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中海!~你不要听陈平安那个丧门星妖言惑众!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
先把我推回去再说,千万不要被他给乱了心智。”
聋老太太看着已经陷入自我怀疑易中海焦急大喊道。
易中海被聋老太太的吼叫从胡思乱想中惊醒,
敷衍地点了点头,心魔要是如此就能轻易被祛除,那世间就不会有如此多的烦恼了。
易中海显然内心已经乱到无以复加,所以整个人虽然醒过神来,但这精神还是恍惚的,
他推起来了板车,就直愣愣往后院推去,
但是根本就没看脚下,一块断裂的板砖横亘在路中间,易中海一脚踩了上去,
整个人就是一个趔趄,直直向着板车扑去,
然后板车就跟一个跷跷板一般,被他给砸得猛地一翘,
聋老太太就跟投石机上的石块一般,直接被板车给投了出去,
“啊呀呀呀!~救命啊!~噶!”
“嘭!”得一声闷响,
在空中飞舞了一会的聋老太太,直接脑袋撞在了中院的院墙上,
嘎得一声就没有了声响,易中海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此时又发生了什么,
而那些还在现场准备散去的街坊四邻们,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空中飞人顿时都惊呆了!
而且聋老太太的脑袋,此时开始不停的往外喷血,浸湿了头发、脸颊跟地面的泥土,不一会儿就像是一个血葫芦一般,
“老太太!老太太你这是怎么了?不是……我可不是故意的!”
易中海一看见那满地的鲜血跟一点动静都没的聋老太太,
顿时慌得比被锁在地窖那时候还要惶恐无措,
因为这聋老太太可是因为他的操作失误,被直接从板车上投放出去,
脑袋才撞上院墙的,这要是脑袋真跟烂西瓜一样碎了,人噶了,
他易中海妥妥就是一个杀人凶手没跑了,因为现场那么多的人都亲眼所见,他就是浑身长满了嘴,也狡辩不了的。
而原本还在生闷气,觉得易中海猪队友的一大爷刘海中,
跟暗自高兴自己又一次没掺和对付陈平安破事的二大爷阎埠贵,
见到这猝不及防且血腥的一幕,也被吓得脸色苍白,手脚冰凉。
毕竟,聋老太太要是真就这么死了,那四合院可就算是出了人命案子了!
刘海中先是气急败坏道:“老易!你快说你是真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
难不成陈平安说的都是真的?你以为害怕聋老太太曝光你是敌特的秘密,
所以假意摔倒,利用这种方法想把聋老太太直接谋害死,好逃脱法律的制裁?”
“我呸!刘海中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众目睽睽之下,我易中海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吗?我明明就是不小心摔倒了!那么大块砖头你眼瞎看不见吗?”
易中海一听刘海中竟然想把这么大一口黑锅扣他头上,顿时又惊又怒反驳道。
“行了快别吵了,都什么时候了, 人命关天的大事,
老易,你赶紧先把人老太太送医院抢救去吧,
谁说就咽气了?指不定只是被撞晕过去了,但是你再耽搁下去,就真不好说了,”
阎埠贵一脸焦急喊道。
“啊对对对,刘海中差点害死我,快来人帮忙,先帮我把聋老太太一起抬到板车上,马上送医院急诊科!”
易中海连忙朝着四周的街坊四邻们说道。
但是这种破事,压根就没人搭理他,
生怕谁出手,万一被易中海栽赃陷害,聋老太太真死了,赖在他们身上可就说不清了。
场面直接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老刘!老阎!大家可都看着呢,我反正已经喊着帮忙了,
但是你们身为四合院的管事大爷,也就站在那里看戏袖手旁观,
到时候耽误了聋老太太的最佳抢救时间,真出了大事,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易中海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刘海中跟阎埠贵原本肯定不想蹚这个浑水,
但是易中海说的没错,他们的管事大爷的身份摆在那里,
想要跟街坊四邻们一样抱着手看热闹,门都没有。
但是这种事,他们喊人也不好使,因为没人愿意被狗屎黏一身,
而且身为管事大爷,自己不身先士卒,
你也没脸喊别人,但是刘海中跟阎埠贵又实在不想自己动手,
于是他们的儿子,就成了最好的工具人,一人出一个,
可怜的刘光齐跟阎解旷跑得慢,被他们老爹抓了壮丁,苦着脸一起去给易中海帮忙。
几个人扶着板车从四合院门口给抬出去,然后就朝着医院方向猛推,一个个都怕聋老太太死路上了,就麻烦大了,
所以都快把板车车轱辘给推冒烟了,在经过一条小河沟的时候,霉运粉笔继续稳定发挥,板车的车轱辘莫名其妙就双双脱轨,跟飞驰的板车分家了!
然后几个人就眼睁睁看着失控的板车,直接跟滑雪一般,飞速朝着小河沟冲去,
最后自然是带着上面的聋老太太一起栽进了小河沟里,
众所周知,小河沟肯定水不深,是淹不死人的,但是聋老太太昏迷又瘫痪,加上头朝下栽进去的,
直接就在小河沟里“咕嘟咕嘟”冒起了气泡。
然后露在外面的身体竟然神奇地开始不停的抽搐起来,
易中海一见又惊又喜,惊的是特么的今天聋老太太事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喜的是还会动弹!活的!没死!
而在一旁亲眼目睹了板车分家事件的阎解旷跟刘光齐直接面面相觑,
震惊莫名,凑齐一起开始嘀咕着这老虔婆肯定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
现在是遭报应的时候吧,不然说不过去啊,太邪门了!
在易中海的招呼下,两个人很不情愿地跟易中海一起把倒栽葱一般栽在小河沟里的聋老太太给拔了出来,
但是现在板车是彻底不顶用了,
那就只能用11路公交了,于是易中海只能把浑身湿漉漉臭烘烘的聋老太太往身后一背,身子前倾,就开始继续朝着医院急诊科冲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