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伯负伤逃走,回到龙组后碰上等他回来的宫景辰,他心一松,脚下便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宫景辰连忙上前扶住他,急急地问:“苏伯,你、你这是怎么了?居然受了如此重的伤?”
“我要闭关去了,”苏伯在他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无奈地摇头说:“是我们太过轻敌了,韩伊春那里,果真有高人相助,你猜我今天遇见了谁?”
“赵天?”宫景辰奇怪地问。
苏伯再次摇头道:“不是,我与韩伊春比试时,荣泰宁突然闯了出来,并且替她跟我打了一架,我这身上的伤,就是他打出来的。那小子,会浩然之术。”
“浩然之术?”宫景辰神色大震,不解地问:“这门法术不是很难炼的吗?而且还是西南联盟的一直无人能修成的法术,怎么让荣泰宁那小子炼成了?”
苏伯挥挥手说:“所以说是我们过于轻敌了,那小子身上的浩然之术修为并不低。既然他能出现在西南联盟,那就说明了,那个赵天与西南联盟关系确实匪浅。”
宫景辰恍然大悟道:“难怪韩伊春敢跟我们龙组对抗到底,原来是因为她与赵天早已联手,现在赵天不知藏在哪里去了,出来的是荣泰宁,可见赵天一定是身负重伤!”
“哦?”苏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虽然宫景辰这个推断不一定正确,但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
龙组把整个武林都找翻天了,居然没能把赵天这个大活人找出来,要么是他隐藏得深,故意躲闪龙组人的追查,要么是他旗下的三大联盟已成了铁桶一般,把他的踪迹瞒得严严实实的。
“苏伯,”宫景辰把他送到房门前,语重心长地说:“你且安心养伤吧,剩下的就交给我,我一定会为你讨回这个公道的。”
苏伯见他眼中兴奋的光芒,便知道他又要借机生事了,不由得叹口气说:“算了,你若等不及我出关,便自行决定该怎么办吧,我会交代其他元老,尽力配合你行事。但我还是要提醒一句,赵天绝非等闲之辈,你要多加堤防。”
“是。”宫景辰恭恭敬敬地目送苏伯回房间。
虽然苏伯受伤了,但他把支配其余元老的权利交给自己,那真是意外之喜啊!
“赵天,看你这回往哪里逃?!”宫景辰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根本就没有逃跑过的赵天表示很无辜,宫景辰找不到他,那只能说是宫景辰的本事不行,却不能怪他遁逃的手法太高明。他可是一直在西南联盟啊,从未逃过。
替荣泰宁疗完伤后,赵天把他送回房间,才又回到韩伊春的房里。
今天苏伯出招,他躲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的,虽然苏伯未出过奇招,但赵天知道,这老头一定踏入幻术境界,只是过于轻视他们,不屑于使出幻术,才导致受伤的。
若老者认真对付起来,就算赵天出手,也未必能打得赢,更何况是韩伊春和荣泰宁呢?
鉴于敌人过于强大,赵天心中愈发警惕,睡意全无,也只好重新坐下,把之前炼好的丹药用佛性之力再炼化一遍,然后开启身上的浩然正气,进入修炼中。
由于浩然正气的作用,这一夜,西南联盟的弟子们,在睡梦中也被迫进入修炼状态,一早醒来,不少人倒是发现自己的修为不知不觉中竟然突破瓶颈,进入新境界了。
这个意外的变化,让大家高兴无比。
倒是西南联盟的长老们,听闻韩伊春昨晚与龙组派来的高手大战了一场,个个脸上忧心忡忡的,纷纷来请教赵天该怎么办。
“龙组的人吃了亏,一定还会回来,把面子挣回去的!盟主能受得住这一次次的打击吗?跟宫子胜打了一场,受的伤还没好,如今又添新伤,那该如何是好啊。”
“对,龙组这么多届领导,就数这个宫景辰最是心怀狭窄,眦睚必报,如果我们西南联盟宁死不屈,只怕会迎来更大的报复!”
“我们受伤倒没什么,但伊春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冒险,再说,我们偌大一个西南联盟,居然连自己的领导都护不住,我们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里?”
……
众人纷纷替韩伊春抱打不平,责骂宫景辰为何要如此眦睚必报,把人逼上绝路,然后又恳求赵天无论如何都要出手救一救他们的女盟主。
赵天微微一笑,没想到韩伊春在西南联盟竟然有如此威望,不由得替她感到欣慰,便淡淡道:“你们说得没错,宫景辰如此猖獗,我们岂能容忍他继续撒野下去?各位放心,只要宫景辰敢出现在我面前,我自会一刀杀了他!”
听赵天如此说,各位长老也纷纷松了一口气,在他们看来,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是赵天做不到的。就连《佛光兔绒鬼卷》这么复杂的法术,自古无人炼成功,不也被赵天找出破绽,修修补补之后,自己倒炼成了?
话虽这么说,可一连几天过去,西南联盟异常平静,并未见龙组的人出现。
莫非是龙组的人大发慈悲了?怎么可能?
不过,这倒是给了双方休整的时间,韩伊春和荣泰宁几天时间就养好伤了。由于担心龙组哪天心血来潮对东北下手,于是赵天早早打发荣泰宁回去了。
龙组。
宫景辰倒是想立刻派人剿灭赵天,可惜那一众元老根本不听他指挥,非要等苏伯伤好之后再做打算,宫景辰感到十分头痛,可苏伯又在闭关中,根本无法去通报他。
于是僵持之下,宫景辰也只能暂且偃旗息鼓,不再出兵西南。
宫子胜养好了伤,自请再走一趟西南联盟,发誓要把韩伊春带回来。
宫景辰却挥挥手说:“你不用再去了,上次你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对上了他们的浩然正气,他们所修炼的《佛光兔绒鬼卷》,正好是你们天煞魔法术的克星。”
“原来是这样的?”宫子胜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宫景辰,难怪他会输,还输得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