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人走远,谢一城有些挠头。
抢救人能闹出这么大动静出来?这救的是啥人?
压住心中好奇,谢一城回到了屋内。
“咋了?”
“说是抢救人,不知道是个啥情况,等消息了。”
跟着采药人又唠了半晌,直到采药人没了精神睡了过去。
谢一城也有些犯困,刚想趴着歇息,房门突然被推开,来人看着谢一城跟采药人点了点头,对着其他躺着的病人以及陪着的人问话。
等到最后才找到谢一城。
“谢一城同志,我们出去一下?”
“我老药叔不用出去了吧?”
瞧着采药人躺在床上那神情还有昏暗屋内散发着的弱光,照在脸上露出病态的神色,领头人点了点头。
等出了屋,谢一城跟着人离开。
“六哥,啥情况?我这边刚刚问说是有人在抢救。”
等到四周没人后,谢一城问道:“你不是在吃着呢,咋突然来这了?”
“不是抢救人,是死人了。”
“死人?”
谢一城犹豫问道:“我还是不问了,咱们有保密条例。”
“对你不用保密,本来就是重伤,现在已经没了。”
示意跟着的同志去忙,黄六带着谢一城来到一处宽敞地:“你来这儿的时候,有没有瞧见啥觉得不对劲的人?”
“不对劲的人?”
谢一城皱眉问道:“六哥,这人死得有蹊跷?”
“要不说你脑子好使。”
黄六叹气:“突然没命,原本还好好的,抢救过来只是昏迷,想着养伤养好后续可以问出点啥来。
“这哪成想现在人直接没了,这条线又断了。”
“突然死亡?”
“嗯,所以才来找问话。”
黄六说着瞧了瞧谢一城:“你在县城要是忙活完,就别在这待着了,最近城里不太平,先回屯子里去吧。”
“我老药叔还在这。”
“这个不用你操心,老昌叔来做就行,照顾人肯定还是他们来得强。
“你在屯子里也有事要忙活,先回屯子去吧。”
黄六说完拍了拍谢一城肩膀:“健康那边你多照顾照顾。”
“那必须的。”
“我这边先去忙活,你脑壳好使,帮忙瞧着点。”
没一会又来人来替换谢一城,让他回去歇着。
拖着有些疲累的身子回到地方跟屯里人打着招呼,谢一城还在思索着刚刚黄六说的事。
那事怎么想怎么有蹊跷,抢救不过来死了都正常,这抢救了陷入昏迷又突然死了。
他们当时在医院内查,估计心里怀疑有可能是人为陷害,可是又抓不到人。
想着眼皮打架,睡了过去。
“三儿!起了,今个你跟屯里人一起回山里。”
“嗯?”
屯长看着谢一城招呼着:“起来吃饭先,时候不早了。”
谢一城看向屋外,早已经大亮,今天是个好天气,出了大太阳,屋内人都已经不见,起床的动静他竟然都没有听到。
赶紧穿衣起来稍微洗漱,吃着饼子喝着鱼汤。
屯长坐在谢一城旁边,瞧着谢一城:“政府等会送东西来,趁着天还早,你跟屯里人先回去。
“屯子里老少爷们下山太多,要是屯子里有个啥事人都不在都没法。”
“大爷你呢?”
“我在这再找一个陪老药两天,你们都是小年轻,根本不懂得照顾人。”
一口温热汤下肚,谢一城接话:“要不我跟着一块留这吧,反正我现在回屯子也没啥事,年轻熬得动。”
“你咋没事?屯子要盖房子,不提前准备? ”
“那这盖房子我能帮得上啥手?”
“你之前不是说要做些桌椅板凳给读书识字用吗?你这就给忘了?”
谢一城一顿,这话确实是他说的。
“回去准备打地基砍木头做泥砖晒干,那都要时间,你先回去该忙活忙活。”
“大爷,你确定不要我陪你一块在这?你这岁数照顾老药叔……”
“我这岁数咋了?进山打狼熊一点不哆嗦!”
“这确实,那等东西送过来,我再去看看老药叔,跟他说一声先。”
“喊上俩人一起,县里不太平。”
“知道了。”
吃完饭,谢一城带着人离开。
看了采药人,后面还要去找刘老禽一趟。
之前说自己走的时候一定要去一趟,不知道是不是有啥事等着自己。
说不准还有啥好货在,今个才到。
正好鱼卖了钱,自己也带了些,除了留点下来买其他的小东西,剩下的全花了买上东西带回屯子里。
要是能在刘老禽那边能买上几只羊啥的就最好了,这东西好养活,一次生个两三只。
要是都养成了,说不准自己今年入冬后,外面漫天大雪,自己带着一胜一勤还有其他人就能吃着火锅了。
以前不觉得火锅有啥,来了几个月后,现在想得厉害。
现在都要开始盖房子,山里雪也快化了,种地的事也要考虑,事情可不少。
雪化,就是山里进行生产的开始。
“咋又来了?不是说不让你来了吗?”
看着谢一城采药人一脸嫌弃:“不多歇着来看我这糟老头干啥?”
“我大爷让我回山忙活事,我这临走前再看看你,跟你说一声,不然不知道今后啥时候再见你。”
“这整得跟我人要没了一样,看完了赶紧走吧,人都下山来,屯子要是出事咋整?”
“我大爷也是这么说,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
笑着跟采药人招呼几句,谢一城跟陪护的人招呼一声出了屋,迎面撞见一人。
“小心点,别慌。”
瞧着眼前人的面孔,谢一城瞬间想起来,这位是昨天上厕所的时候擦肩过的周大夫,他还记得。
不是说昨天不舒服有些发热吗,今天瞧着这精神头比自己还好,脸上还带着笑。
这可跟昨天的藏着些强颜欢笑比,现在笑的那是相当开心。
“三儿,走了。”
黄学全推了推谢一城:“咱们还要早点回去,不然进山到屯里,又赶上天黑。”
“你们进去陪老药叔说会话,我有点事。”
瞧着谢一城离开的身影,黄学全还想再喊,想了想转身推开门走了进去。
“周大夫,你身体好了?不多歇几天?”
“退热后睡了一觉,没好透也没啥大碍,医院这么多病人,我哪能歇着。”
“那你辛苦。
“对了,昨天死了一个人,有解放军想找你了解情况。”
“我现在过去。”
穿着白大褂的人,脊梁又挺了挺,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