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卫渊加班加点赶出一本剧本，加上之前积累的，一共三本。
    早点完成交易，让这个白光羽拿了剧本就滚蛋。
    第二天
    食楼三楼，专营茶水。
    此刻，卫渊和剑光白光羽相对而坐。
    “一共三本，小说加舞台剧本，应该足够你们用个一年半载了。”
    卫渊将三本小说及其改编的舞台剧放在桌子上，一共六本，一字排开。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剑光笑了一下，倒也干脆，直接将一个小箱子推到卫渊面前。
    “哼！至少让我们验验货吧，谁知道你会不会坑我！”
    白光羽冷哼一声，满脸的不爽，看卫渊的表情就像看渣子一样。
    这般态度和之前的小迷妹舔狗姿态完全不同，这让卫渊有些摸不着头脑。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白光羽是喝了多少海水，才让她的心思这般让人捉摸不透。
    这都不重要，西格玛男人从不惯着女人！
    卫渊手一揽，将六本书全部收回，让两人摸了个空！
    “师弟，你这是？”
    卫渊眯着眼，紧盯着剑光的眼睛：“师兄，你们俩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一般来说，面对别人的问题，人会下意识地在脑中浮现答案，至于嘴上怎么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人心中的想法会呈现在人的眼神中，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而卫渊最近突然能够读取别人的眼神信息！
    可惜这能力会受双方实力差距限制，实力差距越大，能读取到的信息越少。
    卫渊尝试读取剑光的眼神，但是可惜，只能读取一点残缺的信息。
    “...教训...不知天高地厚...到处惹事...”
    卫渊皱眉，分析这三个破碎的信息。
    【教训】？教训谁？教训我？用这女人的前倨后恭和再恭再倨来玩我心态？
    听说有女人喜欢用这种冷暖态度变化来玩弄男人，拿捏男人的心态，以达成获取利益的目的，或者单纯为了取乐。
    可我又不是这女人的舔狗和男友，这种情绪拉扯对我又没用。
    总不能是教训白光羽吧？
    结合下文来看，【不知天高地厚】【到处惹事】，这是形容一个人的。
    很显然两个不是描述我的，倒像是来描述白光羽的。
    这女人之前那个高傲的态度，要不是打不过她，我铁定请她尝尝爱的巴掌。
    剑光这家伙该不会真是要教训白光羽吧？
    也算合理，这女人嘴这么臭，剑光也被嘲讽过，想抽她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他是怎么操作的？看不明白啊！
    到底是实力差距大，只能从眼神中获取少量信息。
    卫渊看向白光羽，白光羽虽然比自己强，但不是太离谱，自己能从她眼神中读取相当多的信息。
    “你这两天假装成小迷妹，今天又这种冷硬的态度，怎么？不想装了？”
    白光羽的表情愤怒起来，怒视着卫渊和剑光。
    “怎么，你们俩耍我耍的还不够？还想继续玩？老娘嘎了你牛子信不信！”
    看着白光羽的眼神，那是炙热的怒火，刚才的那句话显然是心口一致。
    “我什么时候耍你了？”
    卫渊一愣，自己没耍她，而她认为自己被耍了。
    那么问题来了，耍她的是谁？
    卫渊看向剑光，一定是狗剑光干了什么缺德的事情，结果连累自己，甚至是把黑锅甩给自己。
    “咳！”剑光咳嗽一声，“师弟，别管她，她就是这德行。而且，女人一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是正常的。”
    剑光这话倒是合理，但卫渊的直觉告诉他，剑光绝对是做了什么，可惜他没证据。
    卫渊狐疑地看着剑光，可惜并没有读取到有用的信息。
    “算了！”卫渊将六本书递到两人面前，“验验货吧！”
    白光羽冷哼一声，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看了起来。
    入目是一行大字，《霸道王爷俏王妃》，很有噱头。
    翻开书本，白光羽浏览起来，故事讲的是一个狂拽酷霸吊的邪魅王爷和自己最不喜欢的联姻王妃陷入爱河的故事。
    通篇白话文，简单易懂，但是剧情跌宕起伏，白光羽逐渐沉迷进去。
    “《霸道王爷俏王妃》、《女帝的小宰相》、《仙剑奇侠》。”
    剑光翻阅着，时不时点头。
    “师弟，这三本有没有刀子？”
    卫渊睁眼说瞎话：“没有，尤其是第三本，一点也不刀。”
    前两本是卫渊缝合出来的女频文，后一本单纯就是抄袭，拿原世界的一个游戏剧情魔改出来的。
    前面可甜了，后面全是刀子。除了男主，男配女主女配死干净了。
    剑光不太相信，虽然和卫渊认识才两个多月，但他早就看出卫渊这个人骨子里的腹黑。
    他严重怀疑，师弟取归海有刀这个笔名，一定是他喜欢暗戳戳的埋刀子，趁观众读者不注意就来上一刀。
    把快乐留给自己，把悲伤留给观众。
    剑光仔细翻了翻《女帝的小宰相》，喜剧开头，后面一直很欢乐。剑光直接翻到最后，大团圆结局。
    难道自己看走眼了？沧海师弟不是喜欢发刀子的人，上一本《归海有刀和花无鱼》只是一个例外？
    剑光拿来《仙剑奇侠》，想要验证一下。
    卫渊心中暗叹不妙，就这一本是有刀子的，另外两本都是甜甜欢乐恋爱文。
    剑光要是直接翻到最后大结局那一章，就露馅了。
    埋刀子不能明显，突出一个自然而然，让读者疼的哇哇哭，边哭边看。
    可要是直接告诉读者，这本书是个悲剧结尾，很多人是不乐意看的。
    不乐意看，还怎么刀读者？
    看来是刀不成剑光了，卫渊有些遗憾。
    旁边的白光羽脸上逐渐红润起来，露出迷之笑容，双腿摩擦了几下。
    她突然尖叫一声，将书本合起来，拍在桌子上。
    她怒视着卫渊：“无耻下流观沧海，怎么还有黄段子！？”
    卫渊不屑一笑，刚才看的挺带劲的，现在放下书本骂作者，你要不要脸！
    “你嫌黄，我还嫌黄呢，你就说你乐不乐意看吧！”
    卫渊伸手去拿白光羽手中的书，白光羽将书本举起，不让卫渊碰到。
    “我花了钱买的，你凭什么拿回去！”
    卫渊：“得了吧，是剑光师兄花的钱！要不是看在剑光师兄的面子上，我才不会和你做交易！”
    “卖给老板娘，我照样可以赚不少钱。”
    白光羽将面前所有的书本全部揽在怀里，不准卫渊碰。
    “少来！你们俩都是坏人！你们已经谈好交易内容，还合伙骗我！”
    “剑光说你拒绝交易，让我想办法缓和关系，害得我当了几天的丑角，假装崇拜你很累的，还被你嫌弃。”
    “我白光羽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
    “我钱都不想给你！”
    白光羽如连珠炮一样喷，让卫渊一愣。
    信息太多，他需要时间捋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