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一开始,李文德便率先发言,声音坚定而有力:“各位股东,今天我们再次聚集在这里,是为了商议对周海山侄子周强的处理问题。周强作为我们毛台集团的员工,却严重违反了公司纪律,甚至涉及到违法行为。我认为,我们必须严惩不贷,将他扭送公安局,以儆效尤。”
李文德的话音刚落,便得到了不少股东的认可和支持。他们纷纷表示,公司的纪律不容践踏,必须严肃处理周强,以维护公司的声誉和利益。
然而,周海山却当场撕破脸,他站起身来,脸色铁青地反驳道:“李文德,你不要太过分了!周强虽然有错,但他毕竟是我的侄子,你不能就这样把他送进公安局。我作为公司的股东之一,也有权保护我的家人。”
周海山的话立刻引起了其他股东的反对。他们纷纷表示,不能因为个人感情而包庇违纪行为,否则公司的纪律将形同虚设。
两帮人争议不止,会议室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李文德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息大家的情绪。他说道:“各位股东,我理解周海山的担忧和不满。但是,我们必须以公司的利益为重,不能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到公司的正常运营。周强的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公司的形象和利益,我们必须采取果断措施,以维护公司的声誉和利益。”
周海山却不肯让步,他冷笑道:“李文德,你别说得这么好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的动机吗?你无非就是想借此机会打击我,削弱我在公司的地位。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两人的对话越来越激烈,其他股东也开始纷纷发言,表达自己的看法和立场。一时间,会议室内人声鼎沸,气氛异常紧张。
在这场激烈的争论中,李文德始终保持冷静和理智。他明白,只有通过对话和协商,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于是,他主动提出暂停会议,让大家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在短暂的休息时间里,李文德和周海山分别找到了各自的盟友,计算了自己手中的股东。
别看大家在董事会上争个不停,最终的胜利,还得看各自的占股投票权。
这也是周海山非常自信的原因,他手中的投票权超过百分之四十,不管李文德怎么折腾,都是浮云。
李文德和周海山相互对峙,双方的人都在暗暗较劲,一边寻找着自己的盟友,准备联合抵制周海山。
忽然,李文德眼睛微眯,看向门口。
周海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男子迈步走入会议室。这名男子穿着黑西装,戴着金丝眼镜,一派斯文儒雅模样,正是匡文斌。
匡文斌径直朝李文德和周海山走了过来。
“李总!”匡文斌沉声喝道。
看到匡文斌,李文德眉毛轻挑,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原来是匡总啊,幸会幸会,请座!”说完,李文德做了个请的手势。
匡文斌瞥了周海山一眼,淡淡地说道:“谢谢李总招待。”
说完,匡文斌直接拉开椅子坐在了李文德的对面,与周海山并排而坐。
不过此时的周海山并没有过来,正在外面联系各大股东,
匡文斌坐下后,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李文德,沉声说道:“李总,你这次开董事会是想要针对周海山吧?”
“哪儿能呢。”李文德干咳两声,摆手说道:“我们只是讨论毛台集团的发展大计而已。”
匡文斌呵呵冷笑一声:“是吗?不过我很好奇,周海山这边拉拢的投票权超过百分之四十,你就算再折腾,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吧。”
匡文斌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不疾不徐。他似乎根本就不关心这件事,只是单纯地过来凑热闹。
“这个……呵呵……呵呵……”李文德尴尬地笑着,却没敢答话。因为,匡文斌说的确实是事实。他虽然个人持有超过5个点,对周海山占据绝对优势,但是,清楚在毛台集团的股东大会上,却只是勉强压住周海山。
而周海山现在所拥有的投票权比李文德高,所以他才敢跟李文德叫板,毫无顾忌。
匡文斌淡淡地说道:“李总,如果你真的想把周海山赶走,就趁早放弃吧。我觉得你没法得逞的。
起码要超过百分之七十的股东支持你,不然这都是痴心妄想。”
说着,匡文斌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角,并给李文德递过去一支。
李文德连忙伸手拦住:“多谢匡总,我已经戒烟很久了。”
“哦?”匡文斌微微惊讶,随手把香烟放到桌子上,说道:“既然李总已经戒烟,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吸烟。”
“嗯!”李文德郑重地点点头。
“我还有些急事,得离开了,祝你们谈判愉快!”说罢,匡文斌站起身,准备离开会议室。
看着匡文斌准备离开的背影,李文德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匡总,你支持周海山没错,不过周海山恐怕没有告诉你,周强得罪的是谁吧?”
