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武馆会客厅。
梁风扬和林雨荷都看到了司徒羽浪的泰国师父裂谷尼,这家伙身高大概有178,身体看上去就像是铁塔,面色阴狠,眼神阴森。
梁风扬完全能看得出来,裂谷尼是个顶级高手,属于那种进攻起来非常狂暴的高手。
林雨荷从裂谷尼的身上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气,这让她很害怕,她的身体甚至感觉到了寒冷,心想,生活中,到底有没有人敢向裂谷尼靠近?
肯定是有的,比如司徒羽浪就在朝裂谷尼靠近,并且让裂谷尼做了他的师父。
“梁风扬,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师父裂谷尼,你认为你自己很强,你和我的师父比起来,不过就是蝼蚁!”司徒羽浪颇为得意。
“行啊,你现在可以当我是蝼蚁,我等着你挑战我那一天。”梁风扬全然没放在眼里。
司徒羽浪恨不得立刻就挑战梁风扬,可他必须要先和裂谷尼练功夫,然后才能挑战梁风扬,否则他只有挨打的份。
“蝼蚁!”
这两个字是从裂谷尼的嘴里说出来的,然后,他就对着梁风扬竖起了中指。
以前梁风扬就用这种方式鄙视过别人,而现在,来自泰国曼谷的裂谷尼,竟然用这种方式鄙视他。
梁风扬恨不得立刻就冲过去,掰断裂谷尼的手指,但他必须忍住,此刻,他并不想和裂谷尼起冲突,不是他惧怕裂谷尼,而是因为他有别的打算。
“师父,我们去练功夫。”
“ok。”裂谷尼很傲娇。
司徒羽浪这就开始跟随裂谷尼练功夫了,练的是凶悍的泰拳招式。
他打算把泰拳和他以前的功夫完美融合起来,练就一种刚柔并进的神功,猛烈修理梁风扬,然后确定燕津第一高手的地位。
梁风扬和林雨荷都坐到了沙发上,贺初夏煮茶招待他们两个。
林雨荷和贺初夏貌似很有共同语言,聊了生活聊文学,聊的是不亦乐乎。
梁风扬面带清淡微笑,品味两个美女的香气,同时也充当听众,很快乐。
当梁风扬喝完第三杯茶,贺初夏的目光终于落到了他的脸上,其中带有某种疑惑。
“你想问我什么,尽管问。”梁风扬说道。
“知道我把你叫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吗?”贺初夏柔声说。
“想让我立刻就打败裂谷尼,然后司徒羽浪就不会再和裂谷尼练泰拳了?”梁风扬微笑道。
“我的确就是这么想的,我怕太专心于练功夫,会严重伤害到羽浪的身体,更何况,那个裂谷尼,简直就是个色鬼。”
“你怎么知道他是个色鬼?”
“感觉到的。”
“哦,初夏姐,我相信,你在这方面的感觉,非常准!这么一来,如果你还住在劲武馆,就有点太危险了,不如你……”
“说下去。”
“不如你住到我家算了。”
“雨荷就在旁边坐着,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啊?还让我住到你家,哎……,你也没给我安什么好心啊……”贺初夏嗔怒道。
“初夏姐,我看你就住到风扬的家里好了,他不会欺负你的。”林雨荷双眸忽闪起来。
“如果他不欺负我,那就怪了,在劲武馆他都欺负我,到了他的家里,我还能活吗?”贺初夏哼声说。
梁风扬觉得该是自己说点什么的时候了,他微笑道:“如果你不住到我家,我就很难保护好你,裂谷尼如果色心大发,那你真是太危险了,哎……”
贺初夏很害怕,如果让裂谷尼这个泰国男人给那个了,她还不如去死呢。
“好吧,我住到你家去。”
贺初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林雨荷的想法就和刚才不太一样了。
没想到,梁风扬居然得逞了?恐怕贺初夏住到梁风扬的家里,比住在武馆更危险啊!
毕竟,住在武馆只是50%会出问题,可住到梁风扬的家里,那是100%会出问题啊。
该是去看看乔雪辰的时候了,自从乔雪辰被关到了劲武馆的地下室房间,林雨荷就非常好奇,很想看看,冰山美女乔雪辰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地下室房间的门开了,刚才乔雪辰活动身体练功夫,现在已经坐到了沙发上,这个地下室房间让她感觉到压抑,所以她的脸色很是阴郁。
不但梁风扬来了,林雨荷也来了?
