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咋走路没有一点动静!”
看着身后人,谢一城猛提起的心才缓缓放下。
“不是我走路没动静,是你心思没想着后面,你这耳朵能听不见我脚步声我是不信。”
谢家康举着火把照着谢一城的面庞说道:“半夜不睡觉,在这干啥呢?明天不用进山护林也不至于在这,不冷啊!
“赶紧回去歇着,这地方都堵实了,没人能进来。”
“大哥,外面有动静。”
谢一城指着石门外:“我听见有东西在扒门。”
“有东西扒门?”
谢家康听着皱眉,仔细听了听,没听见动静。
“没听见啥动静。”
“可能走了吧,刚刚确实听见了动静,不然我根本不会起。”
“我再听听。”
谢家康将整个人趴在石门上一震,刚想起身,突然一记重击在石门上。
“轰”的一声传来,石门都抖了抖,给谢家康震得赶紧后退几步,整个人脑袋昏沉,有些耳鸣。
听见这动静,谢一城也是吓一跳。
外面这是啥东西,咋闹出来这动静,光听动静就知道外面这东西个头重量肯定不小,没有个几百斤,哪可能拍得动石门。
地道里面本来都已经睡下的人,听见动静迷糊着起身。
紧接着巨响又传来,外面东西又撞击了石门,原本还迷糊着没起身的人瞬间清醒了,赶紧穿着衣服,拿着枪就往洞口跑。
“咋了咋了?啥动静?”
谢跃冬跑在头一个,到了地道口看着谢一城谢家康:“咋回事?”
“外面有东西在撞门。”
谢一城跟谢家康的表情都很凝重,自己这么多人,是被外面的东西给堵死在洞里了。
外面天黑,不知道具体啥情况,石门根本不可能现在开。
万一外面东西多,石门向内开,听动静就不小,要是挤进来万一伤着碰着咋办?
“大康哥,现在这咋整?要不要出去弄死他?”
“怎么出去?”
“前面被堵上了,咱们从后面那出去。”
“那边堵的更死,别指望了。”
随着外面东西又撞了几下没了动静,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是走了?”
众人拿着枪全部聚在一堆,听着外面动静,睡意全无,谁都不敢离开。
生怕夜里面睡着外面东西真给石门撞开进来,到时候别睡着觉直接就过去了。
“不知道,可能是歇歇也可能走了。”
听见没动静,谢家康想了想看着众人:“都回去歇着,我不喊都别过来,明天还要进山。”
“大康哥,那你呢?”
“我在这守着,别真出啥意外。”
“那不成!哪能我们睡觉你在这守夜,还是我来!”
“我来我来!这活有啥争的。”
一群人争着,吵得谢一城头疼。外面又撞了一下,瞬间把声音全部撞没。
“大哥,我来看着。”
谢一城看着其他人:“我这耳朵好腿脚好,大八粒我这打的也熟。”
“不行!你以前根本没守过夜,这天冷你扛不住。”
谢家康严肃拒绝:“天冷人容易犯困,你没守过夜,睡着了出事你就是第一个。”
“我明天又没事,在这守着地洞白天该歇歇,你们明个还要进山,不行!”
“大康哥,我跟一城守着。”
白平安看向谢家康:“俩人守着,互相看着肯定出不了事。
“你们明天该进山进山,这是主事。”
“你能行?”
“能行!”
白平安用力点头:“我以前跟家里人夜里抓过东西,外面冷能扛住。”
谢家康还是有些犹豫,前面他才分好的队,明天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进山。
看着谢家康这样,谢一城想了想:“长毛哥!晚上一块看着吧,仨人总不会出事了。”
“啊?我也来?”
张富贵裹着衣服脑袋缩进去,有些吃惊。
“你年纪大经的事多,今晚上让你当小队长。”
“我说啥是啥?”
“你说啥是啥。”
看着张富贵想说啥,谢一城赶紧补上一句:“除了你妹子的事。”
张富贵一时间定住,话说不出口。
“行,就这样吧,仨人守着,天亮补觉,跃冬、学全、驴头仨明个看着。”
谢家康指定好人,给剩下人喊着:“都回去歇着,听见动静也别起。
“只要这边没人喊,该歇着就歇着,啥事等天亮再说。
“回去睡觉!都回去!”
谢家康给人吆喝着回去,就算外面再有动静也没回头。
“一城,你干啥去?”
“拿睡觉东西,还打算在这干站一夜,扛不住的!”
白平安想着也是,对着张富贵道:“你睡觉的东西等会我给你拿过来,你先在这看着点,有动静就吆喝。”
“不是!咱们一块去拿!小九!”
看着白平安跟谢一城头也不回,张富贵看着面前石门,突然感觉后背白毛都起来了。
外面这东西要是真当着自己面给石门撞开,就这动静自己一个人指定活不成。
你俩赶紧回来啊!
没一会,谢一城跟白平安带着铺盖回来,三人脚对脚铺好,铺地的贴在墙壁靠好。
不能躺着,这天这时间躺着肯定睡着。
“一城,外面那东西你知道是啥吗?”
张富贵坐着有些犯困,对着谢一城问道。
“不知道,这动静那么大,以前从来没见过。”
谢一城摇头,给被褥铺盖掖好:“这动静以前在山里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啥东西。”
“唉,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个啥,是不是山里面跑过来啥东西了。”
“谁不是来了啥神仙爷爷!直到咱们住这来没给他上供来讨食吃了!”
张富贵说着心里面有些害怕起来:“我听说山里面这邪性东西不少,说不准真是这样。”
“你拉倒吧,山里面有这东西你以前见过?谁见过?”
“没见过就没有了?”
白平安没好气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还说你还是蝲蛄变的呢。”
“你这不就是扯犊子的吗!”
“怎么扯犊子了?你没见过自己蝲蛄样就没有了?”
谢一城靠着墙边,看着俩人吵闹乐呵看着,正好防犯困。
结果这俩人没闹腾多久就停下了。
“狗曰的!喊他来守门他直接睡了!”
谢一城笑了笑:“没事,让他睡吧,没啥事,外面进不来。”
就这么过了一夜。
张富贵还在睡着啪叽着嘴,梦见自己夜里抱着媳妇睡觉,结果这媳妇越来越冷,自己也从脚冷到脸。
无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冰凉刺骨,还是湿的。
“你个小狗曰的长毛!在这守夜能守睡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