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思筝看着高槿之离去的背影,心中像是被针扎一般,疼得厉害。她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泪水像决堤般涌出,无声地哭泣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眼睛哭得红肿,像两个大核桃一样。
过了许久,龚思筝终于停止了哭泣。她深吸一口气,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叫来服务生结账后,缓缓站起身来,离开了咖啡厅。
龚思筝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中不断思考着如何挽回高槿之的心。她感到无助和迷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要不回家跟向杰摊牌吧!也许离婚后就能挽回高槿之呢?但很快,她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不能如此轻率地做出决定。如果她这样做了却没能挽回高槿之,那她将一无所有,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龚思筝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最终决定去找她的闺蜜老徐商量对策。她迅速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老徐家。
到达老徐家门前,龚思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深吸一口气,轻轻敲响了门铃。不一会儿,老徐打开了门,看到龚思筝红肿的双眼,不禁大吃一惊。
老徐一把将龚思筝拽进了门,赶紧关上门后便焦急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龚思筝叹了口气说道:“唉……一言难尽。”老徐给龚思筝倒了一杯茶,然后关心地问道:“你是遇到了什么事了吗?”龚思筝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地小口小口地抿着茶水。老徐见状更是急得不行,大声说道:“哎呀,你这是要急死我呀,到底怎么了嘛?”龚思筝犹豫了一下说道:“呃……那个……我和高槿之吵架了。”
老徐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害!我当是个什么事呢,你不理他不就好了,过几天他又屁颠儿屁颠儿来哄你这个姐姐了呢。”龚思筝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老徐瞬间懵了,疑惑地问道:“那是哪样?”龚思筝神秘兮兮地说道:“老徐,你可要替我保密啊。”老徐一头雾水,追问道:“几个意思?”龚思筝紧张地看着老徐,说道:“你就说你答应我不?”老徐无奈地说道:“答应答应,你快说吧。”
于是龚思筝才缓缓说道:“我爱上高槿之了,我……呃……”
老徐觉得龚思筝这话宛如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将她劈得外焦里嫩的,惊呼道:“什么?!你爱上了高槿之?!”
龚思筝赶紧伸手捂住了老徐的嘴道:“你小点儿声,一会儿外面路过的人都听到了。”
老徐端起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定了定神,然后问道:“思筝,你说的是认真的?”
龚思筝道:“我很清楚以及确定的告诉你,我是认真的,我一想到槿之会和兮若结婚我就难受,想到他俩婚后生活我就呼吸困难。”
老徐道:“思筝,你废了,这高槿之到底有什么好的,竟让你……呃……”
龚思筝道:“老徐,你就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嘛。”
老徐想了想道:“唉……你应该快刀斩乱麻。”
龚思筝一听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你也觉得我应该迅速展开追求,将槿之追到手,对不对?”她的眼神充满期待,似乎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然而,老徐却伸出手摸了摸龚思筝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疑惑地问道:“这也不烧呀,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显然并不认同龚思筝的想法。
龚思筝不满地一把打掉了老徐的手,娇嗔道:“去去去,会不会说点儿好听的?你自己不是和我说要快刀斩乱麻吗?”她皱起眉头,对老徐的态度感到失望。
老徐无奈地白了龚思筝一眼,解释道:“我说的快刀斩乱麻是让你以后别和高槿之再来往了,免得犯了大错。”她的表情严肃,希望龚思筝能够理解其中的深意。
龚思筝听到这句话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受的情绪,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轻声叹气道:“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委屈和不解。
老徐惊讶地看着龚思筝,好奇地问道:“怎么?难道除了我之外还有人这么说过?”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想要知道是谁给了龚思筝这样的建议。
龚思筝点了点头,心情沉重地回答道:“唉……确实有。”她的目光黯淡下来,仿佛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老徐追问道:“谁呀?这么上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试图缓解气氛。
龚思筝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说出了答案:“不就是高槿之本人喽。”她的声音很低沉,透露出内心的矛盾和挣扎。
老徐一听,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忍不住责备道:“思筝,槿之都懂的道理,你怎么……这么糊涂呢?”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惋惜和担忧,对龚思筝的固执感到困惑。
“糊涂吗?”龚思筝皱眉看着老徐:“老徐,你不是之前也知道我和槿之的事吗?”
老徐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你不说我倒忘了,之前你因为他,和向杰的离婚证都已经有块糕饼那么厚了,你还来?”
龚思筝笑了笑:“感情来了挡不住嘛。”
老徐瞪大眼睛,声音提高八度:“你快别挡不住了,你就不想给你家小文一个完整的家吗?况且……我之前似乎听你说过高槿之和兮若是要结婚的吧?”
龚思筝点了点头:“老徐,我已经说了我不要名分,只要可以像以前一样就好。”
老徐顿时觉得龚思筝此举很是荒谬,她摇了摇头道:“思筝,你清醒一点儿,你不觉得这个样子既伤害了向杰又伤害了许兮若吗?”