很怕林雨荷会嘲讽她,可林雨荷已经流露出了嘲讽的神情。
“找死。”
乔雪辰的声音很低,可在林雨荷听起来却很刺耳,她刚在这个地下室房间出现,乔雪辰就说她找死,简直是岂有此理。
“是我在找死,还是你在找死?我看你一辈子都休想离开这里了,你要老死在这里了!”林雨荷说。
“你说什么?”
乔雪辰气坏了,出腿就朝林雨荷踢来,林雨荷想躲到梁风扬的身后,却已经来不及,因为乔雪辰的脚快要踢到她的小腹上。
幸亏被梁风扬给拦截了,关键时刻,梁风扬出手抓住了乔雪辰的小腿,稍微用力一甩,乔雪辰的身体就旋转着后退而去。
林雨荷吓出了一头的冷汗,不过刚才嘲讽乔雪辰,却让她很过瘾。
林雨荷又对乔雪辰做了个鬼脸,那样子,简直是可爱极了。
可乔雪辰会发现林雨荷的可爱吗?显然不会,她现在很想狠狠揍林雨荷一顿,疼得她嗷嗷叫。
“雨荷,你该出去了,我有几句话想和乔雪辰单独聊。”梁风扬说道。
“我不想出去,你想和她聊什么就聊呗,我会当没听到的。”林雨荷娇声说。
“好吧,那我们一起出去。”梁风扬和林雨荷一起离开了地下室的房间。
……
晚上。
林雨荷已经离开了劲武馆,去醉仙食府找杜碧彤去了,可梁风扬还呆在劲武馆。
贺初夏的卧室,梁风扬坐在沙发上抽烟,贺初夏正在收拾她的东西。
门开了。
裂谷尼没有敲门就推开了贺初夏的卧室门,可见他已经对贺初夏动了色心。
看到梁风扬在沙发上坐着,裂谷尼冷声说:“你怎么还没走,那个戴眼镜的女人已经走了,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关你鸟事?”梁风扬说道。
“找打!”
裂谷尼站到了梁风扬的面前,与他的距离,连一米都没有,裂谷尼的拳头攥紧了,双臂的肌肉都在涌动。
“有本事你打我一拳。”
梁风扬心说,如果你真敢在贺初夏的卧室动手,那我就不得不改变想法提前废了你了。
“我一拳能打出上千斤的力量。”
“很不好意思告诉你,我一拳能打出三千斤的力气。”梁风扬说道。
“你们国有个词叫吹牛,我看,这个词就是专门为你发明的。”裂谷尼鄙夷说。
“如果吹牛真是专门为我发明的,那我岂不是太荣幸了?”梁风扬说道。
裂谷尼火冒三丈,拳头抬起就要轰过来,却还是半路刹车,愤懑哼了一声,离开了贺初夏的卧室。
梁风扬发现贺初夏在抿嘴笑,问她:“莫非你发现我发生了某种变化?”
“不要脸。”说出这三个字时,贺初夏温柔的风情弥散开来。
裂谷尼把贺初夏在收拾东西告诉了司徒羽浪,这位司徒少爷就像是一阵风刮了过来。
“小姨,你要去哪里?”
“我去梁风扬家住一段时间。”
“为什么?”
“因为你的师父裂谷尼是色鬼,我怕遭了他的道。”
司徒羽浪吼叫起来:“梁风扬比我师父更色!你住到他的家里,会被他玩死的!”
看到贺初夏的巴掌朝他的脸扇了过来,司徒羽浪没有闪避也没有格挡,就让贺初夏扇了他一个耳光。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司徒羽浪的眼泪流了出来,竟然被打哭了。
司徒羽浪肯定不是因为疼痛才流泪,否则贺初夏十个耳光都休想将他打哭。
他是因为某种更加深刻的痛苦流泪,他甚至想到了已经去世的父亲司徒翰海。
同时他也想到了,正是梁风扬打败了鬼影手,为他的父亲报了仇。
顷刻间,在司徒羽浪的心里,对梁风扬的感觉更加复杂了,他拼力咬紧了牙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贺初夏跟随梁风扬一起离开了劲武馆,带走了很多衣物和生活必需品。
裂谷尼很愤懑,他本是想让司徒羽浪劝阻贺初夏,只有贺初夏继续住在武馆,他才有可趁之机。
裂谷尼冷眼看着司徒羽浪,用泰语严重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司徒羽浪没听明白裂谷尼说的是什么,但是知道,他是在骂人。
也许小姨是对的,也许来自泰国的裂谷尼,已经对小姨有了色心。
这样想着,司徒羽浪就释然了很多:“裂谷尼,你的愤懑都是梁风扬带来的,你认真教我泰拳,等我打败了梁风扬,你的心里也就痛快了。”
裂谷尼再次用泰语吼叫起来,大概意思是,练啊练啊,快点练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