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邢队长干咳了两声，傻柱等人立刻反应过来，把头低了下去。
    “邢队长，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他们可是想弄死我。”许大茂怒声道。
    “算肯定不会这么算了，可按照他们的说法，厕所结了冰，你也没掉下去。”邢队长踌躇道。
    如果真按照“杀人未遂”来判的话，那这几个小子可就完了。
    只是刘光天也好，阎解旷也好，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如果真为了这种事被送去坐牢，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他们说结冰就结冰了？”许大茂悲愤道，“我差点被淹死在厕所里啊，邢队长……你可不兴这么拉偏架的。”
    “这……”
    邢队长一时语塞。
    如果站在许大茂的角度来看，这群小子是做得挺过分的。
    “林绍文，这事你怎么看？”顾怀薇突然道。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林绍文。
    “这事其实很简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林绍文轻笑道，“只是现在人也没死，要不赔钱算了，如果真要他们去坐牢也成，只是这赔偿人家肯定不愿意给了。”
    “对对对，如果真要去坐牢，那我们肯定不能赔钱。”
    傻柱急声道，刘光天和阎解旷也猛点着脑袋。
    许大茂一时间脸色阴晴不定。
    林绍文说的对，如果他们真去坐牢了，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不如宰他们一笔更划算。
    “如果严格算起来，这两个小子还真没想宰了你，毕竟把你丢到厕所里后，他们还在旁边守着呢。”
    林绍文掏出烟散了一圈，“我个人觉得，就算弄去了联防办，最多就是批评教育……再关上一阵子就差不多了坐牢还真不至于。”
    “这属于民事纠纷，如果这两个小子认错态度好的话，还真不一定会坐牢。”邢队长悠悠道。
    “成，今天我给老林和邢队长面子，你们仨一人赔我一百块钱，这事就算了。”许大茂咬牙道。
    “多少？一百块钱？”
    傻柱双目圆睁，好似被人砍了一刀似的。
    刘光天和阎解旷腿一软，直接瘫到了地上。
    别看他们不用养家糊口，可一百块钱都顶他们三个月工资了。
    “嫌多？爷们还不要了。”
    许大茂恨声道，“你们坐不坐牢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会去厂里告你们……到时候你们工作丢了可就别怪我不讲道义。”
    工作？
    傻柱等人猛然一惊。
    这话倒是刚好打在了他们的软肋之上，只要有工作，挣钱就有保证。如果真把工作丢了，到时候养家糊口都是问题。
    “老许，我不是向着他们说话啊。”林绍文轻笑道，“这马上过年了，他们哪来的一百块钱……这样，打个八折怎么样？”
    “八折是多少？”刘光天好奇道。
    噗！
    顾怀薇忍不住笑了起来。
    “八折就是八十块钱。”
    “成，我给老林一个面子，你们一人赔我八十块钱也就算了。”许大茂沉声道，“不过这钱可不能欠着，明天必须给我……不然咱们没完。”
    傻柱三人对视一眼，尽皆垂头丧气。
    “行，明天我们赔给你。”
    “这还差不多。”
    许大茂听到他们的答复后，瞬间变得神清气爽。
    呼。
    邢队长和顾怀薇也松了口气。
    现在马上年关了，如果真把他们逮到联防办去，许大茂再告他们一个“杀人未遂”，那南锣鼓巷可就有乐子了。
    无论是街道办还是联防办，估计都得吃瓜落。
    “那事情就这样定了，都回去睡觉吧。”林绍文起身送客。
    顾怀薇抬手看一眼手表，不由苦笑道，“都三点多了，还回去睡什么？直接去办公室窝一个晚上好了。”
    “唔，顾主任，您住哪？”傻柱满脸堆笑道。
    “公主坟炮兵大院。”
    顾怀薇叹了口气，“这接到电话我就开车跑了过来……”
    “你还住解云华家？”林绍文诧异道。
    “现在街道办还没给我分房子，我不住哪住哪里？”顾怀薇白了他一眼。
    “邢队长，要不劳烦您送送顾主任？”傻柱舔着老脸道，“这大晚上……一个姑娘家可不安全，哪怕是开车呢。”
    “你这叫什么话？”
    林绍文笑骂道，“邢队长可是结了婚的，这大半夜的和一个未婚姑娘同乘一车像话吗？再说了，公主坟可不近……这大晚上的你让他腿着回来？”
    邢队长猛点着头，这傻柱是个猪脑袋，居然安排这样的差事给他，也幸亏老林还是明事理的。
    “那你说怎么办？”傻柱没好气道。
    “要不去你家借宿一宿？”林绍文打趣道。
    “那感情好啊。”
    傻柱大喜过望。
    “林绍文……”
    顾怀薇双目圆睁，好似要把林绍文吃了似的。
    噗！
    邢队长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傻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许大茂捧腹大笑。
    “你他妈的……”
    傻柱骂了一声后，随即涨红了脸。
    林绍文这个畜生，又给他下套。
    “我回办公室窝一个晚上……”顾怀薇板着小脸道。
    “行了，大小也是个主任，这么可怜做什么？”林绍文轻笑道，“等会你去和何雨水或者于海棠睡一个晚上不就行了嘛，咱们院子什么都不多，就是娘们多……”
    “这个好，这个好。”
    邢队长急忙道，“你们院子这么多娘们，顾主任在这里也放心……这去公主坟，开车都得大半个小时，还不如在这里将就一个晚上。”
    “我不习惯和别人睡。”顾怀薇摇摇头后，看着书房的榻榻米道，“林绍文，我就在你这书房休息一下吧，早上起来正好去上班……”
    “不是，顾主任，这不合适吧？”傻柱急忙道，“这孤男寡女的……万一老林兽性大发可怎么得了？”
    “去你娘的，你当秦京茹是死人啊？”林绍文笑骂道，“还兽性大发？这过完年就春天了，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你可得吃好喝好……”
    “哈哈哈。”
    许大茂等人瞬间笑翻在了地上。
    顾怀薇则涨红了脸，不停的掐着自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