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女子转危为安,阿超众人这才将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龚思筝看着阿超道:“这下该是没有问题了吧?”
阿超道:“看师父的样子,估计……还会有一点儿收尾的问题吧。”
龚思筝道:“不会吧?都到这份上了居然还有收尾的工作?”
阿超道:“你大概不知道,槿之打听回来的消息是对方请到的师父也不是弱者呀。”
龚思筝一听,顿时紧张起来,急忙问道:“那这一次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阿超安慰她道:“我们倒是没什么危险,只不过师父就……”
龚思筝一听,顿时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焦急地问道:“会有危险?”
阿超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道:“害,我相信师父不会失手的,毕竟比这更凶残的师父也都是经历过的。”
龚思筝还是有些不放心,迟疑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阿超赶紧说道:“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于是,二人继续紧张地看着师父和对方请的阿赞隔空斗法。
只见师父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一颗接着一颗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他身前的地上,很快形成一滩水渍。而地上蒲团上跪着的女子,则因为痛苦而精致的面庞皱成了一团,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嘴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龚思筝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她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下……可是……有问题?”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阿超同样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表示情况的确不太乐观。他轻声回答说:“确实……现在恐怕已经斗得很激烈了。”龚思筝听后,脸色愈发苍白,心中愈发焦急。她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询问:“那我可以替她擦擦汗吗?”她希望能做点什么来缓解女子的痛苦,但又担心会干扰到正在进行的斗法。阿超连忙摇头阻止,语气严肃地说:“你最好别过去。对了,你去将大门关上吧。”龚思筝闻言,立刻转身走向店门处。她走到门口,伸手从门框旁边拿出一个钩子,用力将卷帘门拉了下来,将整个店铺与外界隔绝开来。关好门后,龚思筝缓缓走回吧台边坐下,身体前倾趴在吧台上,眼睛时不时地瞟向沙发上的师父和女子,心里依然十分担心。过了一会儿,她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从吧台里抽出一本杂志,漫不经心地翻阅了起来,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而,她的心思完全无法集中在杂志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师父和女子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店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女子痛苦的呻吟声打破这份宁静。不知过了多久之后,突然,只听见沙发上的师父微微叹了一口气。阿超急忙上前询问:“师父,您怎么样?”师父虚弱地摆了摆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还好还好。”说完,他伸出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时,阿超赶紧扶起师父,并向龚思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给师父倒杯水。
而龚思筝也领会到了阿超的意图,急忙为师父斟满一杯水并递给他。然而,当她将目光投向那位女子时,惊讶地发现她仍然面色痛苦地蜷缩在蒲团上。龚思筝疑惑地询问:“她为何如此模样?”阿超回答说:“或许是因为邪祟被驱除后,身体仍感到虚弱。”师父叹息着说:“唉……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令人担忧啊。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阿超好奇地问:“为什么呢?难道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师父严肃地回答:“这是我首次遭遇如此棘手的阿赞,但至少目前来说,她已经暂时安全了。”龚思筝惊讶地追问:“仅仅是暂时安全而已吗?”阿超沉重地点头回应:“是的,仅仅是暂时安全。”龚思筝不禁震惊地感叹:“经历了这样的折磨,竟然只是暂时的……那么,她今晚该如何度过呢?”师父轻声建议:“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认为让她留在这里过夜可能更为安全。”
龚思筝看着师父,满脸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师父耐心地解释道:“你们店里有这么多加持过的佛牌,又供奉着佛像,还有古曼,就算对方有动作的话,至少也能够抵挡一阵子。”龚思筝听了师父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她转头看向阿超,问道:“那……今晚咱们是不是应该留一个人在这里陪着她?免得……到时候有问题她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阿超思考片刻后回答道:“这样也好,只不过咱们谁留下呢?”龚思筝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我?”阿超有些惊讶地问:“你……不会有问题?”
龚思筝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说:“我能有什么问题?”阿超连忙摆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留下你不会害怕吗?毕竟我们要面对的可能是未知的危险。”龚思筝皱起眉头,坚定地说:“会,但是让你和她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不是也不太好?”阿超沉思片刻后,提出了另一个建议:“不行的话……就咱们都留下吧。这里离师父下榻的酒店比较近,如果有情况发生需要师父支援,也可以节省时间。”龚思筝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他们决定一起留在店里,共同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说完,龚思筝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着,给向杰发送了一条详细的信息,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一切情况,并表示自己今晚需要陪着那位女子留在店里。很快,向杰就回复了:“我给你们送饭过去吧,明天我休息,可以也一起留下,多个人照应也好。”
眼见向杰如此热情和关心,龚思筝心中感到一丝温暖,但她并没有过多地反驳。她知道向杰的好意,而且确实多一个人帮忙会更好。于是,她简单地回复了一句:“好的,辛苦老公你了。”便将手机收了起来。
就在这时,龚思筝不经意间用余光瞥见女子悠悠地坐了起来,额头上还挂着密密的汗珠。她连忙掏出纸巾,小心翼翼地为女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女子看起来十分虚弱,有气无力地对龚思筝说道:“师父,我为什么感觉刚才肚子绞痛得厉害?”
