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一道阵地比较狭窄,最多也就能在正面摆放六个连左右的部队,再多的话就施展不开,而且容易成为小鬼子炮兵的靶子。
所以楚云飞使用的也是添油战术,阵地上打残一个排,后方就给补充一个排,如果整个连伤亡太大,就重新调集一个连的士兵进入阵地。
总之就只有一个要求,所有部队要像一颗钉子一样钉在阵地上,务必要守住第一道防线,不然接下来的仗就更加难打。
此时的飞天三蹦子也不敢过分靠近战场,毕竟小鬼子占据着地形的优势,并且还装备了一定的防空武器,就飞天三蹦子的防御能力,还是不过分靠近为好。
激烈的战斗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我方的轰炸机群及时赶到,冒着小鬼子的防空炮火,用重磅炸弹彻底摧毁了敌人的炮兵阵地。
三号高地的山本联队长见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还是没有能夺回第一道阵地,也决定偃旗息鼓,把所有人全部集中在第二和第三道防线进行严防死守。
同时见炮兵的效果这么好,立马发电报给第一军司令部,要求调集更多的炮兵过来进行支援,否则他们的部队就很难守住三号阵地。
土桥一次收到电报以后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又从炮兵联队中抽调出一个炮兵大队前往支援。
不过这次独立纵队的空军,可没有像之前那么客气,等小鬼子的炮兵出城以后,立马被我方高空侦察机发现,然后通知后方的轰炸机群。
在十几架俯冲轰炸机的轮番轰炸下,小鬼子炮兵大队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至此,土桥一次就再也没有派哪怕一门重炮出城支援,最多也是抽调步兵分批次前往,使用添油战术企图守住城外的阵地。
相比于358旅打得这么艰难三号高地,一号和二号高地就打得就比较从容。
毕竟这两个地方的地势比较平稳,独立纵队的野战三师和守备一师投入了坦克参与了进攻,然后同样轻易夺取了第一道防线。
不过独立纵队的人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选择与晋绥军358旅一样,拼命的在第一道防线上修筑防御阵地,企图与日军进行对峙。
而小鬼子后面防线的反击,也被全部装备了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和最新式的轻重机枪的几个主力营,轻易地打退,给予了敌人重大的伤亡,而自身伤亡非常小。
太原战役的第一天中的白天就这样过去了,敌我双方都没有发起新的战斗。
三号高地的山本联队长,只是命人加强第二道防线的守备力量,防止第一道防线的敌人进行夜袭,并把打残的部队重新整编,撤到后方作为预备队。
而楚云飞这边,也因为晚上削弱了己方炮兵的威力,没有让大部队再发起进攻。
不过他可不会让对面的小鬼子闲着,必须弄出点大动静,让对面的敌人也休息不好,358旅明天的进攻才能更加顺利。
此时在一团二营一连的阵地上,王连长带领手下修整好了防御阵地,准备休息一下吃个晚饭。
今天的战斗,他们一连取得了辉煌的战果,不但是整个团第一个攻入敌人第一道防线,而且还消灭了一个中队的日军,同时自身的伤亡也不大。
此时的王连长对副连长说道:“老朱,我们的连的伤员运到后方去了没有?”
朱副连长却苦笑地说道:“连长,3个重伤员已经用担架抬了下去,送到了独立纵队设在我们旅部的野战医院。”
“可是还有十多个轻伤的战士,死活都不肯下去,我也正为此事发愁呢。”
“尤其是一排长,左手被小鬼子弹片击中,流了很多血,他却只是让卫生员随意包扎了一下,然后继续待在阵地上指挥战斗。”
王连长立马让人把一排长叫了过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一会儿,只见一排卫排长就从阵地上回到一连连部。
也许是猜到王连长接下来准备说什么,卫排长在看到王连长以后,特意快跑了几步证明他没有任何问题,完全可以在战场上指挥战斗。
不过他因为受伤打好绷带的胳膊,根本不允许他有这么大的动作,这才跑几步就让他疼得浑身都冒虚汗。
等卫排长来到王连长身边,立马用完好的右臂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大声地说道:
“报告连长,一排长奉命前来报告。”
王连长连忙关心地询问道:“卫排长,你伤的严不严重?”
卫排长明明已经疼得直冒冷汗,可是他却还是摇了摇头,大声地说道:
“报告连长,我的胳膊只是被擦破了一点皮,我还能顶得住,请你不要让我离开阵地,离开我的弟兄们。”
王连长看着嘴硬的卫排长,立马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然后仔细检查了一下他胳膊上的伤口,并用手摸了摸卫排长的额头。
然后他才转身询问道:“老朱,卫排长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朱副连长大概想了想,然后小声地说道:“在小鬼子第一次反击的时候就受伤了,当时战况非常紧急,所以就没有特别在意。”
只见王连长严肃地说道:“卫排长,你的伤口已经感染了,而且你还发着烧,必须马上到野战医院处理伤口,否则将来你的胳膊就会出大问题,搞不好截肢都有可能。”
为了能让卫排长安心下去治伤,王连长说的话确实有点夸大,不过他的出发点还是好的。
可他也说了一个事实,如果再耽搁一段时间,一旦卫排长胳膊上的伤口再次恶化,确实对身体有很大的影响,尤其是对他将来的军事生涯,一旦落下残疾就只能退役回老家。
王连长不忍心他得力的部下,就这样断送了前程。
卫排长还想挣扎一下,只见他硬着脖子说道:“连长,在战场上向来就是轻伤不下火线。”
“我们让那些没有行动能力的重伤员下去就行了,像我这种能跑能跳的人,最适合待在阵地上。”
他说完以后,还特意跳了一下,不过手臂上的伤口撕扯的疼痛,又让他龇牙咧嘴起来。
王连长看到这种情况,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有这样的部下,他应该感到骄傲,可是又不能耽误治伤。
只见他严肃地说道:“轻伤不下火线,这种说法是我们之前部队处于绝对劣势,无人可用的情况下,才不得已而为之。”
“可是你看看我们目前的情况,我们这个阵地只能摆放两个连,我们团有多少个连队在后面做预备队,大家都眼巴巴地等着上来打小鬼子。”
卫排长此时已经被连长说服,只是心有不甘地说道:“连长,你也知道,我是太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