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星和六个师兄乘船出海,一夜大风大浪,总算航行出了海上迷瘴。
天亮后,大船才平稳。
莫小星还在想着魔僧忘道的法术和招式,路童他们也复盘了几人第一次施展北斗无极阵的种种。
在他们离岛之后,仙游岛被重创的消息,也像插了翅膀,连夜飞了出去!
仙游岛死了两个岛主,柳氏家族和赵氏家族,分别经营岛上的酒楼、钱庄、药铺等。
神音宗则是经营了仙游岛全部的乐坊。
那两人死后,刘氏和赵氏家族内还不知道如何争夺,最后又会花落谁家。
但可以肯定的是,原先三个岛主还算互成犄角,可从今以后,这个格局必定打乱,神音宗将来便是仙游岛的老大了。
快到中午时,莫小星从房间出来,准备了一桌大餐!
南山烈早想大吃一顿,他赤膊下海,抓上来一条比他整个人还大的海鱼,用一把大刀杀的干干净净,剁成块,给莫小星送过去了。
他也没说吃什么,反正食材都到了,莫小星肯定会做好的。
他知道莫小星不自己杀鱼,所以,他想吃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莫小星挑了肉质软的部分做了鱼片粥,略硬的就煎了鱼排。
其余的蔬菜、鸡鸭肉,莫小星都在墨祸里备了,这才几天,鸡鸭都长出肌肉了,十分彪悍,一群鸡一群鸭,常常在领地上狭路相逢,然后群殴一通。
南山烈抓住鸡翅膀,那只鸡还想伸长脖子啄他,杀的时候他说:“师妹,你养的鸡好像很能打。”
莫小星:“……哈,好吃就行!”
她也没想到,墨祸里营养太丰富,养出来的都是战斗鸡、战斗鸭!
好在味道也出奇的好!
七人围坐桌上,吃饭时,许是太惬意了,莫小星的八卦之火突然间烧起来了。
“三师兄,佛女和罗冲到底有什么小故事啊?”
礼晨风瞧一眼莫小星发亮的眼睛,虽说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八卦,可被她这么期待的看着,礼晨风不禁微微挺了挺胸膛,还是挺骄傲的。
毕竟别人也不知道啊。
礼晨风:“这件事说起来,多少有些狗血,当年,佛女还没做玉琉宗的掌门,罗冲也还不是天下第一剑,罗冲曾救过佛女一命。”
莫小星:“喔~英雄救美啊。”
礼晨风:“故事的开始,就是英雄救美,后来,罗家堡携三大车聘礼,向佛女求亲,玉琉宗掌门和佛女都是同意了的。”
莫小星:“哇!真的假的!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礼晨风不由的笑了,“你别急,要真是如此简单,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形了。”
“真到了订婚那日,两个新人见面,才发现,佛女是佛女,另一个,却不是罗冲,而是罗家长子,也就是罗冲的兄长,这聘书,也是罗家长子下的!”
“原本罗家堡与玉琉宗已经交换了婚书,临阵变卦也不可能了,可偏偏佛女撕了婚书,与罗家堡结仇,此后将罗冲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即便到了今天也是。”
莫小星:“我去,这是骗婚啊,给谁谁都会疯吧。”
礼晨风笑:“骗婚?那可说不好,当年罗家堡天下闻名,天下宝剑几乎全都出自罗家堡,玉琉宗难道不是图了罗家堡的实力?两家交换婚书,玉琉宗掌门怎么可能不知道徒弟要嫁的是谁?
倒是世事无常,佛女性情大变,手腕变的极狠,玉琉宗在她手上比从前更强硬,罗家堡却因为罗冲入魔,在世上销声匿迹了。”
莫小星闻言,八卦之火突然蔫了蔫。
“也是……世事无常。”
背着如此久远的恩怨,想必也不会轻松吧。
佛女要杀罗冲,虽说是要斩断因果,但说不定也有因爱生恨的成分,毕竟她以为自己要嫁给罗冲呢。
而罗冲救佛女,也许只是一点愧疚之心?
曲飞白说他们之间没爱,也许也是真的,就算曾经有过,千年的岁月,也被恨意磨没了。
“说什么世事无常?”
忽然,罗冲的声音响起,眨眼之间,罗冲竟出现在了甲板上,他怀里抱着佛女,一拂手,把她放在地上了。
莫小星:“……”
礼晨风:“……”
其他人:“……”
他们看着罗冲,自然是不会把刚才的话题再说起的!
确实是世事无常,正八卦他们呢,当事人就来了!
就差一点点就被抓包。
莫小星打了个哈哈,“我们这次去仙游岛,不就是世事无常吗?谁知道如此不顺利,幸亏罗冲前辈在,否则我和师兄们就麻烦大了!”
罗冲瞥一眼莫小星,“你少说这些漂亮话。”
莫小星嘿嘿一笑。
南山律起身,“前辈,佛女掌门怎么了?想必,魔僧忘道已经死了?”
虽说罗冲已入魔道,但在仙游岛屡次帮他们,他们也就没什么好防备的了。
罗冲:“佛女伤上加伤,小妖女,你将她治好,我们就扯平了……魔僧忘道受了重伤,却被他逃了,不过,他暂时无法去寻玉琉宗的麻烦了,待我找到他的下落,再斩草除根。”
罗冲本想把人放下就走的,但他看了一眼桌子上丰盛的饭菜,一闪身,端走一大盘煎鱼排,又端走一整只烧鸡,眨眼间就消失了。
这菜正好下酒。
他跑来跑去也不能白忙活,多少都得顺走点。
罗冲能瞬间移动,比莫小星他们的船要快得多,不多一会就上了岸,去了他暂住的山间洞府。
将酒菜摆好,才吃一口,便有些意外,又吃一口。
“酒好,肉也好!”
突然间,莫小星在他这多了一个非常难得的优点,手巧。
“罗冲前辈,你可算回来了,我在这等了你好几天了!”
祁猖疾步进来,他一直在附近守着,罗冲一回来他就发现了。
罗冲看他一眼,“找我何事?”
祁猖:“我这有白袍人的最新消息,他们来头实在不小!幸亏长天派已经将三个传送阵解决了,倒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否则,我们也要损失不少人。”
罗冲:“废话少说,什么来头?”
祁猖微微动了动鼻子,他的嗅觉很敏锐,尤其对酒,桌上那坛酒现在正对他散发着源源不断的吸引力。
祁猖咽了咽口水,忽然上前坐下了。
“罗冲前辈,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陪您喝,顺便跟您好好说说白袍人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