听到女子的话,龚思筝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急忙走到女子身边,仔细观察着她的状况。然后,她轻轻地掰开女子的上眼睑查看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了。接着,她将阿超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道:“糟了......她这个样子像极了中了降头。”
阿超一听,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紧张地问道:“师父,那现在怎么办呢?您可有办法?”
龙婆师父深吸一口气,思考片刻后说道:“目前来看,只能先观察一下,如果症状持续加重,我们就得找我师弟过来看看了。不过在此之前,你去准备一些清水和热毛巾,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阿超点点头,立刻按照龙婆师父的指示去准备所需物品。而龚思筝则继续守在女子身旁,时刻关注着她的身体变化。同时,她也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这只是一场虚惊,女子能够尽快恢复健康。
女子似乎隐约听到了阿超和师父之间的对话,不禁眉头紧锁,她没想到自己昔日的恋人会如此狠毒,却忘了是自己狠心在先的。女子看着阿超道:“老板,我的问题很棘手吗?”阿超刚要开口却被师父拦住了,师父悠悠说道:“施主的问题确实是有些棘手,不过现在尚在可控范围内,还请施主放心。”女子道:“那就拜托师父了。”师父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此时时间已经接近晚饭了,阿超将店门打开一些走了出去给大家买饭,当他提着饭食回来的时候,师父已经起了第二轮的诵经仪式,阿超有些不解的问道:“思筝姐,这是......?”龚思筝赶紧说道:“你不知道,你刚刚才出去,她就又腹痛难当。”阿超不禁倒抽一口冷气道:“对方的实力还真是相当强悍呢,现在局势如何?”
阿超快步走到师父身边,看到师父正闭着眼睛念诵经文,而女子则躺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阿超紧张地问师父:“师父,她怎么了?”师父缓缓睁开眼睛,轻声说:“她身上的邪祟正在与我抗争,我们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阿超皱起眉头,担心地说:“那怎么办?我们不能让她一直这样痛苦下去啊!”师父叹了口气,说:“目前只能继续诵经,以增强对邪祟的压制力。同时,我们需要找到那个施咒者,才能彻底解除她的困境。”阿超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转身回到柜台前,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女子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身体猛地抽搐起来。阿超大惊失色,急忙冲过去扶住她。师父也停止了诵经,关切地看着女子。女子的眼神充满恐惧和绝望,她紧紧抓住阿超的手,颤抖着说:“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阿超安慰她说:“别怕,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黯淡下来。她艰难地说:“谢谢你们...但我可能撑不下去了...”说完,她再次闭上眼睛,昏了过去。阿超心急如焚,他决定先把女子送往医院,再想办法寻找施咒者。他抱起女子,与师父一起匆匆离开了店铺。
将女子送到医院之后,阿超和师父就守在女子身边,他们静静地看着病床上的女孩,心中满是担忧。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龚思筝和向杰赶到了。
“思筝姐,你让杰哥陪着师父回店里吧,我和你守在这女孩身边,等她醒过来。”阿超说道。他知道现在的情况非常紧张,需要有人在这里照顾女孩。
龚思筝正欲开口,突然,她看到女孩的皮肤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动,她惊叫一声:“她……皮肤……皮肤下面……”
师父赶紧走过去,抬起女孩的手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说道:“或许这就是最后的一道关卡了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
向杰道:“那么……是不是可以不用回店里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阿超此时道:“是啊。”
师父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准备东西为女子驱除体内的东西。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些草药,放在一旁备用。接着,他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轻轻地划开女孩的手腕,鲜血顿时涌出。
阿超让龚思筝和向杰到门口坐着,一则是休息,二则是让二人守着别让别人进来打扰。于是向杰和龚思筝便坐到了病房门口。
此时的病房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而师父的口中正念念有词,一刻不停地将女子体内的蛊虫引导至金钵之中。随着女子的血液流入金钵,那些蛊虫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不过多时,女子体内的蛊虫已被尽数驱除干净。
与此同时,端木阳那边的情况也发生了变化。由于女子体内的蛊虫已被驱除,黑衣阿赞彻底败下阵来。他吐出一口鲜血,说道:“我辜负了小施主的嘱托,如今遭受反噬,恐怕无法再帮你了……小施主还是另寻高明吧。”说罢,阿赞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从中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吞下,然后缓缓站起身来,准备返回酒店。临行前,他望着端木阳,郑重地说道:“小施主,听我一言,你之前对那女子所做的一切,她已经付出了代价,这也足够了。尽早收手,对大家都好。”言罢,他转身离去。
端木阳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呆呆的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