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远方狙击手的威胁,宪兵班长只能让手下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他们这十二个人,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轻易狙杀。
孟烦了见己方狙击手已经控制了局势,这才缓缓地带人走了出来,并且嚣张地让对方放人。
宪兵班长看到对方的穿着打扮,顿时心里面松了一口气。
同时他在心里面暗自感叹道:“还好不是小鬼子,看来这条命是保住了。”
如果这次来的是小鬼子特工,那他只能带着手下的弟兄们拼了。
在这种情况下,小鬼子肯定不会留下活口,既然大家都没有生路,只能拼死一搏,也许;临死前还能拉一个垫背的。
可如果是其他的军队,这个时候倒没有必要拼命,就算人被救走了,最多也是一个失职之罪,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迷龙的情况,宪兵班长也是知道的,说实话,也挺佩服这种人。
那个被枪毙的陈中尉,他也是知道的,纯粹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绣花枕头罢了。
被军部的陈大员特意安排到虞师后方的防空部队,为的就是来混资历,就这样还闹出一个临阵脱逃的行为,真是丢人。
刚刚那个喊话的人说得在理,他们这些人犯不着因为这件事情把小命给搭上。
想通这些以后,只见宪兵班长大声说道:
“对面是来救人的吧,别开枪,我们大家好好谈谈。”
孟烦了见对面这么识相,也就不难为他们,毕竟不是敌人,用不着下死手,将来也许还能共同携手打小鬼子。
“我们的人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先带回虞师师部,如果你们的上级有想法,可以来禅达,大家一起坐下来谈。”
宪兵班长听到以后,连忙命令所有人放下武器,全部回卡车待命。
此时的迷龙突然感觉到卡车停了下来,然后负责押运他的士兵跳下了车,形成战斗队形。
他感觉今生的路已经到头了,却突然又好像听到孟烦了那个破嗓音。
虽然说得话因为距离太远,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兄弟们来了,他也就能获救了。
迷龙在心里面暗暗发誓:今后再也不骂孟烦了死瘸子了,他是一个好瘸子。
等孟烦了掀开军用卡车的帆布之时,看到被五花大绑的迷龙,顿时高声喊道:
“找到迷龙了,赶紧来两个人,把人接下来。”
一旁的不辣和丧门星见状,立刻跑了过来,翻身上车,把捆迷龙的绳子给解开。
迷龙下车以后,看到川军团的兄弟们都来了,顿时眼睛一红,感动得差点哭了起来。
他深深知道,兄弟们这样做,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搞不好大家把命都要搭进去。
“兄弟们,多谢了!”
大家都不善于直接表达内心的情感,不过看到迷龙平安无事,也是无比的欣慰。
不过孟烦了可没有这么多感动,又发挥出他的专长,损起人来。
“大家别这样哭丧个脸,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感觉怪怪的。”
这时,沈泉发出来撤离的信号,所有人带着迷龙迅速撤离。
等迷龙看到空地上停放着二十几架飞天三蹦子,吃惊的说道:
“你们竟然调动了毒蜂飞行器,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只见孟烦了得意地说道:
“没想到吧,这次你占着理,我们川军团要玩就玩一把大的。”
“沈处长那边不但调动了飞行机群,还让我们警卫连和侦察连同时出动,由阿译长官带队前往虞师师部。”
“就算最神秘的懂上校也出动了,为的就是把你捞出来。”
“就那个大鼻子?这次怎么会劳烦他,不应该啊。”
一旁的不辣哥听到以后,连忙笑着说道:
“你的这次事情太大,一般人根本兜不住,就算是我们警卫连和侦察连,也只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掩护我们杀出禅达,可是解决不了你的根本问题。”
“也只有懂上校出马,才能镇住那些高官,也才能保你的安全。”
几个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飞天三蹦子旁边,然后两人一组就乘坐飞行器前往禅达。
在出发之前,沈泉已经用电台与阿译取得联系,这次他们要大大方方地降落在虞师师部,以此来震慑一些别有用心之人。
在虞师的阿译,正在低着头听从唐基的训话。
只见唐副师长满脸笑容地说道:
“林督导,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怎么会有美军参与进来,这让我们如何是好?”
不过此时的阿译早就不是之前那个,面对唐基唯唯诺诺的少校。
在八路军的全力支持下,川军团现在差不多有4000多人,全套美式装备,简直可以武装到了牙齿。
整个川军团还有迫击炮装备到连,还有一个炮营加上一个飞行中队。
如果光论战力,打小鬼子一个野战联队,那就跟打孙子一样。
就算是对岸的竹内联队,再坚固工事的情况下,也能与其好好较量一番。
“唐副师座,这件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团长,只知道执行上峰的命令,团长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从来不多嘴。”
阿译的这番话,顿时就把唐基给噎住了,听起来好像在骂他,但是又找不到证据。
不过他也不好再抓着,只是问了一下川军团的近况。
阿译回复的也是一些没有任何营养的话,总之,两个人就像不怎么专业的演员,在进行一场拙劣的表演。
突然,川军团警卫连的一个电报员,拿着一封电报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阿译接过电报,快速地浏览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
“唐副师长,我们的人已经截停了军部宪兵的车队,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就会来到师部。”
“等会儿,麻烦您通知下去,不要引起误会。”
唐基听后,连忙着急地询问道:
“有没有伤亡?”
“没有任何人受伤,我们双方相处得很愉快,军部的宪兵很高兴地把张连长交给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