龚思筝皱起眉头:“只要他俩都不知道,何来伤害一说?”
老徐无语:“思筝,你……你去哪里学来这些歪理学说?”
龚思筝此时不太想和老徐来回拉扯了,她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于是直接说道:“老徐,你就说你帮不帮我吧!”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耐烦。
老徐看着龚思筝,有些为难地说道:“思筝,你这样子......我怎么帮你嘛?”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和无奈。
龚思筝听到这句话,立刻开始撒娇起来,声音变得嗲嗲的:“老徐,你可是我最好的闺蜜,连你都不帮我,那还有谁能帮我呢?你让我怎么办嘛?”她的脸上满是委屈和无助。
老徐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不是......你这事不对,你不可以......你......你不可以做这种违背道德的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但又夹杂着些许无奈。
龚思筝听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老徐,你就不能再帮我一次吗?而且......不然......我和向杰离婚吧?”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老徐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了,她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尽量平静地说道:“思筝,你不觉得你这么做真的很自私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责备。
龚思筝不解地皱起眉头,问道:“哪里自私嘛?”她的表情显得有些无辜。
老徐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和向杰离婚了小文怎么办?”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龚思筝,仿佛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的想法。
龚思筝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也没说不要她啊。”她的语气轻松自在,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老徐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说道:“你就不想给小文一个完整的家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和愤慨。
龚思筝认真地看着老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和槿之也能给小文一个完整的家,我相信只要槿之真心爱我,他一定会将小文视为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对待。”她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和决心。
然而,老徐却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思筝啊,你别天真了。向杰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除了目前可能暂时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让你实现财富自由之外,他几乎可以算是一个理想的丈夫了。”
龚思筝默默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缓缓地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然后轻声说道:“老徐,我并不是嫌弃向杰没钱,而是觉得他这个人太过于无趣,无法给予我所需要的情感支持和满足。”
老徐听后不禁感到一阵无语,忍不住反驳道:“向杰做不到,难道高槿之就能做到了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龚思筝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幸福的光芒,她温柔地回答道:“和槿之在一起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这种感觉是向杰永远无法带给我的。”
老徐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他除了那张嘴能哄人开心,还有其他优点吗?而且,如果这个人现在就暴露出了人品问题,那么你们以后在一起又能有多好呢?”
龚思筝被老徐说得一阵无语,干脆站起身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脸上露出沉思之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徐见龚思筝不语,心中不禁一紧,连忙开口劝道:“思筝,我拜托你清醒一点,高槿之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啊!如果你真的和他在一起,那后果可不堪设想。首先,他破坏了你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其次,你们的行为还会插足他和许兮若的感情,这样做实在太不道德了。到时候,你们俩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受到所有人的指责和唾弃。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龚思筝闻言,脚步猛地一顿,眼神逐渐黯淡下来,喃喃自语道:“老徐,你别再说了。我只是每次看到槿之和兮若在一起时那恩爱的模样,心里就特别不舒服。我真的很不甘心,明明我也不比她差,为什么最后却变成了这样......”
老徐看着龚思筝,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疼:“思筝,向杰并不差,他一直以来都对你很好,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看看,你的吃穿用度他什么时候短缺过你?还有,当你提出不想工作的时候,他可有跟你争吵过?”
龚思筝听着老徐的话,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向杰对自己的好,心中不禁有些愧疚。是啊,向杰确实对自己很好,也许自己应该好好珍惜眼前的生活,而不是一味地执着于过去的感情。
然而,尽管如此,她内心深处仍然无法完全放下高槿之。那份曾经的爱恋和不甘,始终萦绕在心头,让她难以释怀。
老徐眼见龚思筝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女人肯定又是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了。老徐深知龚思筝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和委屈,毕竟曾经高槿之对她的深情厚意,老徐也是看在眼里的。于是,老徐轻轻地拉起龚思筝的手,温柔地拍了拍,轻声安慰道:“思筝,我知道你心里有太多的不甘心,以前的事情你确实做错了,但作为你的好朋友,我不方便过多指责你。现在你们已经是姐弟关系了,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你并没有真正失去高槿之,只是你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发生了改变。”
龚思筝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老徐,哽咽着说:“可是这样还远远不够啊!我想要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我想要他每天都能陪在我身边……”
老徐一听这话,差点忍不住抬手给龚思筝几个大巴掌,让她清醒一下,但还是强行忍住了内心的怒火,耐心地劝说道:“思筝,做人一定要学会知足,否则最后可能会得不偿失。”
龚思筝转过头,紧紧地盯着老徐,眼中充满了失望和伤心,声音颤抖地问道:“老徐,你是我最好的闺蜜,难道连你也要阻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