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劫”原来就在三日后了。
莫小星他们转了一圈,才发现客栈都满了,早有许多外来的修士,全都是冲着“七日劫”来的。
“几位客人,不是灵石的问题,您就是出再多的灵石,如今也只有一间客房了!实在是抱歉,要不您去别的客栈瞧瞧?”
礼晨风只好出来。
其他人在门口等着,也已经听到掌柜的说话的话了。
礼晨风:“我们八个人,一间客房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别的客栈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不太好安排。”
南山律:“要不然,我们去寺庙里的厢房借住。”
几人还未说话,只听曲飞白说:“寺庙里规矩那么多,早晚都有和尚念经,住的又差,还要与别人同宿,为师带你们出来,就是来体验人间疾苦的?”
“……”
莫小星哈哈一笑,出来打圆场,“我觉得师尊说的有道理。”
曲飞白又瞥了一眼莫小星,淡声道:“况且,万佛寺女僧不多,让小孩一个人住,你们几个师兄居心何在?”
闻言,几人倒是有些惭愧了,他们的确考虑不周。
礼晨风:“那……”还是在找找客栈吧。
却听曲飞白又道:“不必那么麻烦了,你们六人寺庙里借住,我和小孩住在客栈。”
六人:“……”
莫小星:……?!
莫小星:“师尊你没弄错吧?这里只有一间客房了!”
曲飞白:“那又如何?”
莫小星着实被问的愣了一下,这还用说吗,难道…曲飞白不觉得她是女的吗?!
南山律轻咳一声,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师尊,师妹也不小了……”
曲飞白皱了皱眉,他何等头脑,自然看出几人吞吞吐吐想说什么了。
可是,在他看来,男女之防,小孩该防的是别人,绝不是他。
“你们觉得为师像禽兽?”
南山律:“当然不是!”
莫小星的脑子也在飞快的转,这次,师尊的偏爱有些太沉重了,她很中肯的提议道:“要不,我们去城外,住灵舟?”
几人正想赞同。
忽然,客栈里突然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不过,那男子浑身上下肉眼可见的许多高级法器,衣着也十分华丽,在他不远处跟着好几个随从。
派头极大,而且看上去富贵的很。
“门外的可是我儿晨风?”
礼晨风下意识的回头去看,见到中年男子,不由的说:“爹?”
中年男子正是礼源金,礼晨风的父亲。
礼源金瞬时发出一阵大笑,声音引来许多人的视线,随后他小跑而来,张开双臂搂住了礼晨风。
“哈哈哈哈,果真是我儿晨风!好小子,六年不见,你长高了,也更英俊了,有几分当年你爹我的风采了。”
礼晨风脑门上汗涔涔的,尤其是周围众多复杂的眼神一起投过来的时候,他第一眼见到亲人的热情瞬间被浇熄了。
“爹,有话好好说……”
礼源金胖手拉住礼晨风,转身向身后的随从、客栈的人们说:“瞧瞧,这是我儿子!一表人才,够英俊吧?今日我与儿子团聚,心情好,诸位今日在客栈的消费,一律我请!哈哈哈。”
此言一出,不论用什么眼神看他的,此刻都道了谢,客栈的小二顿时忙起来了,全都是添酒或添茶的,而且全都挑最贵的点。
“那人是谁啊?这么高调,就他有几个臭钱啊?耍什么阔?”
“你还别说,天底下有钱的人多的是,可像他这么有钱的,还真是凤毛麟角!他就是礼源金,从这往北,多半的矿山都是他家的!我要是他,我比他还阔!”
“他就是礼源金啊!怪不得请得起这么多高阶修士做护卫。”
“我怎么记得礼源金只有一个独子礼晨风,他不是在长天派吗?”
“赫!那年轻男子难道就是礼晨风?那方才和他同行的几人莫非都是长天派的弟子?曲飞白不会也来了吧?!”
礼晨风甩不脱礼源金的手,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人都有点麻了。
“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低调点,你别给我招事儿。”
礼源金:“你小子,敢和你爹这么说话!我这么大一个儿子,让别人瞧瞧怎么了?又不是见不得人,再说了,谁敢来挑事儿?爹都给你平了,放心!”
礼晨风看了看默默站在礼源金身后的那些随从,修为最低的筑基期八层,最高的结丹期五层,这些人可是寸步不离的跟着礼源金,的确能平事儿。
但是,他爹这种凡事都用灵石来砸的作风,从小到大他都无法适应。
况且,师尊和师兄妹都在。
等等,师尊和师兄妹呢?
礼晨风四下一看,才发现刚刚还在身边的人们,现在影子都看不着了!
礼晨风冷汗冒的更厉害了,这帮混蛋,跑的真快!留他一个人在这社死。
礼源金几乎是拉着礼晨风,楼上楼下给人展示了一遍,肥肥的脸上笑开了花。
突然,礼源金从炫儿子的状态中回神,向礼晨风问道:“对了,儿子,你怎么下山了?曲掌门准了吗?诶,你方才是不是还有同伴来着,他们去哪了?”
礼晨风张开扇子,挡在了自己脸上,虽然他承认自己风流倜傥,但这么被人遛,还是很难堪的!
“父亲,师尊早被你吓走了。”
礼源金一抚掌,懊恼道:“你怎么不早说?曲掌门竟然也在?”
礼晨风捂住了他的嘴,“低调,你若惹了师尊,我可护不了你。”
礼源金连忙住嘴,突然间有点拘束了,那可是曲飞白啊!
“爹知道了,爹不耽误你们的事,你们来万佛寺做什么?”
礼晨风:“历练至此,顺便会会‘七日劫’,只是客栈早已人满为患。”
礼源金大手一挥:“原来是这等小事!你快去请曲掌门,爹给你安排妥当。”
他的方法也很简单粗暴,让随从去客栈内问了一圈,很快,随从回来了,而且八个客房都已经搞定了。
……是以五十倍的价钱向入住的修士买的。
过了一会,总算离开了令人社死的客栈大堂。
礼晨风有些奇怪的问他爹:“爹,你怎么也来万佛寺了?我记得,我们家不在这里做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