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州年府外,密密麻麻全是人,一个一个的伸着脑袋朝年府里看去
年元化也不派人驱赶,想看就看呗,要他说人越多越好。
时伯江在小芸的搀扶下,挤到年府门口,正想进年府时,却被年府的护院拦住了。
“夫人说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年府。”
护院上下扫了时伯江一眼,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
小芸见他这般样子,气的脸都红了,指着护院半天说不出话
时伯江拉下小芸的手,拱手对护院说:“王哥,我是有急事与年叔叔说,劳烦你通报一声。”
王哥依旧挡在门前,挑眉,又拽又吊儿郎当的说道:“你能有什么要紧事?是不是没钱了?要不你给我磕一个,我赏你两块银子。”
“你别太过分!你不过就一个护院罢了!在这狐假虎威什么!”
小芸话一出,王哥沉下脸,使劲推了一把小芸:“你是什么东西?跑到年府来大吵大闹!快点走!不然休怪我的刀无情了!”
小芸被推得后退两步,时伯江忍着脚痛赶忙去扶住小芸
将小芸扶稳后,时伯江转身眸光凌厉,声音沙哑说道:“看来我的好心喂了狗,既然如此,年家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拉着小芸,从人群让开的路离开了。
围观的群众,小声议论着时伯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时伯江是什么意思?”
“年家真的要倒霉了?那可太好了!”
“不会是那个薄少主的事吧?”
小芸搀扶着时伯江,语气中带着抱怨:“时哥哥,都跟你说了别来了,你看看年府的人!”
时伯江回头再看了眼年府,眸光漆黑,声音下沉说道:“算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们回客栈吧。”
小芸气鼓鼓的回答:“嗯。”
年府松竹院
躺在床上的薄温津,手死死抓住被子,指尖泛白,好疼啊!!
比起药师的猜测,薄温津是很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灵根在碎裂,一根一根的碎裂,他的炼气修为在消失!
“啊啊!!”
薄温津疼的弓背,他的修为!他不要变成废物!成了废物就做不成薄家少主了!!!
松竹院庭院里,年元化坐在椅子上闭目,听到薄温津的叫声时,耳朵动了一下
睁开眼睛,一言不发的看着屋子里。
一旁安家、姜家、年家以及谢家的药师正在商讨
刚刚检查了木盆中的水,他们都心知肚明,那水中的碎片就是灵根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没办法救治薄温津
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薄温津的灵根出现这种情况的
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帮薄温津止痛,看看能不能将那些裂痕缝上
看这样能不能,阻止薄温津的灵根碎片流出。
年元化看着还在商量的药师们,张嘴说道:“诸位需要什么,就让下人去药房拿就好,年元化在这恳求诸位,定要治好薄少主。”
这如何治得好啊,药师们面色难看
此刻他们都不敢答应年元化的话,只能敷衍
“我们尽力而为,尽力而为。”
屋里的薄温津,听到尽力而为四个字,气的都要从床上爬起来了
什么尽力而为!一定要治好他啊!!
“任伯!任伯!!”
屋顶上,一身灰衣的任伯,无奈的从屋顶跳下
“少主。”
薄温津喘着粗气,指着外面,怒吼道:“告诉外面的药师!若是救不好我!!薄家不会放过他们的!!”
“……少主,您这病来的蹊跷,怕是整个云中界,也没有药师能医好您。”
薄温津挣扎起身,双眼通红的看着任伯怒吼:“我不管!!!若是救不好我!我就告诉父亲!!通通把他们都杀了!”
任伯没有说话,点点头走出屋子,站在阶梯上,任伯居高临下看着一群药师
药师们也是听到了屋里的话,一个一个紧张的不行,警惕的看着任伯
任伯没有说话,走到一旁的柱子上,没有传达薄温津的话,而是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
药师们松了一口气,纷纷离任伯远远的,围成一团继续商量如何救治。
湘州传送阵
今日,这荒废了不知多少年的传送阵,再次亮起
耀眼的白光,吸引了不少路过之人的好奇,大家纷纷停下脚步好奇的盯着传送阵内。
传送阵的白光慢慢消失,身着帝释青色,麒麟纹长袍的薄爷爷站在最前面
他身后是黑衣绣霸气兽纹的薄九伯,以及紫蒲色,梅折枝花纹长裙的夏婉泉
后面还跟着薄家的大管家,夏婉泉的两个贴身丫鬟,和几个薄府的药师。
询问了路人年府在何处时,薄爷爷带着一大波人赶往年府。
猜测到这群人的身份后,围观的路人纷纷奔走相告。
在薄家人到年府外时,年府外多了许多人,看到薄爷爷他们后,纷纷让开路,再看笑话一样的看着年府
年府这下完喽~
夏婉泉对着护院说明来意后,护院转身跑进到年府
没一会,年良小跑出了年府,停在薄爷爷面前
两人交谈一番后,年良带着薄家人进了府。
松竹院里,得到消息的年元化,快步离开了松竹院
远在谢府的谢昔微也收到了消息,匆匆出了谢府,上了马车,让马夫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年府。
坐在年府的正厅里,年良一边让丫鬟上茶,一边派人去找年元化。
夏婉泉端起茶,喝了一口后,对着年良说道:“这是薄府的药师,可否先让他们去看看薄温津的情况。”
听到夏婉泉的话,年良点头回答:“自然自然,小安带着几位先生去松竹院。”
一个小丫鬟走出,带着薄府的几个药师赶往松竹院。
在夏婉泉他们等待时,年婧正带着兰苕在绣房。
年婧坐在椅子上,手敲着茶桌,面无表情的看着绣房的管事柳叶,给兰苕拿布料做衣服。
“小姐,这…”兰苕正想说这布料太贵重时,就看到了年婧不悦的目光,马上闭上了嘴。
看着柳叶麻利的动作,年婧开口说道:“在规矩内,多给她做几件衣服。”
“是。”
柳叶低着头,她被年婧盯得满头大汗,在背过身拿布料时,偷偷抬手擦掉额头上的汗
等选完布料,年婧就带着兰苕回到了鸣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