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
谢跃冬看着坡下聚集的东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下面黑乎乎一片,一群野猪聚集在一起,打眼数了数,大大小小加在一起应该有二三十头。
里头有七八头瞧着都是成年野猪,保底也有个二三百斤,剩下的都是一些约莫十几斤到几十斤重的小野猪。
“真没想着,咱们那边还没到地方,这边碰见了这么些野猪。”
“要不说跟着一城进山,这运气准差不了,你瞧瞧这几天,来回两趟进山,遇见的好东西那真不少。
“还有黄豆,黄豆可立大功,进山找东西都有它的份。”
听着身旁几人低声带着一丝兴奋闲聊,谢家康看着面前大群野猪,不知道为什么,手掌突然非常痒。
前面老烟枪他们打梅花鹿,根本就没有轮到他动手。
现在在这遇见这么多头野猪,怎么都有他的份。
最关键的是,进山围猎本来就是为了成群的山里东西来,寻常碰见一只野鸡野兔子狍子那些,众人都不会停下来。
哪怕是一只傻狍子,去掉皮骨内脏,一个人也就一斤来肉,不值当这么大张旗鼓地进山。
寻常要是一个人打着一只傻狍子,那才叫收获。
现在脸面前七八头成年野猪中,最小的个头二百来斤,最大的那头瞧着应该是这群野猪的头,是头公野猪,瞧着比上次谢一城进山连打两头的野猪要大一圈。
那头野猪去了内脏放了血也有四百来斤,这头现在还没处理,肯定比五百斤要高。
“大康哥,我回去喊五叔老枪叔他们来,你们在这别闹出动静,这一次咱们给它们一窝全端咯!”
谢跃冬瞧着下方悠闲自在的野猪群,里面那领头的好不要脸,竟然当着这么多小野猪面前干大事, 今天必须给它宰了!
“你慢点,我们在这看着。”
“放心吧。”
谢跃冬往回走,其他人趴在那低着脑袋盯着。
“这么多野猪,大大小小加一起,应该有两三千斤了吧?”
“我瞅着不止呢,那头大个的能一头抵俩,还有一二十头小猪崽子,三千斤肯定往上走,高高的!”
“那咱们这一次岂不是要发大财了!今年过冬都不缺肉了。”
“那只是过冬,过年你家里都不一定能吃完。”
众人这边聊着,没一会窸窸窣窣声音从身后传来,一群人低着脑袋趴在几人身旁。
“好大个的野猪群,还真被咱们碰上。”
老烟枪瞧着下面情况头都不带转继续道:“老枪,怎么说?”
“打!”
屯长边说边打量周围:“咱们分三拨人出去,围着打,紧着大个的打,小个的要是能留也全留下,刘老禽在山下也收小野猪,只要带下山就是钱。
“老枪你带几个人去左边,我带人去右边,大康摸到后面把野猪往高坡赶。”
屯长说着看向谢一城:“三儿,你跟跃冬他们在这边高坡等着,我们这边开枪整出来动静,大康跟老枪野猪往哪跑你们就开枪往哪堵,野猪群瞧着没法跑出去肯定往你这边跑,到时候你们可堵住咯,千万别给跑咯。
“这个时候别论大个小个的,这东西小个的放回山里也被其他东西吃了,不如一块打了。”
“成。”
屯长左右安排着,嘱咐众人不要提前暴露,这一次必须把这群野猪连窝给端了,尽量一头都不放跑。
只要干成这一票,今年围猎就有保底,后面哪怕不打也不缺啥。
忙活完这些事,到时候只要紧着那帮半岛人就行。
说完三拨人喊上人离开,压低脚步绕到野猪侧面。
谢一城一帮人趴在坡上,安静等待着,直到其他人绕开到指定位置后,纷纷将枪放在坡上,对着坡下瞄准。
随着靠右侧的屯长率先开枪,几声枪响从林子里传出,野猪群突然炸锅,有野猪受伤倒地。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领头的野猪没有向其他方向奔,而是选择直接向着谢一城这边奔袭来。
“我靠!直接奔咱们来了!”
瞧着只倒下两头野猪的野猪群大部队直接奔着高坡来,谢跃冬一行人整个身子瞬间紧绷起来。
这跟原先计划好的根本不一样啊!
现在野猪怎么全都奔高坡跑,跟开始想的可不一样。
“怕啥?咱们这边人最多,一人开两枪野猪冲不过来就绕弯去其他地方。”
谢一城眯着眼瞄准着领头的那头大野猪:“只要把大野猪全宰了,剩下的小个头根本不用怕,那就是送上嘴边的饭。”
说完扣下扳机。
来山里这么多天,开枪次数多起来,谢一城的射击准头比以前好上太多,用子弹生生的喂了出来。
再加上极佳的眼神,那野猪这么个大头,闷着脑袋往这边直冲,跑得还是直线,谢一城头一枪直接打中脑袋鼻孔处,瞬间给鼻孔打了个血窟窿出来。
等谢一城手中大八粒紧接着又是一颗子弹射出,身旁人也纷纷开枪。
野猪正面奔袭,众人还是以高打低,子弹的命中率非常高。
因为瞄准的全部是大个头野猪,几头大野猪挨个倒下,惨叫声瞬间响彻整片山林。
围在四周人快步拿着枪缩小范围,将包围圈缩小,防止有野猪逃离。
可能因为大个头的野猪被打倒发出惨叫,没有野猪领头,剩下一二十头小野猪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脑袋追着屁股,来回转圈不知道往哪跑。
“啪!”
众人走到面前七八米处齐齐停下,屯长对着还在挣扎地起身的大野猪挨个点名打脑袋,老烟枪抬枪也是挨个点名,直到惨叫声消失。
而剩下的一二十头野猪看着众人围在一起嘶鸣着,有几头小野猪凶相十足还想冲着众人奔袭来,被众人抬枪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毙了。
一时间林子里血腥味四散,味道相当浓郁。
剩下的小猪崽子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不愿意脱离野猪群,挤在一起看着身旁两脚人,嘶吼声不断,离开的路已经被堵死,再没有逃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