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烈闻言,像是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他顿时看向礼晨风,甚至有些生气,“礼晨风,你拿这么无聊的事情消遣我是吧?”
曲飞白会有心上人?这绝对是古今第一奇谈吧!
看到南山烈这个表情,礼晨风反倒摇着扇子,有些得意,他不慌不忙的说:“我当然不是消遣你,这种事情,你觉得我会开玩笑?若是传到师尊耳朵里,他分分钟剁了我。”
“二师兄,你还别不信,师尊这个心上人,你我都认识。”
南山烈皱眉,“你别卖关子,要说便说。”
“啧,无趣,你倒是猜一猜啊!”礼晨风有些嫌弃的说。
南山烈:“猜不到,你说来听听,若你也是胡说八道的,我现在就替师尊剁了你。”
礼晨风更加嫌弃:“无趣,莽夫…好吧,我便告诉你,师尊的心上人,就是师妹!”
南山烈听了,沉默了几秒之后,忽然举起了融火剑,一双凌厉的眸子看着礼晨风,“方才切磋时,我收了三成功力,我们再切磋一次。”
礼晨风连忙闪身,躲到远处去了。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哪是切磋,你是想跟我玩命!二师兄你别冲动,我刚才的话是有根据的,你不是也在奇怪,为什么师尊与师妹变的亲昵了吗?你仔细观察一下,自然知道我说的是对是错。”
南山烈心情沉重,他是觉得师尊和师妹之间气氛有些怪异,但是,这个结论也太吓人了吧!
就在这时,莫小星御剑回来了。
两双眼睛同时看向莫小星,礼晨风笑着问:“师妹,师尊呢?他不是和你一块出去吗?”
莫小星径自走向屋内,头也没回,“师兄们若是无事,就各自去修炼,我就不送了!”
礼晨风见此,不由的心生不妙,“遭了,小师妹心情似乎不好,定是师尊惹的,我们最好也躲远一点。”
南山烈仍是半信半疑,虽然师尊一直以来对小师妹很是偏爱,但是,若这关系忽然变了,他一时间接受不了啊!
不一会,礼晨风和南山烈也撤了。
院子里就只剩下花慕,他把加的菜也都吃完了,火锅里已经捞不出什么吃的了,汤都快见底了,他一个人吃到了最后,不停也得停了。
擦了擦嘴,花慕嘀咕着说:“舅舅的心上人小星?这不太可能吧?娘不是说舅舅是不会有心上人的吗?”
他可没有故意偷听啊,礼晨风和南山烈说悄悄话的时候,他只是很顺便的听了一下,没想到就听到了大新闻!
可是,花慕心想,若舅舅的心上人真是小星,将来若能娶她,他们便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而且,到了那个时候,舅舅和小星就都会回妖界了,那岂不是更好!
花慕越想越觉得美好,迫不及待的去求证了,一闪身便跑到曲飞白的住处等他。
不一会,曲飞白回来之后,见花慕满面笑容的迎上来,他忽然伸手挡住他,“站远一些,你身上都是火锅味,还有油星子。”
“额…”
花慕这才瞧了瞧自己,确实,方才吃的太专心,没注意到吃身上了,偏偏舅舅这人干净的很,他只好站远一些。
“舅舅,你是不是喜欢小星啊?”
曲飞白微微驻足,瞥了一眼花慕,“怎么这么问?”
花慕:“我身上只是有点味道,沾了点油星子,你便这么嫌弃我,今日你给小星夹菜时,非但没嫌弃她,还享受的很,我自然怀疑了!”
曲飞白挑眉,“然后呢?”
花慕撇嘴,他舅舅就是这般狡猾,总是把问题抛回来,不能痛痛快快的回答他。
花慕:“我出来时,娘说让我给你带话,人界待够了就早些回妖界。”
曲飞白不疾不徐的说:“你娘让你带的话,玩起来忘了?都这么长时间了才说。”
花慕:“我没忘!我是知道,就算带话给你,你也不会回去的,不过,你若是要成亲了,总要回妖界的吧!”
曲飞白确实沉默了。
小星星还没答应和他在一起呢,现在说成亲,好像有些太早了?
不过,想一想也不是不行……
他忽然看了一眼花慕,明澈的眸子里露出些赞许。
虽然说这小子琴痴一个,但这个时候,脑子还挺好用的啊。
花慕接着说:“嘿嘿,若是我将你带回去,肯定是大功一件,我还能趁机向我娘讨要那把九黎琴,说不定她一高兴就给我了……舅舅,你我,小星,我们何时回妖界?”
他已经忍不住在畅想以后了。
忽然,花慕忧心忡忡的说:“啊,对了,小星她知道你孔雀吗?听说人族不愿意和妖族结亲,小星她会不会嫌弃你?”
曲飞白忽然拎住花慕,将他扔到门外,“别叫我舅舅。”
“另外,管好你自己,少来操心我的事。”
他说完,“砰砰”两声,门也关上了。
花慕在外面拍门,“哥,我也是为你好!不如就在下个月满月时,我们再去月城镜心湖吧!”
曲飞白不再理他了。
*
莫小星在房间设下结界,一闪身便进了墨祸。
她脑海中乱哄哄的,急需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一眼躺在药田旁边的铁线偶,它仍是锈迹斑斑的。
巾楚的魂魄飘荡在铁线偶旁边,似乎在陪着它一样。
莫小星皱眉,忽然道:“巾楚,我已经知道该如何炼制铁线偶了,只是,用这种方法除掉这身甲胄,风险很大,我现在准备,若是一切顺利,不出五天,你就能见到你师兄了,若是不顺利……”
巾楚痛快的说:“多谢小星姑娘,开始吧,不论成功与否,我都有心理准备。”
莫小星:“嗯。”
她将铁线偶搬到了炼器房。
收敛心神,莫小星祭出三昧真火,控制好火候,然后将铁线偶投入大大的器炉当中。
温度不能太高,要循序渐进,第一步要等着甲胄稍稍融化。
这个过程对于莫小星来说,并不难,可对于铁线偶里面的人来说,却很难!
只过了不久,那铁线偶便疯狂的挣扎起来,贴在他身上的魂息符也被硬生生掀开了。
只可惜,不管他怎么挣扎,也不可能从器炉里挣扎出来的。
莫小星狠下心肠,继续炼制,耳中则是不断听着铁线偶野兽一般的嘶吼。
这个过程漫长又煎熬,巾楚也一直在炼器房外飘荡,他虽决定的坦然,但他心里怎么可能不着急?他当然是希望师兄能像个人一样,重新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