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烦了听到死啦死啦这样说,也就不着急了,只要有团长扛着就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卫连连长,管不了这么大的事情。
这样站在旁边,等着他的团长过把瘾再说,这个时候他们团长的兴趣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让虞啸卿多等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样,接下来的五分钟,克虏伯校对好炮击参数,死啦死啦一拉炮绳,炮弹就直飞小鬼子炮兵阵地而去。
接着,气球上的阿译连忙把观测数据汇报了下来。
“未命中目标,战果为零。”
死啦死啦听到以后,懊恼地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榴弹炮的轮胎,嘴里面一直抱怨道:“这个破炮,每次轮到我的时候就打不准,真是邪门了。”
孟烦了听后,也兴奋地说道:“五花肉,赶紧给我调整好火炮,这次要装穿甲弹,给我瞄准小鬼子最大的那个碉堡。”
过了十分钟左右,对面小鬼子的报复炮火停了下来以后,孟烦了这才缓缓地拉动炮绳,一发穿甲弹准确命中了敌人设在岸边的一个大碉堡。
这时,气球上的阿译又传来最新战报:
“摧毁敌碉堡一个,歼敌8人。”
听到一下子获得了这么大的战果,大家都纷纷站起来欢呼,尤其是孟烦了,此时更想高歌一曲,用来表达内心喜悦的心情。
这估计是他最近几年取得的最大杀敌战果,一下子就轻松干掉了8头小鬼子,这就是先进武器的威力。
现在他只要轻轻拉了一下炮绳,就能消灭不少敌人,轻松干掉8头小鬼子,再加上摧毁了敌人一挺九二式重机枪。
要是搁在以前,他们的部队就算搭上去一个排的优秀士兵,都不一定有这么大的战果。
可现在却只需要一发炮弹就搞定了,至于一发105毫米穿甲弹的价格跟8头小鬼子比起来,哪个占便宜,这就要见仁见智了。
不过孟烦了听沈泉说过,如果一发炮弹能干掉一个小鬼子的话,凭八路军目前的生产能力和弹药储备,要不了一年,在华夏的小鬼子都得死绝。
也正因为有这个底气在,川军团所有人就把炮弹当手榴弹扔,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这时的死啦死啦团长看到他的传令兵,一炮就取得了这么大的战果,连忙不屑地说道:
“这一定是走了狗屎运,没道理啊,为什么我一开炮,毛都没打到。”
“对了,传令兵,你刚刚想跟我说啥来着?”
孟烦了这时才从兴奋中反应过来,连忙大声呼喊道:“报告团长,祸事来了,我们下面的士兵刚刚好像闯了一个大祸。”
说完以后,他就把刚刚接到电话的情况详细地汇报了一遍。
死啦死啦听到以后,顿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同时在心中哀叹:“这下该如何是好?把他最怕的虞师长给堵在了关卡上,而他们几个却是光顾着玩炮,这下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只见他生气地说道:“传令兵,你怎么不早点通知我,这下惹到大麻烦了,你这叫贻误军机,我要治你的罪。”
孟烦了闻言委屈地说道:“我的团座大人,做人可要讲良心啊,你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小太爷早就给你汇报了,是你自己说的,现在打小鬼子要紧,其他的都不重要。”
“现在你又怪起我来了,我冤枉死了。”
死啦死啦也知道是自己理亏,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把这件事情给妥善处理,否则将会很麻烦。
一想到这里,他就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步话机,大声地说道:“阿译长官,你赶紧下来,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阿译此时正神采飞扬地指挥炮兵轰击小鬼子的阵地,他现在已经完全进入到了一种不知名的状态中,所有的观测设备都被他玩得非常熟络,得到的战场的数据也越发的精确。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感觉,以前被压抑太久,无论做任何事情都不顺心,现在总算找到了非常适合自己做的事情,可把他高兴坏了。
最主要的是,他可以通过自己的能力,为无故死难的家人复仇。
不过正当他渐渐进入状态的时候,步话机中传来了团长的声音,没办法,他只能缓慢降下气球。
“林副团长,你把手中的工作移交一下,等会儿一起来开会。”
说完以后,龙团长又让人通知沈连长,等会在团部一起商量对策。
阿译没办法,只能让另外一个早就跃跃欲试的士兵去气球上,继续执行观测任务。
大概十分钟以后,所有人都到齐了,龙团长先让孟烦了目前的情况又说了一遍。
阿译听后,严肃地询问道:“这件事情发生了多久?”
“估计有大半个时辰了。”
阿译听到已经过去这么久的时间,也是无语,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让人家堂堂的师座等了这么久,这不是纯粹找骂吗?
“怎么会有这么久,既然知道是虞师座的车队,直接放行就可以了啊。”
孟烦了却又阴阳怪气地回复道:“这还多亏了我们敬爱的团座大人,负责我们第一道关卡的是张三那个二愣子。”
“自从上次我和迷龙从禅达回来,就被那个家伙查了特别通行证,被团座知道这件事情以后,特意夸奖了他做事认真负责,并且还把他从排长升为副连长。”
“这下子,那个家伙就抖起来了,谁的面子都不给,就认一个死理,没有特别通行证,天王老子都别想进祭旗坡。”
“刚刚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就想让他直接放行,可是被一口拒绝了,把我给气得差点要求揍他一顿。”
他的话一说完,大家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死啦死啦,当然大部分都是准备看笑话的。
龙团长此时也极其的郁闷,不过嘴里面还是嘟囔着说道:“谁能想到,这个虞师座会亲自来我们祭旗坡,也没提前给我们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