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景辰只好顺着苏伯的话说下去:“赵天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配得上你们的噬魂神术呢?他太嫩了,根本没这个资格!就算你们不用噬魂神术,就是随便一掌,也能把他拍得魂飞魄散的!”
“当初若不是你们几位元老闭关不出,我也不至于请他出手,更不可能让他有机会收服三大盟,一家独大。现在西南联盟在他面前就显得弱势很多了,说不定哪天,他强攻一下,就把西南联盟收服了。”
“哼,”苏伯有些看不起宫景辰了,冷冷道:“这点小事你都搞不好,还坐在这把交椅上做什么?还不如让出来,给有能力的人坐好了。想当年,令尊可是比你有能力多了,华夏武林从未出现过内忧外患的情况。”
这番话算是戳中宫景辰心中的痛处了,他口中发出沉重的叹息声,摇头说:“苏伯,并非我不给力,你看我坐镇龙组这么多年来,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事?自从赵天这小子出现后,我才摊上这种事,若不是他……”
“把责任推到一个年轻人身上,也不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问题?”苏伯冷笑着看他,眼中的失望之色却越来越浓烈了。
宫景辰无奈地笑笑,摊手说:“若说到我们自己的问题,那就是实力还不够强吧。赵天年纪轻轻就踏入幻术境界,我们这里却没几个幻术境界的高手,除了你们几位元老。就连我自己,也没法进入幻术境界。”
苏伯微微叹息,宫景辰的父亲是个枭雄,一身奇功,才把龙组管得住,让龙组在武林中的地位达到了巅峰期。可惜宫景辰却没遗传到父亲的好基因,在修炼上到了玄术巅峰就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这也导致了宫景辰在一定程度上对自己的不自信,所以才会这样想些旁门歪道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既然那小子醒了,我们的噬魂神术也还没修炼完美,那就再等等吧,暂且相安无事。我也会让人想办法提升大家的修炼的,你也不用着急,安心坐好这个位置就行。”
苏伯淡淡道,然后起身,背负着双手,慢慢地踱步远去。
话说,赵天闭关的这几天,向荨紧赶慢赶,总算把药库里剩下的辟邪丹送到了韩伊春的手里,并且附上一张辟邪丹的药方,上面还写了炼丹的秘诀。
这些东西看上去很轻,但实则是无价之宝,尤其是对于正处水深火热中的西南联盟来说,这辟邪丹与药方简直就是救命药。
看到这一罐罐闪着光泽的丹药,韩伊春激动得差点不能自持了,这可全都是宝贝啊!赵天的丹药,世上并无第二人能与之媲美,任何一颗丹药放到拍卖场,都能卖出天价!
如此宝贝的东西,赵天居然眼也不眨,一下子送了几大罐给她,甚至连秘方都给了她,数千颗的辟邪丹!
韩伊春努力平静了一下激动的心绪,坐稳了,才开口问:“你家盟主……身体如何?我听说,他好像受了重伤?”
向荨眉眼弯弯的,冲韩伊春笑笑,礼貌地回答:“赵盟主已经醒过来了,身体并无大碍,谢谢韩盟主的关心。这些辟邪丹,我们已经用过了,对鬼血宗留下的伤口非常有用,韩盟主不妨试一试。”
“出自赵盟主之手的丹药,”韩伊春脸上多了一抹善意的笑容,沉吟道:“我试过,效果非常好,价值更是世上无双。能得到他如此善意的馈赠,我们西南联盟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向荨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坦诚道:“赵盟主先前就说过,作为朋友,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陷入困境。所以,这是他对你们之间友情的馈赠,你若真要回报,以后多关心帮助他就行。”
听到向荨这么天真可爱的话,韩伊春忍不住笑了,摇头说:“一直以来,只有他帮助我的份,我哪有什么机会帮助他?我倒是希望有机会帮他,以免心里老觉得自己欠他的。”
向荨笑笑,意有所指道:“韩盟主若真有心要帮他,那在他和龙组这架天上,你还是多多偏向他吧!那样他一定能更多的感受到你的诚意的。”
“扑哧!”
韩伊春忍不住笑了,随即很快摇头说:“你这丫头这么机灵,难怪能被他派出来办事,我都快没办法拒绝你的建议了。”
“韩盟主是个聪明伶俐的人,自然知道如何做,只是不要怪我多嘴才好。”向荨依旧保持着官方式的微笑,不失礼貌地回答。
“正好,”韩伊春想了想,对她说:“我这里有一些关于鬼血宗的资料,不知对他有没有用,到时你回去,帮我捎带给他,也算是我一点绵薄的回礼了。”
向荨有些惊讶,“你这里居然有鬼血宗的资料?”
韩伊春无奈地耸肩说:“我也是因为鬼血宗来袭,一直找不到办法才去翻的书库,这一翻,到是翻出不少宝贝来,可惜我们这里的人都研读不通,祖先留下来的东西说得太晦暗,艰涩难懂。你们赵盟主你们聪明,应该能读得懂的。”
“那就替我家盟主先谢过你了。”向荨回过神来,赶紧向韩伊春道谢。
韩伊春虽然不多说,向荨多少也能从这话中猜到了,赵天可能遇上什么问题了,不然韩伊春也不至于如此慷慨。
不过,不管赵天遇到什么问题,向荨也识趣地自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不添乱就不错了,所以并不想过多地去打听。
过了几天,向荨从韩伊春那里回来,带着一沓厚厚的资料,除了鬼血宗的资料外,韩伊春还顺手添了不少功法古籍。
当赵天从荣泰宁手中拿到这些资料时,不由得大吃一惊,知道韩伊春肯定不会让向荨空手而归的,却没想到她居然如此聪明又慷慨,竟然把她祖传的修炼秘籍都给了他。
“如此一番心意,我该如何报答你?”赵天摸着已经上了年纪的纸张,嗅着这来自古远的味道,心中不由得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