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章月月尖叫起来。
因为许白鹿此举,等于是损害她的利益。
让她没有办法,持续的从对方那里吸血。
“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许白鹿冷冷的说道,“事情就这么定了,易叔和我妈都同意。”
“以后你们自己玩自己的。”
“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老许,你说话啊!你哑巴了?!”章月月很焦急,使劲推了推许正茂。
许正茂还是没吭声。
因为他已经看到,斌子拎着一个皮革包,放在茶几上。
皮包的拉链被拉开,里面是一捆捆的大团结。
目测确实有个几万块钱。
双手抱着脑袋,老许重重叹了一口气。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还不是因为章月月。
想动别人的蛋糕,人家肯定会有所行动。
“月月,你听好了,”许正茂说道,“有些事情不能勉强,等到亚夫学成归来,我们自己开店就行了。”
“分开就分开吧,我倒是觉得问题不大。”
“你老是这么瞪着我也没用,白鹿确实是我养大的,可她终究不是我的亲生骨肉。”
呃……章月月懵逼了。
她开始有点后悔,捅破那层窗户纸。
如果没有揭穿,许正茂被戴了多年绿帽的事实,还可以对许白鹿进行道德绑架。
现如今,老许自己都说,跟眼前的漂亮妞没有血缘关系。
既然没有关系,那就师出无名,没有办法割人家的韭菜。这就好比,你不可能随便逮个路人,就使劲薅人家的羊毛。
章月月又气又急,可也没办法。
毕竟,生意方面的事情,她是一窍不通。
“好端端的,干嘛要分家?”章月月硬着头皮说道,“我们家老许任劳任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区区五万块钱,就想把我们给打发了?那不能够!”
“姓章的,别给脸不要脸!”许白鹿哼了一声,“这件事情,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否则,莫怪我不客气!”
对方的态度如此强横,简直前所未见。
章月月不禁心惊肉跳。
尤其是,她看到斌子和那两个女保镖,都是眼神不善,死死的盯着自己。
“别逼我动粗!”斌子突然说道,“否则的话,我把你衣服全扒了,扔到大街上。你不是很风骚吗?让你骚个够!”
说毕,他恶狠狠的盯着章月月。
这小女人顿时一阵恶寒。
因为她听老许说过。
斌子有过前科,因为故意伤害蹲了几年号子。
这可不是啥良好市民。
跟张副科长一样,同样是狠角色。
自己老婆被威胁了,许正茂也没辙。
面对这种突发情况,他只能选择妥协。
真要动起手来,夫妻俩确实不占优。
先别说人家能不能打。
老许可是很清楚,许白鹿的手下,全都配备了秘密武器。
“那就好和好散吧!”许正茂又叹了一口气,“从明天开始,布店我就不去了。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喊我。”
“很好!”许白鹿说道,“这些钱你们马上清点一下,等我出了这个门,再有啥问题,一概不认账。”
“没必要,都是自己人,这点信任总归还是有的。”许正茂摆了摆手。
许白鹿确实很坑,非常坑,但是不至于坑他。
听到他的话,对方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到了这个时候,章月月彻底急了。
她很清楚,许白鹿不带他俩玩以后,己方损失的钱财,可能远远不止五万,搞不好是五十万,甚至是更多。
“老许!你糊涂啊!这种事也能答应?多少钞票飞了,你看不到?”章月月暴跳如雷,“咱们亏大了,亏麻了,亏成傻逼了!”
许正茂拿起酒瓶,咕噜咕噜的往嘴里灌,反正也不搭理这位。
章月月没奈何,只好穿着拖鞋往外冲。
她觉得,好歹还可以争取一下。
哪怕确实要分家,也必须多拿些补偿金。
很快。
楼下爆发出剧烈的争吵。
随后就是一声闷哼,接着恢复了平静。
汽车发动起来,扬长而去。
许正茂感觉有些不对劲,只能下楼查看状况。
却见到小娇妻摔倒在花坛边,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
“尼玛!”许正茂头皮发麻。
这种状况他没见过,却不止一次听庞四吹嘘,说是用神秘小棍棒,把流浪狗电到失禁。
很明显,章月月触怒了人家,当场挨了一下。
致命倒是不会。
也算给了她一个深刻教训。
探了探小娇妻的鼻息,许正茂把她背了起来,又回到自己家里。
半晌。
章月月终于醒过来。
她神色惊恐,脸庞没有一丝血色,浑身也如同筛糠般颤抖。
不仅如此,她的上下牙齿不停打架,咯咯响个不停。
“我说什么来着?”许正茂说道,“叫你别去招惹人家,你偏偏不信邪,这下吃亏了吧?”
章月月没敢吭声。
回忆起刚才的画面,她仍旧心有余悸。
出手的正是斌子。
虽然斌子没有练过拳脚功夫,但是那股狠毒的劲头,远远胜过两个女保镖。
他是真的敢下死手!
面对这种亡命徒,谁能不犯怵!
很明显,老许知道这伙人的底细,所以压根就不敢反对,只能被迫答应。
更何况,许正茂跟“闺女”之间,并没有签什么分成合同,仅有口头协议。
就这种情况,人家翻脸不认人,一分钱也不补偿,你也没办法。
越想越委屈,章月月眼泪鼻涕一起流。
半截身子入土的小老头,显然是指望不上了。
只能靠着把生意做起来,再花钱招揽一些道上的人,找机会报仇。
许正茂给她拿了一条毛巾,示意她擦一擦脸,然后自己去隔壁屋睡觉。
自从那晚大打出手以后,夫妻两个开始分房睡。
只有交作业的时候,才会在一起。
这样也好,互不打扰。
令章月月没想到的是。
次日中午,她弟弟章亚夫,也灰头土脸的返回。
不仅如此,章亚夫的嘴角,还被打破了,残留着血迹。
“亚夫,你这是咋了?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欺负你?”章月月又惊又怒。
“斌子打我,”章亚夫哭丧着脸,“他说我不老实,不仅偷拿店里的钱,还对女店员毛手毛脚,所以把我撵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