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头领即将突破防线之时,忽然一枚暗器从他背后疾射而来。
此物又小又疾,力道强劲,带着尖锐的破风声。那头领心中一惊,无奈之下只能撤招躲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少年郎压力大减,他趁机深吸一口气,调整姿势,重新稳住了守势。
然而接下来,每当头领再度占据上风,想要一举突破时,背后就会有暗器袭来。
那暗器神出鬼没,防不胜防,气得头领暴跳如雷,“何人藏头露尾,有本事出来光明正大地打!”可回应他的只有那不断飞来的暗器。
头领被这暗器搅得心烦意乱,攻势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凌厉。少年郎则渐渐恢复了体力和士气,防守越发严密。
此时,楼道的暗处,一个身影隐藏在阴影中,手中握着铁弹弓,目光紧紧盯着战局,准备在关键时刻再次出手。
头领这套醉八仙剑法仅仅习得了三成火候,原本是打算用它来出奇制胜的。
可如此这般反复使出,那诡异的角度与步伐变化,也被少年郎瞧出了个七七八八。
早没了刚使出时的那种出其不意的效果,反倒是那少年郎在激烈的交锋中,眼神愈发坚定,他紧握木棍,额头虽已满是汗珠,但气势丝毫不减。
随着战斗的持续,少年郎的棍法此时变得越来越凌厉,攻势愈发凶猛,每一次挥棍都带着破风之声。
这样缠斗下去,情势怕是对自己越来越不利 。
头领无奈之下,只得佯装败退,身形向后疾奔而去,企图用诈术将那小子诱出,然后再掏出自己的暗器将他一举打倒。
果然,头领没有跑出数步,便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追到。
他心中大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暗自思忖:“终究还是那小子嫩了些,不晓得这江湖的险恶。”
那小子一心只想将自己擒住,未曾多加思考便就追了过来,全然没察觉到这可能是个陷阱。
“那么就不要怨自己心狠手辣了,坏了本大人的好事,本就该死了。
能死在自己独门暗器之下也算是一件幸事了,可以逼得自己用出师门暗器,说明这小子属实算得上是江湖高手了。”
念及此处,他紧咬嘴唇,目露凶光,手中已然紧紧握住了暗器,正欲回身打出,便听到耳边传来话语:
“喂,你这老小子准备逃到哪里去啊?你们兄弟一起来,理应一起去。抛弃兄弟独自开溜怕是不妥吧?还是乖乖的留下来吧!”
话刚说完,那人已经一个纵身起跃,身形如燕,潇洒地翻身到了他的前面。
头领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堵住自己的这人正是屋顶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
只见他神态悠然,气定神闲,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污秽破损。
看来上面兄弟怕是大事不妙了,此人必定是个高手。头领眉头紧皱,满脸的惶恐与不甘。
头领奔势丝毫不减,想都没有多想,左手奋力一挥,面露狰狞,手中扣着的暗器呈品字形向杜尚清迎面疾速打去。
杜尚清面对迎面飞来的暗器,丝毫不慌,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避开了这凌厉的攻击。暗器打在身后的墙壁上,发出“叮叮”的声响。
头领见暗器未中,心中一惊,随即挥舞手中的剑,再次向杜尚清攻去。杜尚清冷哼一声,手中钢尺迎上了剑。
“铛!”的一声,火花四溅。头领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剑差点脱手而出。
杜尚清趁势发起反击,钢尺如疾风骤雨般攻向头领。头领左支右绌,狼狈不堪,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突然,杜尚清一个虚招,头领上当,露出破绽。杜尚清瞬间出手,点中头领的手腕穴位,头领的剑“哐当”一声掉落地上。
还未等头领反应过来,杜尚清又飞起一脚,踢中头领的膝盖,头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杜尚清迅速上前,用钢尺抵住头领的喉咙,冷冷地说:“别动,再动就要了你的命!”
头领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再也不敢反抗,只得低下头去,乖乖束手就擒。
这人武艺比自己高了不知多少,仅仅数招便制住了自己,看来这次是真的完了,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没有想到这前朝余孽居然还有如此强大的实力,看来上面的主子情报也并不准确啊!
自己这边用计调开了大先生,以为此次出击必是十拿九稳,没成想原来那妇人之所以敢只身犯险,是在这旅店内还藏有暗手,悔之晚矣啊!
杜尚清上前刚欲搜查其身,便听到楼下有人说话。
“阁下好身手啊,没成想在这小小双山县城瞧见了真正的一流高手,敢问阁下是何门何派的高手,所用招式恕老夫眼拙,竟没能瞧出门派来,真的是惭愧惭愧啊!”
言罢,就看见一位头戴斗笠的白衣人缓缓地走了上来。他步伐沉稳,身姿挺拔,虽看不清面容,但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凡的气势。
可能是听到那人的声音,那贵夫人房中点亮了烛光,随后小丫鬟手持一柄短剑将房门打了开来。
“大先生,您终于来了!今日幸亏是遇到了逍遥先生出手相助,不然恐怕真的是要遇到大麻烦了。”
那贵夫人边说边从房内走出,她衣袂飘飘,仪态端庄。看得出来她神情之中似有一些紧张,但被她极好地隐藏了起来,声音里一丝慌张的语气也没有流露出来。
“夫人,是我大意了,没有想到他们居然那样无耻,竟使诈调我出城。还好您没有出事,否则我可就真的是失职了。”
那斗笠客向贵夫人施礼一礼,动作恭敬而谦卑。
又郑重的向杜尚清也施了一礼道:“原来是逍遥先生,多谢先生出手相助,使得我家夫人免遭毒手,这份恩情我记住了,日后有机会必要报答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