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眼中闪过一丝得逞,淡淡地说:“我不买了,送给你吧!”
老板拿着计算机敲了几下,满脸激动地对中年贵妇说:“恭喜你,夫人!你将以八万块的价格竞拍到这条丝巾了,零头的几千块我已替你去掉了!”
中年贵妇的脸色变得煞白了,刚才只顾着一时痛快,跟着赵天喊价,却忘了,这条丝巾怎么可能值八万块呢?
就算再怎么有钱,这钱也不是这么花的。若是让她老公知道了,还不得骂她败家?
“你是故意给我下套的!”中年妇女恶狠狠地说:“这丝巾我先不买了,等我把人叫来了再说!”
老板一听,立刻傻了眼,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住了。
“夫人,你不买这丝巾了?”老板难以置信地问。
中年贵妇好笑地看着他:“你这里又不是拍卖行,我们俩随意喊价而已,你真当我傻啊?会花八万块买一条这样的丝巾?”
说着,她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死老头,快给我滚过来,有人要欺负你老婆了!”
“谁敢?你在哪里?我立马过来!”中年贵妇的老公在电话那头吼了一句。
中年贵妇连忙把地址告诉他,并且很快挂了电话。
“你这小子,给我等着,我老公马上就要带人过来了!哼,看我今天不讨回这个公道,我就不姓王!”中年贵妇冷哼地说。
赵天原本准备走了,见她这副架势,又停了下来。
“看来,你今天是不打算罢休了?”赵天好笑地看着她,反问道。
中年贵妇拉过一张椅子,坐在赵天跟前,一副耍赖的样子,说:“今天不出这口恶气,我心意难平!”
赵天摇头,“真是个蠢货!”
“你敢骂我?”中年贵妇睁大眼睛看他,一脸趾高气昂地说:“你知道我老公是什么人吗?他是陈家的家主,掌管着我们家公司,每年收入几十个亿!我娘家是南陵王家,你也不去打听打听,王家在南陵有多厉害!”
赵天不以为然地说:“你家和你娘家再厉害也与我无关,既然你想找茬,那我就奉陪到底吧!”
说完,赵天同样拿过一张椅子,顺便坐了起来。
大约二十分钟过去,中年贵妇的丈夫终于来了。
两人一见面就搂到了一起,中年贵妇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
“老公,你不知道,我今天竟然被这个小子欺负了!你说他一个男生,跟我一个女人抢什么丝巾?不仅如此,他还故意哄抬物价,想让我用八万块去买一条丝巾!”中年贵妇哭哭啼啼地说。
“谁这么大胆?”中年贵妇的老公立刻转身看向赵天,却在看到他的时候立马愣住了。
“赵、赵大师?!”中年贵妇的丈夫在看到赵天的第一眼,立刻惊叫起来。
赵天眼中也闪过一丝意外,“陈总?”
这不正是陈达理的父亲吗?那这个中年妇女就是陈达理的母亲?
赵天这下明白了,难怪他们会有像陈达理那样说话尖酸的儿子,有其母必有其子嘛!
中年贵妇见丈夫这种反应,不由得疑惑地问:“老公,你认识他?”
陈总回过神来,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转身对自家夫人说:“你个没眼力的,竟敢得罪本次比武大赛的擂台冠军?不要命了吗?!”
陈夫人突然被如此训斥,有些反应不过来。
“老公,你说什么?他是这次比武大赛的擂台冠军?!”陈夫人的脸色有些苍白。
“没错,”陈总冷淡地说:“多少人想巴结赵大师还来不及呢,谁敢与他争锋?!你倒好,一条丝巾也值得你跟他争?太丢人了!”
陈夫人闻言,被吓得扑通跪下去!
“我、我不知道他是赵大师啊,若早知道,绝对绕道而行!”陈夫人连忙说。
陈总转头对身后的老板说:“把刚才那条丝巾包起来,我要送给陈大师。”
老板有些犹豫,“陈总,刚才那条丝巾已被老人拍到八万多的价格,你看这事……”
陈总咬咬牙,挥手说:“八万就八万,买单!”
说着,他把一张信用卡塞到老板的手中,潇洒地说:“刷!”
老板高兴地捧着信用卡跑向收银台。
陈总朝赵天一抱拳,一脸抱歉地说:“赵大师,方才我家夫人冲撞了你,还请你不要在意,饶了她这一回吧,下次她绝对不敢!”
赵天冷哼一声,说:“陈总,一人做事一人当,又不是你招惹我,向我道歉做什么?”
陈总回过神来,连忙转身对自家夫人说:“赶紧,跪下,道歉!”
陈夫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陈总居然妄想让她向一个毛头小子下跪?
“不,我不要下跪,就这样道歉不行吗?”陈夫人摇头说。
“不行,必须下跪道歉!你忘了你儿子的事情吗?还有,赵大师能一拳打裂擂台,说明他的力量无人能及!咱们家拿什么跟人家斗?”陈总态度非常坚决。
陈夫人的脸色白了又白,犹豫了半响,才勉为其难地跪下了。
“对不起,赵大师,之前多有得罪,还请你见谅。”陈夫人用头磕在地上,不敢有一丝懈怠。
等她磕头磕得差不多了,赵天才淡淡地说:“看在你认罪态度尚可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陈总连忙催陈夫人道:“还不赶紧向赵大师道谢?”
陈夫人有些欲哭无泪了,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原本以为碰上个好欺负的,却没想到对方来头这么大,让她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谢谢!”虽不是心甘情愿的,但陈夫人还是照做了。
赵天站起来,伸手接过老板递过来的丝巾,丝巾已被包得非常精美了。
“谢谢陈总,恭敬不如从命了。”赵天扬了扬手中的丝巾,对陈总淡然一笑道。
陈总却又噗通跪下去,拉住赵天的裤腿说:“赵大师,能否请你出手救救我儿子?我已把他送到医院检查过了,还送往了国外治疗,但医生们都说了,治愈的机会非常渺茫……”
刚站起来的陈夫人一听,连忙又跪了下去,同样抓着赵天的裤腿不放,哀求道:“赵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