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哄然大笑、一帮人不是娶了媳妇就是要娶媳妇,这点小笑话当然听得懂其中的深意。
“小段今年估计回不去家了,养伤完后还要静养一段时间,回家路那么远,别没养好,一路折腾别身子没养好反而养坏了。”
众人面庞笑容瞬间消散,对于造成小队伤亡的那些特务,心中带恨。
不过还好,现在这帮人已经全部投胎,按照十月怀胎计算,再过大半年该出生了。
希望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众人闲谈几句,跟赵肋还有小队里留守的众人打声招呼后集体离开。
一年中最重要的秋收再次到来。
走了一阵,众人就分了三拨,按照三个方向分开。
“长毛,你妹子啥时候生?”路上白平安问着张富贵,“算着日子,应该快了吧?”
“还有些天,开春雪化才成的家,哪有这么快,怎么也要入冬才行。”
按照长白山中雪化一般都要到三四月份,离出生确实还有段时间。
“你这回去也抓紧,家里就一个孩子哪成,使使劲,多来几个。”
“你别光往我身上扯,回家你也使使劲,你不也才一个。”
“都使劲,都使劲。”
路上谢一城先拐弯跟着张富贵去了一趟张家屯,瞧一瞧萝卜头有没有在张家屯。
之前萝卜头在谢家屯里一直照顾谢一国,后续被谢一国直接撵去张家屯陪媳妇。
即使这样,萝卜头后续依旧往返两个屯子间,来回照顾着谢一国。
最后谢一国能自己照顾自己后,萝卜头才减少时间跟次数,在张家屯陪怀孕状况不太好的媳妇。
到地方后被张大山告知,萝卜头带着张翠花回张家屯了,现在状况好多了,相比张家屯养胎,谢家屯有熟悉接生的人跟采药人在身旁,谢家屯更合适,出现意外也能及时解决。
拒绝了张大山的挽留,谢一城跟白平安谢土地几人往回赶,将白平安送到屯子口,两人才回屯。
此时屯子里热闹异常,各家都在准备着工具绳子以及装填粮食的麻袋物品。
上次回来还在山里采摘山货和在山道建设山道的人全都停下,聚集在屯子内。
“呦,瞧瞧这谁回来了?土地他媳妇,接你那口子回家了!
“碧芸,你也来接你家那口子回去!”
胡碧芸听着抬头望去,一边摆手:“瞎说,咋就我家那口子了,我都没嫁人。”
“快了快了,这也没换人,就最近的事。”
胡碧芸跟谢一城的事屯子里全知道了,就连三四岁的孩子都知道谢一城跟胡碧芸要成家。
毕竟谢一城要请屯子吃饭还要吃肉,对于屯子孩子来说,没有比吃更重要的事。
胡碧芸没接话,将东西放下走上前接着谢一城:“回来了。”
“回来了,忙啥呢?”
看着俏生生站在面前的胡碧芸,谢一城总有种错觉,不知道是不是要结婚成家过日子的原因,胡碧芸脸颊间总有微微红晕残留,好似微熟的苹果,看着让人忍不住想品尝一番其中味道。
“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别瞅了。”
胡碧芸瞧着谢一城看着不说话,有些不好意思,在周围嫂子婶子的调笑下,拽着谢一城胳膊回了家。
“你怕啥,咱们俩光明正大用不着偷偷摸摸的。”
“那也不能让这么多人瞧着,回家慢慢说。”
瞧着胡碧芸,谢一城放下东西笑道:“我还以为你面皮没这么薄呢。”
“我面皮……”
胡碧芸话没说完,抬头看向谢一城:“又藏话是吧?拐着弯说我脸皮厚呢?”
“那不能,咱大大方方的,别在意别人说啥。”
将胡碧芸拉坐在身旁,谢一城好奇地问着:“一胜一勤还有我哥他们人呢?”
“在大爷家呢,商量着后面围猎的事,收粮用不了几天时间,收完粮晒粮就行,后续围猎才是大事,不然到时候说好吃饭的事,结果没东西可就坏了事。”
“不能。”谢一城自信道,“今年山里风调雨顺,东西多也肥,比去年还多,肯定能打着好些东西。
“就算做最坏的打算打不着大的,小的多打点,到时候搭配上其他的也够了。”
看着谢一城自信模样,胡碧芸没继续这个话题,选择不打击谢一城自信心:“我前面跟着咱哥他们下山去县城买东西了,给家里多买了些粮食。”
“咋又买粮食?家里不是够使的?马上秋收,粮食眼瞅着多起来。”
“怕到时候不够,这次买了些细粮,回头整点白馒头包些饺子备着。”
谢一城想说些什么,瞧着胡碧芸眼神看向自己闪烁:“兜里还有钱不,细粮不便宜呢,你那点嫁妆自己留着吧。”
“不差这点,咱们就整这么一回,今后不这么整了。
“后面咱哥还要塞钱给我,我没要他都生气了,回头你跟他好好说,劝劝他。”
“我哥人就那样,他觉得这是他当老大应该忙活的,你这买得自己花钱,他当老大的心里不舒服,回头给你就留着,他是干部津贴高,不差那点。
“都是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别整这么见外。”
谢一城说完看着屋内问道:“你衣裳做好了没?”
“做好了,大娘跟我改了好几回呢,我去拿给你瞧瞧。”
“不用不用,等那天再穿,现在穿到时候没惊喜。”
“还要啥惊喜?”
“到时候晚上继续穿着才惊喜。”
胡碧芸听着不明白,没反应过来。
瞧着胡碧芸没懂,谢一城将话题岔开:“那给你留的珍珠呢?那东西别放着,放久了发黄不好看,能戴就戴。”
“我给串起来放着了,等那天再戴。”
谢一城脑海中浮现那天晚上,胡碧芸白净脖颈间戴着珍珠串,一身的大红衣袍,屋内昏黄烛光点缀,瞬间有了画面。
“那晚上戴,到时候我好好瞧瞧。”
陪胡碧芸唠了一阵,屋外响起来跑步声,房门被轻轻推开,几个脑袋依次高低从门缝里钻进屋,好似葫芦串,瞧着相当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