李文德轻飘飘的话,让匡文斌内心一跳,突然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预感。匡文斌扭头疑惑地看着李文德,说道:“你什么意思?”
李文德微微耸了耸肩膀:“匡总应该听说过宋安吧?他是我老板,周强得罪的人是他的下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次开董事会应该就是为了宋安的事吧?可惜呀,结局注定失败!”
匡文斌脸色一沉:“周海山竟然是宋安的朋友!”说着,匡文斌狠狠咬牙。
周强是周海山带进公司的,也就是说,今天周海山有危险了,宋安倒还是小事,关键是宋安的父亲宋宁,那可是世界首富啊。如果宋宁真想收拾周强,估计周强活命的希望渺茫。
想到这里,匡文斌心底生出寒意,周强的死亡或许对周海山没什么影响。
可是一旦让宋宁觉得,他站在了周海山这一头,谁也不敢保证,宋宁会不会连他也收拾了。
想到这里,匡文斌顿觉脊梁骨窜过凉风,整颗心脏砰砰狂跳。
他犹豫片刻,转身又坐了下去,低着头沉默不语。
看着匡文斌坐回来,李文德冷笑一声。
这家伙还想跟他斗,简直就是找死。
说服了匡文斌后,李文德也直接看向对方,“匡总,我们拉拢到了你你还不够,你觉得我们还有拉拢谁,才能彻底在董事会上压倒周海山?”
匡文斌抬眼扫视一圈,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觉得还是不要拉拢其他人了,毕竟他们不愿意卷入毛台集团的纷争。而且,即便是拉拢到他们,他们恐怕也难以取胜。
至少,我认识的几位,肯定不会站在周海山那一头,甚至可能还会反戈一击。我看,这场争夺战,还是尽量避免伤及无辜吧。”
听匡文斌这么说,李文德皱了皱眉,心中盘算了片刻,说道:“匡总,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是什么。你是说,我们只需要拉拢几个持有毛台集团股份的股东就足以压垮周海山,对吧?”
“是啊!”匡文斌点点头。
“呵呵,匡总,你这是典型的杞人忧天啊!”李文德哈哈大笑起来。
匡文斌眉头紧锁,狐疑地看了李文德一眼:“李总这话何解?”
李文德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缓缓说道:“你刚刚说,那几位持有毛台集团股份的股东可能会暗中反扑,可问题是,周海山手中的股份远远超过你,这怎么反扑?”
匡文斌撇撇嘴,不屑地说道:“这种事,谁能说得准,说不定周海山运气逆天,恰巧买通某个大股东呢。”
李文德淡然一笑,说道:“这可未必。因为最大的股东,他已经得罪了!剩下的这些大股东也跟宋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我觉得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去拉拢一个人,那就是曾海清!”
李文德愣了一下:“曾海清?他不是毛台集团的副董事长兼执行总裁吗?我们和他打交道多了,难保不会被发现。更何况,就凭你我二人,根本拉拢不动他。”
“我明白,所以,我们得另外想办法。”匡文斌眯缝着双眼,露出睿智的光芒:“你忘记宋总了?”
匡文斌的话提醒了李文德,他眼睛猛地一亮,激动地拍了拍大腿:“哎呦,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那咱们就赶快去吧,我给你引荐。”匡文斌催促了一句。
李文德两人立马找到了曾海清。
曾海清原本还在跟匡文斌有说有笑的,见李文德进门,立刻停止谈话,目光锐利地盯着他,问道:“李文德,找我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