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极堂内,正坐着两个头发半百的男人,喝茶聊天。
如果赵天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其中一人,正是叶南坛。
此时的叶南坛与前年跟赵天交战的时候比,已经苍老了很多,看上去精力不济,不知到底经历了什么。
叶南坛此时登门拜访,是因为听说赵天得罪了无极堂,而无极堂正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轻易出手,因为他们正忙着调查赵天的背景。
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把东苑市吕家的爷孙都杀了?不仅如此,此人还敢在东苑市继续横行霸道,吕家父女却不得不低头吞下这口气。
吕家跟无极堂的关系匪浅,完全是因为吕老爷子。
但吕阳却完全不敢有报复之心,就算无极堂堂主符建鸿出面与他谈却此事,吕阳依旧对赵天充满畏惧之意,从而拒绝符建鸿的报复计划。
“这个吕阳,实在是太软弱了!自己父亲和儿子都被这个赵天杀死了,我说要出手帮他报仇,可结果呢,他却说他不敢再追究这件事了!不是说,虎父无犬子的吗?我看这个吕阳实在是不堪大用!”符建鸿无奈地摊摊手,对叶南坛说。
叶南坛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只笑笑说:“其实这个吕阳也没错,因为赵天的确比我们想象中的厉害很多。”
“他是个高手没错,”符建鸿微微颔首说:“我派出去的三长老,都被他打成重伤了。这笔账,我们无极堂若不跟他好好算算以后又如何在武林立威?”
“说得没错,”叶南坛也点头附和道:“若能任由这个赵天欺负无极堂,那在外人眼中,无极堂岂不是人人都能欺负的?的确应该报这一箭之仇,但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符建鸿这才看向叶南坛,眉头微蹙,问:“我听说,叶掌门跟这小子的恩怨也不少?”
“咳咳,”叶南坛猛咳两声,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说:“的确有过节,赵天这人过于横行霸道,蛮不讲理,仗着自己实力强大,从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噢?说来听听?”符建鸿来了兴趣,微眯着眼睛,洗耳恭听。
叶南坛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这才微微叹息道:你不知道,我们南坛药庄自从碰上赵天后,实力就被削弱了大半,长老有一大半死在他手里,队伍也有一大半毁在他手里。
我们原本想在药店生意上打击打击他的,结果,他们却用不正当的竞争手段,吞噬我们的市场,暴打我们员工……这样一来,我们的生意也大大亏损,经济利益损失严重……
符建鸿听了,不由得大惊失色,“这个赵天竟然如此猖狂?!”
叶南坛无奈地点点头,指着自己的头发说:“你看,我才四十八岁,白头发却比五十几岁的你还要多,精神也变差多了,为什么?还不是被那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得气病的!”
符建鸿看着他头上的白发,眼中多了一丝疑虑,摸着下巴不解地问:“如果我的情报员没出错的话,这个赵天只是个军区的总教官而已,同时还是个医生,难道除了这两个身份,他背后还有什么更强的势力?”
叶南坛挥挥手说:“别提了,不就是个军区教官嘛!听说他很快就辞职了,到时候军方也不会罩着他的。”
符建鸿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摸着下巴又问:“对于这个赵天,你了解多少?”
叶南坛无奈一笑,耸肩说:“我们是敌对关系,你说我对他能了解多少?或者说,他会让我知道多少?”
符建鸿笑笑,“华夏不是有句古话,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你了解的肯定比我多,毕竟你跟他接触已经有好几回了。”
“据我所知,”叶南坛这才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他原本是山上下来的赤脚医生,后来在武灵城一个小诊所看病,再后来又去了当地的大学进修,不知怎么回事,被校长看中了,提拔他当了教授。
然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竟然被挖去了军区,给他们当总教官,然后用强取豪夺的方式,暴力血腥地镇压了虚空门,抢了掌门之位。
上位后,他就成立多一个部门,叫医药谷,并在南涌市到处开诊所,用最便宜的价格出售药材、中成药,给穷人看病甚至免诊费……
你说他这不是恶意竞争还是什么?整个药业行业的价格都让他搞乱了,我们这些药店如果不降价,又怎么可把药能卖得出去?所以,我的药店被迫关门了。
符建鸿越听下去,眼中的震惊神色就越浓厚,“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他真的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逆袭得这么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今年还不到25岁!”
叶南坛再次叹息道:“你说得没错,这个年轻人不容小觑,但他的猖狂程度远超出我们想象!如果我们不在他变得强大之前扼杀他,那我们就会被他永远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地!”
“这么恐怖?”符建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目前为止,赵天还没给他们找过麻烦。
“你别太高估他了,此人睚眦必报,如果你得罪了他,或者出手对付过他,他一定会回头找你算账的!如果一直没有动静,那是因为他在考虑如何一次性把你们端了!”叶南坛一脸意味深长地说。
符建鸿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照你的意思,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不然,等他来找我们时,我们已经没有机会反击了?”
“正是此意。”叶南坛重重地点了点头。
……
“阿嚏--!”
刚吃完饭的赵天,没有任何征兆地打了个喷嚏,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莫非又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了?”赵天自言自语了一句。
叶玥就坐在他旁边,听他这么嘀咕,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如果真有人要对你不利,估计只有南坛药庄和无极派了。”
“南坛药庄?无极派?”赵天有些惊诧,难道这两个门派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