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星:“元,元灵空间?”
这个她还真的知道。
只有一些血脉强大的妖兽,诞生之初便伴随着一个元灵空间,随着修为的强大,元灵空间也会越大。
铁蛋和福宝也有元灵空间,但是,据它们说,它们的元灵空间还很小,除了给他们提供一个沉睡的地方,还没有别的作用。
反正,肯定和曲飞白的元灵空间是不一样的!
更重要的是,曲飞白的元灵空间,竟然能带外人进去?
莫小星忽然回过神来,“师尊,你诈我!”
曲飞白把一只鱼饵挂在钩上,说:“兵不厌诈。”
他倒是想等着小孩主动开口,只是,有点等不及了。
既然小孩那么谨慎,他要想让她放松警惕,总要拿出点诚意。
钓大鱼,自然不能舍不得鱼饵。
莫小星短暂的纠结了一下,便不想了,上当就上当吧,反正,她心里是相信曲飞白的。
况且,她也见过他的元灵空间了啊!
莫小星还是打算把母鸡交给南山烈去杀,顺便问了一句:“师尊,你想吃鱼吗?”
曲飞白:“嗯。”
主要是想钓鱼。
莫小星走到岸边,微微猫着腰,盯着水面看了一会,忽然,她迅速探入水中,抓出一条鱼来!
“就这条吧,这里的鱼又肥又蠢,不需要钓。”
曲飞白:“……”
*
江陵港。
莫小星他们出海几天之后,几个不速之客突然到了礼源金的宅子。
一个女子,和三个身有残疾的男子。
女子的容貌像二十来岁的模样,却是满头白发,个子不高,却微微昂首挺胸,眼神十分犀利。
礼源金原本一边喝茶一边兑账本,忽然看见有人大喇喇走进中堂。
“什么人这么放肆!”
他刚说完,便看到逆着光走进来的女子,容貌与二十年前一模一样,气势却十分强大。
阿三瞬间出现,护在礼源金身前。
“家主,你速速离开,我尽力抵挡。”
女子停住脚步,不屑的哼了一声。
“区区结丹修士,也敢口出狂言。”
来人是业火城的城主——琅月!元婴期的鬼修,阿三就算拼尽全力,也抵挡不了多久。
礼源金回过神来,竟一把推开阿三,大步上前。
“好你个母夜叉!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抛夫弃子就算了,如今回来干什么?还想杀人不成?听说业火城不许城中鬼修随便杀人,怎么,你这个城主,要带头坏了规矩不成!”
琅月皱眉,“你说谁是母夜叉?”
她的声音,竟也略带沧桑,有些阴沉。
礼源金:“就是你!”
“啪!”
琅月手未动,隔空扇了一巴掌,打的礼源金半边的脸都发麻。
礼源金捂着脸,“仗势欺人,恩将仇报,你不是母夜叉,谁是?别以为你修为高我就怕你,你快走!我礼家不欢迎你。”
琅月有点不耐烦的看了看礼源金,“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不是来找你的,晨风呢?我要带他走。”
闻言,礼源金大笑:“哈哈哈,你找晨风?可惜,你来晚了!晨风早已随曲掌门出海。”
琅月:“我察觉晨风人灯已灭,鬼灯燃起,他已入鬼道,曲飞白怎么会再认他做徒弟?”
礼源金双手叉腰,有些得意:“曲掌门岂能与别的泛泛之辈相提并论?就算晨风入鬼道,他也还是曲掌门的徒弟,你想带走晨风,做梦!”
琅月盯着礼源金:“他们何时出海的?”
礼源金:“已有七八日!”
琅月:“这么久……莫非是要去北海……”
她忽然转身,“追。”
礼源金跑出门去,“你追什么追?母夜叉,你打不过曲掌门,死了这条心吧!”
琅月:“哼,我为何要和曲飞白打?晨风是我儿子,见带走我儿子,曲飞白又能如何?”
礼源金暴跳如雷:“那是我儿子!”
琅月回头看了看礼源金,眉头锁的更紧,“才不过二十年,礼源金,你胖了两百斤吧?”
礼源金:“……你才胖了两百斤!不,你老了两百岁!我老娘的头发都没你白!”
“啪!”
礼源金又隔空得了一个嘴巴子,比方才更狠。
阿三提醒了一声:“家主,他们走远了。”
礼源金背着手,骂骂咧咧的,在门口迅速踱步。
过了一会,忽然停住:“阿三,备船,出海!”
阿三:“家主要去哪里?北海可去不得。”
礼源金:“老爷我有的是灵石,雇人,多多的雇,不就是一些海兽吗?难道连你都不敢去?”
阿三:“海兽还是其次,北海是北海老妖的地盘,任何人去了,都别想活着出来。”
礼源金眼中精光一闪。
“你好糊涂,当初是谁把北海老妖逼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的?是曲掌门!如今曲掌门要过北海,还能容得下北海老妖?有曲掌门在前面,我们怕什么?说不定,北海的生意还能再翻一翻!”
礼家的办事效率出奇的高,不过一个时辰,大船已经停在港口,人也就绪。
琅月却还未出海。
孟山:“城主,北海十分凶险,不如再带一些城中弟子一同前去?”
琅月沉声道:“不妥,曲飞白他们速度极快,耽搁的久了,恐怕追不上。”
孟州:“嗐,我们在万佛寺时,曾见过少主,师兄还说他身上有鬼气,没想到,这一下子却是与少主错过了!若早些发现,也不必千里迢迢去追。”
琅月:“不必说那些假设的事,晨风是天生的鬼婴,千百年不遇的鬼道奇才,将来必成大器,我说什么都要将他带回去培养。”
孟山:“只是,曲飞白那一关肯定不好过啊。”
琅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时,孟海跑回来,“城主,到处都打听过了,此处没有去北海的船。”
孟山:“北海海况复杂,加之又是北海老妖的地盘,若没有船,御剑去,任何人的灵气都不足以支撑横渡北海的。”
忽然,琅月看向远处,一只正在挂帆的大船,那船大的惊人,别的船在它面前,像小孩子似的。
以她的目力,很轻易便看到船上刻着的家徽,以及,站在船头的礼源金。
“谁说没有船?这不是现成的吗?”
孟山三人相视一眼。
“真是怪了,礼源金怎么也要出海?”
“想必是怕城主抢走少主吧?”
“别废话了,快上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