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别夕朝此人十分无情,没有任何朋友,也不跟门派中的弟子走动,独来独往。
但人家长的英俊啊。
秦妤真是十分的勇,她似乎就没怕过谁,谁都敢招惹。
当初她去找别夕朝时,相当有毅力,连续去了一个多月,其实,她连别夕朝的人影都没见到!
因为别夕朝擅长机关术,他的山上遍布机关,秦妤常常是进去就绕不出来了,后来她实在是没有耐心了,才换了目标。
如今想来,别夕朝是给秦妤留活路了,要不然,那些机关怎么可能只是困住她而已?
莫小星:“这个房间里是什么?”
“是布置机关所用之物。”
莫小星点了点头,她忍不住,还是探头看了一眼。
见别夕朝长身站在那里,掌柜的很尽职尽责的给他讲解。
布置机关所用之物,极尽精巧,是很考眼力的,但其实……别夕朝是个瞎子……
他的眼睛并非后天失明,而是天生的,所以,再好的丹药也没治。
所以,人们提起别夕朝,除了他是曲飞白的徒弟,除了他擅长机关术,总要加一句,可惜是个瞎子。
莫小星也很好奇,别夕朝是怎么不用眼睛“视物”的,就算有神识,神识中只能提供大体的轮廓,不可能那么细致,亦没有色彩。
“客人,要不您去打声招呼?”
莫小星摇摇头,“不必。”
她仍然下楼去了。
倒是在莫小星离开以后,别夕朝忽然偏了偏头,朝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
回到住处,莫小星便关起门来绘制符箓。
这是她第一次绘制符箓,画的十分小心。
她本以为,就她那点可怜的鬼画符技术,操作起来可能会非常困难,但意外的是,就算她画的难看点,也依然成功了!
于是,莫小星就放心施展自己的绘画天赋了。
也不拘是什么符箓,莫小星把能画的都画了。
在她的房间里,没有她的召唤,侍女也不会随便进来,寒烟便离了墨祸,站在窗边看外面的荷花池。
过了许久,莫小星停下了,寒烟才回头看去。
见桌子上铺满了符箓,寒烟忽然问道:“小星,累不累?”
莫小星摇头:“不累啊,很好玩呢,我发现我很有绘画天赋。”
寒烟飘过去,将那些符箓一一看了看,说道:“你如今的神识,怕是与炼气期九、十层无异了。”
莫小星:“啊?”
一个大境界总共有十层,炼气期十层之后,便是筑基期了,而两个大境界之间,有天壤之别。
她的神识要是相当于炼气期九、十层,那便是炼气期的极致了。
寒烟:“很奇怪吗?不论是布阵、炼丹、画符,这都是十分消耗神识的,似你这般炼气期的修士,画这么多符箓,一边画一边休息,至少要画个三四天,可你不到两个时辰就画完了。
你在阴阳两极阵中,操控阵法也游刃有余,炼丹也是当天就成丹的,若非有很强的神识支撑,你是做不到的。”
听寒烟一说,莫小星才觉得奇怪。
“是啊,我就说这些事情我做起来怎么这么容易,可是,我也没有觉得我神识强在哪里?”
寒烟:“神识是可以随着修为的提升扩大的,但也与你的灵魂强度有关,这一部分是与生俱来的,你天生就有很强的神识。”
莫小星忽然若有所思。
神识的强弱也决定了修士的强弱,如果同境界的两个人,修为上胜负难分,可神识强的人,必定能料敌于先,是更有胜算的!
如果她的神识强出那么多,那,这便是她的制胜把握了!
莫小星忽然拿起笔,继续画符,她呢喃着说:
“画的少了,我应该锻炼一下神识。”
修为提升不了,提升神识也算啊!
五日后。
莫小星和她的六个师兄下山了。
莫小星骑着青云兽,一路上都有些亢奋,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游览这个世界的风俗,但她已经很努力的掩饰了。
幸好还有路童,他比莫小星还要亢奋。
路童:“小师妹,此处一马平川,我们两个比骑术吧?看看谁的青云兽跑得快,输的要给十块下品灵石。”
莫小星:“一百块!”
路童:“哈哈哈,好,一百块!大师兄,你给我们做裁判。”
南山律:“行。”
眼看着莫小星和路童跑出去了,两人座下的青云兽不分伯仲,偶尔稍有错开,也马上就被赶上了。
南山烈:“路童真好意思赚这一百灵石。”
南山律看了看他,“说不定是师妹要赚这一百灵石。”
南山烈似是不信,“赌十块灵石,是路童。”
南山律:“一百块。”
南山烈:“一百就一百。”
终点快到了,莫小星转头看了看路童,还真说不好是谁赢。
不过,她才不可能输!
“铁蛋。”
莫小星唤了一声,铁蛋便忽然飞出来,它刚落在青云兽脑袋上,青云兽便大受刺激,忽然蹶着蹄子嘶鸣。
趁这短暂的一会,莫小星的青云兽已经跑过终点了。
“哈哈哈,六师兄,你输了,一百块灵石,不能赖账吧?”
铁蛋很神气的飞回去,小小的身体在空中炫耀似的游来游去。
路童终于控制住青云兽,瞪一眼铁蛋。
“好你个铁蛋,我迟早取你的血炼丹。”
愿赌服输,他很爽快的给了莫小星一百块灵石,怪不得她敢抬价码,原来是肚子里有坏水。
莫小星喜滋滋的收了灵石,她几乎身无分文了,能赚一点是一点。
她回头看了看,见其他几个师兄也过来了,而南山烈也给了南山律一袋子灵石。
莫小星不由的问:“大师兄,你们赌什么?”
南山律:“没赌。”
又过了五天,他们七人才到了目的地——鹤山城。
这里是距离罗家堡最近的城池,凡去罗家堡,这里是必经之地。
城里已经十分热闹,为了这十年一度的罗家堡开启之日,很多修士都是专程赶来。
聚贤楼。
斜照夕阳,洒落在男子轻薄的缯衣上,男子负手向远处的山上望去。
“曲飞白,罗冲说不定早死了,你我十年寻一次,都快把罗家堡翻过来了,要不还是算了吧?”
男子漫不经心的开口,赫然就是曲飞白。
“罗冲若是死了,这世上就没有剑圣了,以你的水平,再过一千年,也修不了我的飞羽剑。”
贺雷:“我看你不是想修飞羽剑,你是忘不了当年的断剑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