铁索也横七竖八,不一会结成了一个阵法。
莫小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被困在当中,感觉不妙。
“是你自己不识抬举,别怪我们兄弟两个心狠手辣!”
那铁索忽然转动起来,飞快收紧!
莫小星向上跃起,那铁索阵也向上偏移,将她拦住,不管她往哪个方向走,那铁索阵马上就能变化!
莫小星心里有些阴沉,这铁索阵好厉害!
可她不懂阵法,对这个阵全无头绪。
这世上,谁都有些保命的手段,看来,她以后还要更加小心才是!
“哈哈哈,你逃不了的!”
莫小星看向那两人,忽然,手中掐诀。
“是你们逼我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原话奉还,莫小星忽然使出火球术,两枚鸡蛋大小的火球,分别朝着两人飞了过去!
那两人站在原地,一看那火球,忽然大笑不止。
“死到临头还要搞笑?这火球术,我点个灯笼都比你这火球大!”
说话人随随便便抬起手,就想挥开火球。
然而,那火球并没有被打散,一沾上他的灵气,瞬间粘附上去!爬上了他的手,胳膊,窜上肩膀!
另一个人也几乎一样,他用刀将火球术一砍,火球没有散,而是裂成两个小火球,忽的一下落在他身上!瞬间引燃了衣服。
两人都想了许多办法灭火,拍打、脱衣,可是,那火焰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只要是沾上一点,怎么都甩不掉!
“用降雨符!”
一人连忙丢出一张符箓,天空立刻降下雨来!
可是,火焰已经遍及两人全身,那小雨落下来,火焰竟然只是稍微跳了跳,气焰稍弱,却没有熄灭!
火焰沾到了两人的皮肉,烧的更旺了!
“这到底是什么火?怎么扑不灭?救命,救命啊!”
“啊啊啊烧死我了!救命!”
两个人忽然丢开大刀,一个人拼命的跑,另一个则是在地上打滚。
没有人控制后,铁索阵也不复存在,铁索喀喀喀落在地上。
莫小星站在雨里,衣衫很快被打湿了。
她盯着那两个完全被火焰吞噬的人,他们的惨叫持续了很长时间。
莫小星整个人都有点僵硬,浑身冰冷。
他们在喊救命……她的世界观第一次遭到如此大的震颤!
拳头慢慢攥紧,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不能后退!
修炼一途,只能进不能退!
你要是救他们,他们马上也会杀你!
一直等到火焰中人都烧成了灰,火焰也慢慢缩小,直至在雨中熄灭……
莫小星挪动几乎僵化的脚步,看一眼那两摊骨灰,在雨水中变成了泥。
“对,打扫干净。”
莫小星机械的想,这种情况下一定要抹除痕迹,以免被寻仇。
她拨开骨灰,拿走两个储物袋,又把那两把刀拿走了。
转而飞奔上山!
没有回自己的洞府,她一口气跑到了后山。
在悬崖边脱力的坐下,大口喘气。
忽然,有个人将她的头上的兜帽掀开!
莫小星浑身瞬间紧绷起来!警铃大作!
是什么人突然靠近,她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一转头,对上一张灿如舜华的脸,眉目清澈,嘴唇完美的弧形,微微上翘,像是在笑。
白玉似的指尖,在她蹙起的眉心推了一推,洁白的缯衣袖袍宽大,不经意拂过她带着薄汗的脸。
男子的声音清冽,漫不经心,“小孩,做了什么坏事?慌里慌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