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唯一刚要说话解释一下,门外就又传来了敲门声。
看着御枭寒此刻的表情,那白眼翻的,那满脸的脏话。
席唯一忍着笑意,主动捧着他的俊脸亲了一口,随即轻轻在他耳边低语。
“你乖一点啊!”
御枭寒伸出纤细的手指摸了摸刚被亲的薄唇,阴沉的眸底荡开了一层笑意。
“爸爸,你还有什么事吗?”席唯一以为是席安轩去而复还了。
“一一,是我。”
“哦……是哥啊……”
席唯一赶紧把御枭寒推进了她的大衣柜里。
她刚把御枭寒按下去,御枭寒就要出来,席唯一又把他按了进去。
御枭寒不满极了,满眼的怨念。
“mua……mua……mua……”
席唯一直接亲了御枭寒好几口,“哎呀,老公,你乖一点嘛。”
“哼。”
总算把御枭寒安抚好了。
席唯一才出去开门,她又佯装打着哈欠,“哥,今天晚上怎么回事啊?你和爸爸怎么都没有睡?”
席深说:“我听到有动静,所以过来看看。”
“动静?什么动静?是有老鼠吗?”
席唯一自问自答道,“我们的房子之前很久没有人住了,是不是生老鼠了啊?”
“可能吧……”席深淡淡笑着:“那我让管家做一次大扫除,清理清理那些见不得人的老鼠。”
御枭寒拳头握紧。
席唯一知道,再不把席深打发走,御枭寒肯定要爆发的。
“哥,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就先睡了哦。我好困呀!”
席唯一继续打着哈欠,“就算要大扫除,也得明天是吧?”
“好,那你睡吧!”
席深习惯性的伸出手要摸席唯一的头,却被她躲开了。
被御枭寒看到,醋坛子又得爆炸了。
席深看着落空的手,眸底黯淡了下去。
“晚安!”
“哥,晚安。”
席唯一做了一个拜拜的动作,看到席深走远了,才赶紧把门关上。
她去打开衣柜的门,刚一打开,就被御枭寒拽了进去。
“你干嘛啊?这里面这么黑,空间又小。”
“原来你知道啊!”
“我……”
席唯一被噎住了,自知理亏,赶紧陪笑哄人:“那不是事出有因,情况紧急嘛?”
“哼。”御枭寒冷脸,“老婆,我是你老公,不是你奸夫。”
席唯一:“……”
“你说什么呢?”席唯一没好气的锤了御枭寒一下:“有这么说自己的吗?”
御枭寒冷哼:“你自己回忆一下你刚才的表现,我是像你老公呢?还是像你偷汉子的奸夫呢?”
席唯一:“……”
“哎哟,我也是没办法了啊!”席唯一揉着御枭寒的脸哄孩子一般:“我错了,我错了,别气了,mua。”
“少来。”御枭寒用力的在席唯一唇上咬了一口:“别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打发我了。”
“那你想怎么样?”
御枭寒拉住要出去的席唯一,暧昧的说道:“你不是喜欢把我按柜子里吗?那我们就在柜子里试试如何?偷情的感觉应该是还挺刺激的。”
“……你想的美。”
席唯一一巴掌拍在御枭寒的脑袋上,“你的脑袋里除了黄色废料还能有点别的吗?”
“是你给了我这样的创意的。”
“滚。”
席唯一赶紧跑了出去:“你不出去你就在这里面好好待着吧!”
她才不要玩什么刺激。
今天晚上已经够刺激的了。
再刺激下去,她会精神失常,小命休矣的。
席唯一出去,拍了拍自己烫烫的脸颊,见御枭寒还没有出来,她催促道。
“你不会真在柜子里待上瘾了吧?你快出来,我有正事和你谈。”
御枭寒这才缓缓从柜子里出去。
由于没注意,脚下绊到了一个东西,他差点摔倒了。
原来是一本相册。
御枭寒弯腰把相册捡了起来,翻开第一页,他的脸就黑了。
因为第一张照片就是席唯一和席深的。
两个人抱着一棵大树在拍照,席唯一笑的灿烂无比,席深则是看着席唯一在笑。
翻开后面,御枭寒的脸色那是越看越黑,越看越黑,眸底更是有一团叫嫉妒的火焰在燃烧。
其实这就是一本很普通的全家福照片。
因为是白雅拍的,所以里面席唯一和席深的照片尤其的多。
他们从小到大的照片都有。
一般人看了,只会觉得这对兄妹感情很好。
可御枭寒不是一般人。
席唯一注意到御枭寒情绪不对,拿过相册,有些无力了:“你不会连相册的醋也吃吧?”
“我和我哥,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一直都给你说过,他对我特别好特别好。
但妈妈更偏爱我,所以我从小觉得对不起他,所以我从小就听他的话。
我们就是一对感情要好的亲兄妹而已。你为什么要吃我哥哥的醋啊?”
但凡御枭寒吃的是别人的醋,她都不会生气。
可那个人是她亲哥啊!
“如果他不是你亲哥呢?”
御枭寒目光灼灼的看着席唯一,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她又生气了。
“御枭寒,你别逼我又和你吵架?我哥不是我亲哥,那谁是我亲哥?”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来吗?因为我爸爸和哥哥要把你当做我哥哥的救命稻草。我待你身边,只会害了你,我不能成为他们拿捏你,掌控你的工具。
你知道为什么我爸爸和哥哥要和那个紫色眼睛的男人合作吗?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我哥哥从小到大的破烂身体,他承受了这二十多年的痛苦和折磨……都是替我承受的。因为我妈妈把本该属于我的病痛和折磨转移到了我哥的身上。
那个紫色眼睛的男人叫宗政风,他是宗政鹰的亲弟弟。他和我哥从小有一样的遭遇……他也被自己的母亲把属于宗政鹰的毒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所以他恨宗政鹰,所以他要报复宗政鹰,摧毁宗政鹰。
可是我哥,他被病痛折磨的时间其实比宗政风长了很多很多年……他到现在都还做不到行动自如。
他该恨我的……他应该像宗政风恨宗政鹰一样恨死我的,他甚至该报复我的。
可他没有。
他还安慰我,他说不关我的事,他甚至还说,他庆幸母亲做的那个选择。
他就是这样好的哥哥……”
席唯一有些说不下去了,努力的抬头把眼泪逼回去。
“所以你不要对他抱有敌意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