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张晨熙怎么都没有看到那幅画的影子,她有些担心时伯江会捡到……
纠结好一会后,张晨熙抬头看着时伯江,小声的问道:“师……师傅,你可看到一团画?”
时伯江皱眉看着张晨熙:“什么画?”
是真的没有看到吗?张晨熙谨慎的再问一遍:“就是一幅画着庭院屋子的画。”
时伯江继续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那画很重要吗?为何如此在意?”
看来是真的没有见到啊,张晨熙一下子就放松了警惕,她摇摇头笑着说道:“只是怕它污了师傅的眼,所以有些着急了。”
“朝扶峰上有清洁法阵,那画可能被法阵清理掉了。”
被清理掉了?那可太好了!!按捺住心里都是小雀跃,张晨熙表面装作不知的样子问:“是这样的吗?”
“嗯,你先修炼吧,为师还要去炼药。”因为想去看画,时伯江随意敷衍了下就离开了。
望着时伯江离开的背影,张晨熙失落的低下头,她不懂,为什么伯江对她的态度,要比上一世还冷淡
明明已经成为了师徒不是吗?这应该是很亲密的关系啊……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冷淡?
是因为其他人吗?是季蒨瑶?还是那些神女?还是……年婧?
那幅画……所以是年婧吧?一定是年婧对吧?!是不是啊时伯江,你告诉我啊!
此时张晨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委屈的蹲在地上,无声痛哭起来。
“怎么了?”
温柔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张晨熙慢慢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季蒨瑶。
季蒨瑶蹲下,从衣袖中拿出帕子,轻柔的为张晨熙擦掉眼泪:“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季前辈,师傅是喜欢年婧的对不对?”
这个问题听的季蒨瑶一懵,她看着张晨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季蒨瑶的反应刺激到了张晨熙,张晨熙一把抓住季蒨瑶的胳膊,急促地问道:“所以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张晨熙这有些疯魔的样子,让季蒨瑶皱紧了眉头
她用力扯出自己的胳膊,冷淡地说道:”你师父在年家的处境可不好,所以……可能并不如你所想的那般。”
张晨熙跌坐在地上,冷笑一声,摇头说道:“不是我想的那般?怎么可能不是!
他为了她炼了那么珍贵的丹,为了她不分昼夜的赶回宗门,你现在告诉我不是?”
季蒨瑶无语地说道:“你师傅赶回来是为了看雷劫,还有那丹药是庆贺礼,你想太多了张晨熙。”
接连的否认,让张晨熙陷入了自我怀疑,她抬起头迷茫的问:“真的是我想多了?”
“不然呢?”季蒨瑶握着拐杖,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而且啊,以前年婧只要不开心就会打你师傅。”
留下这句话后,季蒨瑶也不管张晨熙信不信,直接转身就走了。
坐在的地上的张晨熙想到了什么了,她嘴角慢慢上扬,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他会把你束之高堂…怪不得…嘿嘿嘿。”
还没有走远的季蒨瑶,听到后面传来的笑音摇摇头
她实在没想到,张晨熙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师傅,这可是有悖人伦的啊!
想通后的张晨熙赶紧从地上起来,她跑回到洞府中
既然现在没有威胁了,她就要努力修炼跟上伯江,成为他身边的那个人!唯一的!
这边的张晨熙开始修炼,另一边回到洞府的时伯江打开了画
画上的园庭内百花争艳,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其中的假山流水,更是添了些水乡的灵动。
还没有好好观察画,时伯江就又听到了抽泣声,他微微俯身仔细的听着,最后发现抽泣声是从屋中传出的。
时伯江小声询问:“谁在哭?”
这熟悉的声音!躲在被子里哭的青青抬起头,抽动鼻子软软地喊道:“江哥哥是你吗?”
青青慢慢挪出被子,坐在床边抬头迷茫的喊道:“江哥哥是你吗?青青害怕……”
那孩子是活的?!时伯江赶忙坐在椅子上,低头凑近画仔细观察着。
而画中的青青见没有人回她,小嘴一瘪起,“哇”的大哭出来。
看着小姑娘熟悉的样貌,时伯江总算想起来了,这个孩子像年婧,不!准确说她跟年婧小时候一模一样!
青青抱紧自己的被子,豆大的泪珠不断从眼角滑落,她哽咽的喊道:“江哥哥……你在哪啊?青青害怕!”
见她一直叫自己青青,时伯江就小声喊了起来:“青青?”
“江哥哥!”
听到声音的青青抬起头,她的眼眶红红的,鼻头也微微发红,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
看到这样的青青,时伯江瞬间心软了,他放轻声音问道:“青青你怎么哭了?”
青青哭诉道:“刚刚有个坏姐姐吼青青。”
“坏姐姐?”时伯江微微皱眉,青青口中的坏姐姐莫不是晨熙?
“嗯!”青青用力点头:“坏姐姐,她吼了青青,青青怕……”
时伯江安抚道:“没事,江哥哥在,青青不怕。”
青青一下子就安心了,她擦擦脸上的泪水回道:“好。”
过了几分钟,不知道是不是哭累了,青青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而后整个人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见青青睡了后,时伯江小心的将画卷起放入了空间。
一直围观,没有说话的文老祖,此时开口【这可能是个器灵。】
【器灵?这有器灵的武器品阶都不低,所以青青可能是灵宝或者往上?】
【有可能。】
其实文老祖也没有看出青青的品阶,因为像灵宝、仙器、神器现世的都甚少,所以他也不太清楚。
时伯江背靠着椅子,不解地说道【也不知是何人炼制的,青青居然跟年婧小时候一模一样。】
文老祖也琢磨不透,他现在只能猜测是巧合
【可能是个巧合吧,算了别多想了,你事情还多着呢】
【嗯,知道了老祖。】
时伯江也只是口头答应,心中是何想法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