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曾经是一处战场、无尽岁月以来被掩埋的资源数不胜数…”
    无极天老祖道。
    “老祖，我听闻那里连接着人世间、天界、阴间，天地万族皆可进入其中争夺机缘造化…”姜小凡道。
    无极天老祖抚须点头。
    “嗤！”
    “再逆天的机缘造化，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去取！”
    “即便是最终得到了…”朱雀护法嗤笑道。
    “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姜小凡恭敬问道。
    “那古老的战场之中陨落的皆是曾经俯瞰九天十地的无上大能，其功深造化可惊天人！”
    “即便是他们陨落了，留下来的东西也不是庸才可以染指的！”
    “谁又知晓他们会不会再度逆天归来呢？”
    朱雀护法冷冷地道出了一个事实。
    就如同万劫塔之中逆天回来的大能一般，可以借助一些媒介逆天夺舍重生。
    即便是日后修为再难寸进，可只要复生了，一切都有了可能！
    姜小凡闻言顿时毛骨悚然，不禁为进入至尊台之中的年轻至尊们捏了一把汗。
    如此说来岂不是说他们很有可能会为他人徒作嫁衣？
    “当然也并非绝对，端看有心或者是无心罢了…”无极天老祖又是开口道。
    “既然小友已经来到了无极天，这些便与你没了因果，不必纠结于此…”
    “当下还需要小友做出一个决定，是否接受人皇陛下的传承、为芸芸众生尽一把力！”无极天老祖道。
    朱雀护法闻言顿时目光如炬地看向姜小凡，露出期待之色。
    姜小凡却是低下头、神色莫名。
    姜小凡此举倒是让无极天老祖疑惑了，不禁开口问道：“小友有何顾虑，不妨直言？”
    不是如同之前的朱雀护法一般、咄咄逼人，非要让姜小凡走上被安排好的道路。
    让姜小凡自己做出选择…
    “晚辈对于一些事、心中仍有疑惑…”姜小凡道。
    “何事？”无极天老祖笑着问道。
    “晚辈之前回到无极天之时，无极天入口尚且在时光长河之中，为何这一次回来却是在一条支流的尽头？”
    “还有前辈为何说归墟体逃到了未来？据晚辈了解此举乃是逆天而行、不在自己所处的那一方时空，即便是做出一点点的改变都会有厄难降临…”姜小凡如实问道。
    无极天老祖闻言怔了下，与朱雀护法对视了一眼，齐齐点指着姜小凡哈哈大笑。
    “小友，你可知时光长河究竟是怎样的一处存在？”
    “你又怎知这里不是与你同在一方时空呢？”无极天老祖笑眯眯问道。
    “嗯？”
    姜小凡懵了。
    “玄灵，你来为小友解惑吧，老夫出去解决一些麻烦…”
    说罢，身影陡然间消失。
    朱雀护法点指了下姜小凡，随后神色郑重起来，有些感伤道：“以你目前的境界来说本不应接触到这等隐秘，不过如今大变降临、大世当世，我等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时间…”
    “或许这一世便会有个结果，消失亦或是超脱…”
    又是超脱！
    无尽的先贤、无上大能、芸芸众生都是在寻求所谓的超脱！
    可超脱究竟是什么！
    是一种境界么？
    姜小凡按捺下心中的疑惑、神色认真地盯着朱雀护法。
    他听到了太多无上大能提及、寻求超脱。
    “时光长河本就是一条不知来处、又不知尽头的长河…”
    “它贯穿古今、又流向未来，哪怕是一株花草都会在其中留下印记…”
    “这世间自有诸般妙法可以追溯本源、还原过往发生的一切事，然而却无法改变既定的结果！”
    “而在时光长河之中却可以扭转这一切！”
    “当然，若是想要改变一些事，需要付出的代价太过恐怖，你无须细问…”
    这些姜小凡早已经通过古籍记载、通过大能的口中了解到，他更关心的是这方天地的秘辛。
    “每逢天地大变、大道崩碎，伴随着的便是无尽的灾劫，即便是我等也不能逆天改变这一切！”
    “然而依靠时光长河却可以寻得一线生机，以无上法力截断某一方时空的河流、引导其改道支流，使得我等想要守护的这方天地与之建立因果…”
    “这便是无极天目前的状态，或许你也可以说这里便是远古时期的无极天，毕竟当初便是截断了远古时期的河流、引出的一条支流…”
    朱雀护法解释道。
    姜小凡听后却是震惊地久久不语。
    朱雀护法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姜小凡却是明白这需要多么恐怖的、逆天的能力才能做到这一点。
    毕竟这时光长河本身便是无上的禁忌存在，想要与之建立因果、截断河流引出支流，简直是难如登天！
    或许，连大帝级别的逆天存在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恐怕也唯有那虚无缥缈的仙境强者才能做到吧…
    而仙境的存在便是师尊道无虚那一类人，无上天尊境！
    “至于你说的归墟体为何是逃到了未来，这个便很容易解释了…”
    “你要明白的一点是，一旦与时光长河建立因果，其中的一切生灵都没了轮回的可能，一旦陨落便是彻底陨落了，天地间一切关于他的印记都会被抹除、包括时光长河之中的印记！”
    “或许有逆天的存在可以做到于时光长河之中挣扎、掀起一朵浪花等待有缘人…”
    “或让有缘人帮他解脱、了却平生憾事，或是夺了有缘人的一切…”
    “归墟体乃是时间无上的体质，几乎可以说是不死不灭的存在，天难灭、地难葬！”
    “从始至终这世间只有一尊归墟体，而你遇到的便是不知几次陷入沉寂的归墟体！”
    “这也是归墟体寻求突破的一种手段、一旦踏足大成便可恢复过往记忆、突破到更高的层次！”
    “而归墟体存在的意义你也知晓、崩碎万道、令天地归墟…”
    “他所到之处、必然有大乱生！”
    姜小凡闻言陷入了沉思，良久以后若有所思道：
    “之前小子听闻过一段秘辛，这世间有一些逆天的体质并不能被后世血脉继承、觉醒…”
    “这…是不是代表着这类体质…”
    “都是那些从来未曾陨落的…”
    “恐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