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松寒说:“既然姬双已经在下面了,那我们先走吧,夜魔宫在妖界行走,不知有什么企图,不如调查一番。”
他们四人之中,一向是松寒拿主意,他一开口,蓝溪耸了耸肩,松野也有些泄气似的。
临走以前,松野在洞口大喊了一声:“师妹,你出关时我来迎接你!”
……
看着四个人从山上下来,乙青天还问:“怎么少了一个?”
南山律:“多谢关心,姬双留在山上了,兴许会和师尊师妹一同下山。”
乙青天不语。
事实证明,这些人真不简单……
离开蛇神族以后,松寒也打算和南山律辞行,“多谢,我们就不去孔雀族打扰了。”
南山律自然也不会强求,他说:“我倒是知道,夜魔宫为何在妖界徘徊,不光是夜魔宫,还有妖神殿、玉鼎阙、极乐刹,他们是一个目的,便是有他们各自手中的碎片拼凑而成的地图,如今在我师尊手里,只不过,他们想要,却没办法。”
松寒:“是神隐山的地图?”
南山律点了点头。
经过一天的相处,他们对彼此也多有熟悉了,他们手里掌握的信息很多,所以,没必要遮遮掩掩。
松寒:“神隐山只是他们的目的,可他们如何在六界重新掀起风浪,却不好说,这般神出鬼没……你心里踏实吗。”
南山律瞬间了然,他们还是要查,查夜魔宫的动向。
南山律:“那好,我暂时会待在玉山,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们可以送信来。”
松寒看了看南山律,却是忽然开口:“礼晨风伤的不轻?”
南山律笑了笑,避重就轻道:“不管什么样的伤,都会好的,师妹可是留下不少极品丹药。”
关于礼晨风、关暝、别夕朝的伤势,他自然不能透露太多,即便他很欣赏这几个人,也不行。
他要赶紧回玉山,暂时不会再出门,也是为了关照他们的伤势。
尤其是别夕朝,不能出一点意外。
松寒听出南山律的话语中有所保留,他道:“礼晨风伤了根本,你的丹药怕是治不了,师妹或许能炼制专为鬼修服用的丹药,不过她恐怕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未曾准备。
所以,礼晨风的伤只能去鬼界才能自愈,在这里恐怕会耽误大事,况且,我看他身上有清月定魂珠的气息……”
南山律神色忽然变了变,有些惊讶。
松寒见他已经明白了,便不再说了,“就此别过。”
……
松野:“师尊每次说起曲飞白,都是瞬间带过,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辛苦我们调查了那么长时间。
我还当曲飞白是个什么讨厌的人,但他这几个徒弟却都不错,别的不说,他们与师妹同进退,我便记他们好。”
蓝溪笑了:“这有什么?师尊不照样也有我们四个勤勤恳恳的牛马?”
松野:“哈!你这话要是让师尊听到,今儿肯定脑袋开花!还有,你是牛马,我可不是。”
他转而问道:“松寒,我们从何处查起?”
松寒眸色冷凝,说:“难得离开魔界,不必操之过急,先打探一些妖界的情况,联系一些可用之人。”
蓝溪:“这倒是好主意,再找一些牛马。”
……
南山律回到玉山,马上找到了礼晨风。
礼晨风、关暝、别夕朝都在烟霞峰,梧桐树下。
礼晨风和关暝在打坐,别夕朝昏迷未醒。
礼晨风睁开眼睛,看向南山律:“大师兄,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有什么收获?那四个人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南山律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径自走到礼晨风面前,一向温和的他可是竟有些怒气冲冲!
他抓住礼晨风的衣襟,一把提起。
礼晨风:“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南山律带着些怒气的问:“礼晨风,你给我说实话,你为何会损伤清月定魂珠?”
礼晨风一愣,“……你这一趟收获不小啊,怎么知道的?”
南山律:“你别打岔!要不是我现在知道了,你打算一直瞒着吗?你知不知道,清月定魂珠是我们陪你取的!是师妹进了洗心塔地下二层才给你换来的!你这条命是我们攒来的!你拿它做了什么?”
关暝也走过来,见南山律如此一反常态,还有些不适应,他小声问:“大师兄,你怎么了?”
南山律:“你应该问他怎么了!”
关暝看向礼晨风。
这时,礼晨风竟然笑了。
南山律:“笑什么笑?”
礼晨风:“笑你啊,大师兄,难得如此失态,很少见呐。”
“别急别急,你先放开我,我说便是,咳咳咳……”
他一咳嗽,脸色迅速苍白许多,南山律这才放开他,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说。
礼晨风笑了笑,面色不见好转,之前一直强撑着,被拆穿了,也就不费力气了,他说话时,语气也虚了一些。
“那日上山时,福宝便预言说,别夕朝会用鸳鸯梭的金银双梭,性命难保,所以在别夕朝用诅咒术时,我用清月定魂珠助他,护住他魂魄,只是,清月定魂珠染了邪气,这几日我尝试净化,但收效甚微。”
所以他的伤才一点都不见好,而关暝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哈,福宝的预言还是挺准的,我已有所准备,大师兄,四师弟,你们别这么严肃,搞得像是我快死了一样。”
南山律:“清月定魂珠若是没了,你不就是死了?”
礼晨风拍了拍胸膛:“清月定魂珠好着呢,只是需要些时日净化。”
南山律却道:“没用的,你净化不了,伤也好不了,松寒今日已经看出你受的伤,他透露你去鬼界可以治了这伤。”
礼晨风挑眉:“松寒竟然还有这份好心……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听闻鬼界有一座天心泉,泉水清冽,能净化万物,清月定魂珠想必也不在话下。”
“这也是个办法,不如,我去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