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八卦图消失了,无数的黑雾朝金光罩砸来,犹如飞蛾扑火,前仆后继地尖叫着冲二人袭来!
“你……你的这个金光罩,能抵挡得住外面的厉鬼吗?”陈院长有些不自信了,颤巍巍地问赵天。
赵天盯着周围飞上飞下的厉鬼,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这点妖术就想赢了我的佛性之光?他们未免太天真了!”
说完,赵天的瞳孔渐渐变了颜色,两簇金色的火苗在其中熊熊燃烧起来,到最后喷薄而出!
目光所到之处,厉鬼一声声惨叫响起,便很快湮灭在两道金柱中。
金柱朝无华的身影射去,那道黑色的影子尖叫一声,便朝空中遁逃!
赵天又岂容他随便逃跑?双眼凝神射去,金柱骤然变强变大变远,追着那道黑影射去,直到那道黑影消灭在金柱中。
杀了无华,赵天又把周围的厉鬼消灭得干干净净的。没过多久,山顶归于平静,金瞳所到之处,一片干净。
赵天敛去金光罩,身体有些虚弱,没想到要灭掉无华氏这些厉鬼,竟然耗费了他不少真气。
他身后的陈院长早就被惊掉了下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这个年轻人一再给他惊喜,惊喜多了也变成了惊吓。
赵天转过身来,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笑了,“怎么了?陈院长。”
陈院长回过神来,苦笑一声,不由得摇头说:“江山代有人才出,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居然把我们这些老人杀得片甲不留的,陈某惭愧,心服口服!”
赵天朝山顶的建筑走去,淡淡道:“别高兴得太早,无华氏虽然被杀得落荒而逃,但肯定会有人向鬼血教派通风报信的,接下来我们要迎接的可不是几百只鬼那么简单。”
“如果成千上万的鬼一起杀出来,我的金瞳未必能全数灭掉,所以你们儒风院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对付鬼血教派的怒火吧!”
赵天的话把陈院长拉回现实,成千上万的鬼……那得是多恐怖的存在?!
陈院长的脸色瞬间煞白,心惊不已,却也知道这只是赵天的猜测,未必是现实,但万一真被他说中了,这成千上万的鬼要跑出来祸害百姓,那可怎么办?
儒风院修炼浩然正气,自然不怕鬼祟,但要面对这么多的厉鬼,肯定应付不过来。
“回头一定好好查查这个鬼血教派,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无华氏投靠它?”陈院长镇定下来了,摸摸胡子,皱着眉头说。
无华氏主事的建筑造得很漂亮,比儒风院的建筑还要好看,只是过于高大的建筑此刻显得空旷无比,连个人都没有。当然,那些人都被赵天杀了,连鬼都被杀了。
赵天走在其中,越发觉得此地阴森恐怖,不知是不是因为无华在这里养过厉鬼的缘故,反正这里处处透露出诡异森然的感觉。
陈院长有些不明所以的,奇怪地问:“盟主,这里都没人了,我们还来这里做什么?”
赵天眉头微蹙,淡淡道:“既然无华氏都被消灭光了,这里剩下的那些宝贝,留着也无用,我们干脆搬回儒风院用。”
“啊?”陈院长万万没想到赵天居然要玩烧杀抢劫这种戏码,一时愣在原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他回过神来,赵天已经走远了。
“盟主,等等!”陈院长连忙跟上去,扯开嗓子喊:“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我们儒风院从来不做这等烧杀抢劫的行径,那些东西,还是算了吧……”
赵天却充耳不闻,根本不搭理他,看见什么有用的东西,拿了就走。
陈院长追上来,跟在他屁股后面,苦口婆心地劝道:“盟主,谢谢你的好心了,但我们儒风院真不需要无华氏这种邪派的遗物,再说谁知道是不是沾了鬼魂的呢……”
被吵得闹心,赵天才转过身来,睥睨了陈院长一眼,无奈地说:“陈院长,既然这些东西你都不要,那就统统归我了,我可不嫌多。”
陈院长无语了,但还是坚持劝道:“盟主,这些东西毕竟是无华氏的人用过的,沾过厉鬼,不吉利啊……”
赵天好笑地看着他,摇头说:“陈院长,你可是浩然正派的代表,居然会怕这种邪祟?再说,我刚才灭了那么多厉鬼,应该是鬼怕我才对,我为什么要怕鬼?”
赵天的自大,让陈院长彻底无语了,只好跟在他身后唉声叹气的。
赵天把这个地方有用的东西掠夺一空,然后心满意足地下山了。
一路往山下走去,原先横七竖八的尸体不知为何不见了,就连原先被无华用邪术催动的傀儡也全都不见了,不知是被赵天的金瞳所湮灭,还是出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一个尸体都没留下?”陈院长终于忍不住心头的疑惑,开口问。
“我也觉得奇怪,”赵天无奈地耸肩说:“我的金瞳虽然能够湮灭一切,但很显然,除了山顶的人和鬼外,其他地方的尸体,我可没对它们做过什么。”
“难道是鬼血教派做的?”陈院长奇怪地问。
“呵呵,鬼血宗这么厉害?”赵天一边下山,一边摇头说:“说不定鬼血宗真在这些人身上动了手脚,一旦他们死亡,就立刻化作鬼魂,向鬼血宗通风报信去。”
这只是赵天的猜测。
赵天还是觉得鬼血教派该改名叫鬼血宗,这样更加顺口一些。也不知鬼血宗是头目是谁,取的名字这么没品,说不定是个没文化的厉鬼。
下了无华山,远远就看到儒风院的边界上,陈天和领着一大群弟子在等候。
看到二人安然无恙地下山,除了脸色难看些外,身上无一处破损,陈天和就激动了起来,带头朝他们冲过来:“院长,盟主,你们没事吧?”
陈天和身后的儒风院弟子也连忙跟着过来,个个目光中写满了关切,想说什么却没机会说。
陈天和来到陈院长跟前,拉着他的手臂上下看了又看,激动地说:“院长,你们两个打上无华山,怎么不叫我们?害我们担心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