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早起的鸟儿
黄争是自由职业者,事实上没什么周末不周末之分。
但许多事安排在周末是考虑周祥的一种体现。
比如说可以遇到选择良辰吉日的结婚开业乔迁等,作为风水先生一般帮人首选的就是周末。
黄争骑着电驴,背上背着一副钓具,找不到合适的网兜,黄争只能挂了一只塑料水桶,再弄了个捞网就向湖边骑去。
县里的湖水很清,是西南省乃至全国重要的淡水储备,据说战时旱时这里的淡水可以供全国人民喝上一二年,占全国谈水储备的六分之一,可以看出这片水域的重要性。
可真正认识到这一点的人不多,很多当官的为了政绩都把这片湖当成达成政绩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的财富,所以湖水被各地以不种名堂不同的理由弄走,实在可恨至极。
什么景观水,什么人工瀑布,冲厕所,官太太洗澡了,可以说无所不用极其,而且用就用他污染它,今年竟然从饮用一类变二类水了。
反正救命水盘日益减少,连年下降,而终有一日人终究还是会为自己现在的愚蠢行为付出惨重代价的。
(在此立下咒语,凡所有以个人利益损坏这片几千年不变高原湖泊的任何人,必将十八辈求不得好死!)
湖边修了很多湿地,挖了很多隔离的水塘,一开始只是普通水塘,几年后这里成了钓鱼人的天堂。
气候宜人,环境优美。
黄争轻手轻脚的拿着钓具走了过去,这里背风迎阳,几棵垂柳种在岸边,略带薄雾有如仙境一般!
周仁已经摆了竿子正在钓着,看边上网兜里已经有十几条鲫鱼了,如此说明周仁也是一个钓鱼高手。
当然了现在喜欢钓鱼的在小县城大体不外乎公务员与老师了。
钓鱼与普通百姓似乎人人来也不结缘!
而且司法系统执法人员钓鱼水平就不用说了!
“吃点早点!”黄争边说边把两个包子一袋豆浆递给周仁。
自己呢则提了个小板凳坐下,再把自己临时抱佛脚弄来的鱼具弄开,上饵下钓,动作显得很笨拙。
“你不会钓鱼!”周仁一脸不屑看了一眼黄争。
在钓鱼这种技术上钓鱼人都一个鸟样,反正谁也看不起谁。
“会,当然会,小的时候用竹竿穿中蚯蚓钓过!”黄争拍着胸膛把鱼杆一甩再支在地上,就在柳树底下坐起,他和周仁一人靠一棵柳树,四周水生植物茂盛,从外面看只见鱼杆不见人!
“竹竿钓鱼,那个时候的生活确实也让人怀念啊!”周仁边说话边盯着鱼杆轻轻一提一条巴掌大的鲫鱼又钓了上来。
“周警官,钓鱼要那么早嘛!”黄争并不羡慕周仁,抽着烟盯着一边刚冒出头的太阳。
这个时候实际上也才七点半左右,许多人都还没有起床。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鱼儿想吃虫!”周仁淡淡说着装饵下杆。
“哼哼,做虫子可真倒霉,两头不讨好,如果我是虫子就不能太勤快了。”黄争自言自语,为早起的虫子打抱不平。
(俗语有云早钓鱼晚钓虾,白天钓个大巴巴!)
“那天你去医院做什么,真的是去看朋友?”周仁还是慢慢转到话题上来。
“朋友到没有,但也是去看人的!”
“你知道交通局长与马乘风有关系,知道他会去医院?”周仁还是好奇的问着。
“猜的,也可以说算的。
省城土方周老板被欠薪的农民工刺死,农民工家景贫苦而且老婆病死,一定会让人同情。
周老板虽然死了,但帐要算清楚。
县城外正压修高速,周老板被刺那天去过投资公司,他应该也参与这条高速。
经济帐往来嘛很容易查到县交通局。
虽然县交通局长边没什么权力决定大标段,但分包工程还是可以捞一点的。
更何况这几年县里也修了不少市政路。
而马乘风就是这个周老板后面的托手,也是县交通局长的托手,包括投资公司。
他们都想借马乘风接近或者认识南公子南领导。
所以当我知道跳楼的是县交通局长时就联想到省城周老板和马乘风。
未曾想他真的就去了医院!”黄争的略为解释,却也盯着自己的鱼漂。
“哼,你总是让人意外,说的也有道理。
告诉你吧结果出来了,那根头发确实是马乘风的,我们已经准备好提审他,所以约你出来钓个鱼,听一听你的想法。”周仁脸上还是有些欣慰,要在姐妹花屋里找到一根陌生人的头发,这可也算是不小的功劳,也体现了周仁查案细心审慎的本事。
当然这一切也是仰仗于黄争!
“提审当然要提审了,而且这次提审还要把动静弄大一点,不能让人不知道,而且也可以模糊一些,把跳楼还有东山裸尸案结合起来,把声势搞大一点。”黄争真的出着嗖主意了。
“黄争你信息很灵,交通局长老婆现在还在停尸房,因为泡水泡了几天,尸检报告还没出来呢,你怎么就想到马乘风了。
不过想想就可以了,要做肯定不行的。
现在媒体舆论对政府部门的事十分关注,稍有不慎就会惹麻烦。
更何况两个案子隔两个多月,又有些风马牛不及,搅和在一起肯定不行。
至于说提审马乘风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不会悄悄咪咪的进行。
这也算是一个宣传,代表县司法机关一直跟进此案。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这个事到不会让你失望。”周仁还是比较讲原则的,不会任凭黄争胡说就把不同的案子嫁祸在同一个嫌疑犯身上。
黄争一听有些失望,看着自己的鱼杆还是没有动静心里反而有些烦燥。
不喜欢钓鱼的人比喜欢钓鱼的人没有耐心,一下杆就想着有鱼上钩,久未有鱼触钩就会不停的换饵,这样频繁换饵反而钓不到鱼。
“那对交通局长老婆裸尸案,你们有没有怀疑的对象或者说嫌疑人呢?”黄争还是不死心。
“黄争,这个你就为难我了!
交通局长的老婆尸体在东山一处水塘发现,她的衣服就放在旁边,而且是平时跳广场舞的衣服。
如果说跳完广场舞自己去山中水塘游泳意外溺水淹死的也是极有可能。
所以这个案子还未定性怎么可能有嫌疑人呢?
而且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七天!”周仁不太想和黄争讨论裸尸案,更不想节外生枝。
“如果是抛尸案那自然也是可能的,你觉得一个中年妇女跳完广场舞去一个水并不清的水塘游泳正常吗?
她可是县交通局长,她要洗澡可以到县城里,桑拿汗蒸应有尽有,又怎么可能一个人去东山水塘游泳,就算要游泳,我看我们现在钓鱼的水塘都比那个水塘要好。
而且听说东山有露阴狂出没,这些妇女一向自视身份不一般,肯定不会冒这种险的!”黄争把自己的疑惑说清,像一个神探。
“你说的这些都只是分析,并不能否认她自己游泳溺水的可能!
除非你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周仁此时也不固执,觉得黄争一定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