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蒙古包,苏木并没有在这边转悠,她径直又回了篝火会!
篝火会的热闹还在继续,虽然人已经走了不少,但正是这样,没有人一个人会怀疑离开的那些人究竟是主动还是被迫的!
苏木坐在一个凳子上,拿了一块风干的牛肉干放在嘴里慢慢嚼着。
看着只是在欣赏篝火会而已,但实际上她一一留意了每个人!
藏匿于人群里的几人互相使了几个眼色……
“小妹妹啊?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儿?”
一道清脆的女声在苏木耳边响起。
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黄色连衣裙的女人。
粉底打得非常白,嘴唇又涂得嫣红,在昏暗的火光下稍微有点吓人了。
“呃……这位阿姨?我坐的是你的位置?”
女人听到她叫阿姨,来了华国好几年,她自认为还没有被人叫阿姨的年龄。
这一叫,女人表情都僵硬了一瞬。
干笑两声,“不-不是啊!”
“那你来问什么问,我又没有坐你的位置!”
苏木脸色一下子就垮下来,不悦地盯着女人。
不给面子的一番话下来,周围稍微挨得近一点的人纷纷侧目。
充满探究的目光让女人感觉脸都火辣辣地疼,心里暗骂了一句,“死丫头,等你落我手上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但她脸上可未表露丝毫,自来熟地扯了一条板凳坐过来。
“女孩子生气可不好哟,喝点儿水消消气吧~”
她从脚旁放着的批发矿泉水袋子里抽了一瓶水出来,然后递给苏木,装的就是一副温柔知心大姐姐的调调儿。
苏木朝她丢了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准备接过来。
女人却突然收回去,她恼怒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看见女人给她扭开了瓶盖儿,然后再笑着递过来。
顿时,她立马涌现出一副感动的模样,只稍稍犹豫了一瞬才接过来。
见苏木喝下,女人更笑得灿烂了几分,眼底还有隐隐的得意!
哼!中了药,不得乖乖落到我手上了!!
接着,女人又和她聊了好一会,总是一副善解人意的良善模样。
渐渐地,也就没人再继续关注这两位聊天的女游客了。
“嗯~我怎么那么困啊~”
说话间,女孩儿的表情越来越迷糊昏沉,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一样。
“是吗?应该是太晚了吧,我扶你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吧~”
女人的笑容在此刻,犹如蒙上了一层纱布一样,模糊不真实,声音也像催眠的铃声一样,一下一下回荡在她耳旁。
迷糊间,苏木已经被她从凳子上扶起来慢慢走入了那群蒙古包群落里。
她好似踩在绵软的云朵里,双腿无力,若不是女人扶着她,怕是毫不怀疑自己会跌下去。
完了,这次怕是要糟了!
苏木强制自己昏迷前,脑子里飘过来这句话。
女人见她晕厥过去,得意一笑,一改刚刚的温和大姐姐模样,使劲儿在苏木身上一些看不见的地方掐了好几下。
一番发泄过后,她心里的情绪才缓解了一些。
终于,走到一个全然陌生的蒙古包里,女人在榻下摸索了一会,用力按下。
“咔哒!”
女人转身掀开地毯一角,拉开这道被掩盖起来的木板!
木板被拉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是个正方形,边长一米左右。
她没有第一时间下去,而是从角落里又翻出来一捆绳子,将苏木牢牢绑在身上,这才顺着洞口的浮梯慢慢爬下去。
幽暗的洞底看不清轮廓,但女人连灯都没用,直接朝着通道的方向走过去,一看就是走过许多遍,熟能生巧了!
往前走了大概几十米,狭窄的通道豁然开朗,这里是一个更大的地道。
只是可以看清的是,这里被栅栏圈了起来,显然,圈住的人都是一些犹如惊弓之鸟的女孩儿们!
乌兰也在其列!
除此之外,门外还守着两个彪然大汉,手里还都各拿着一把手枪,看起来就不好惹。
“哟西,奈绪美小姐又弄过来一个货!”
是樱花语!
苏木原本还在昏迷中,但她本来就受过专业训练,意识并没有完全消失。
这下子一受外界言语的刺激,顿时就清醒了过来,只是除了她没人知道而已!
奈绪美把绳子解下,没有给两人丝毫的好脸色,把门打开之后才将人丢进去!
转身离开,“好好看着她们,这可是最后一笔货,管好你们的下半身,要是出了什么茬子我一个弄死你们!”
冷酷地丢下这句话,奈绪子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两个敢怒不敢言的守门大汉!
最先说话的那个大汉忍不住,想转身进去好好发泄一般,被羞辱的怒气。
但刚准备这么做,另一人就拉住了他!
“别冲动!奈绪子可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愤愤之下,男人握紧钥匙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腮帮子也咬得死紧,眉目间戾气横生。
最后无奈之下,他只得安安分分站岗,只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着奈绪子!
苏木是听得懂樱花语的,她在金银花里那几个月可不是白待的,顺便就学了学樱花语,虽然不算精通,但好歹听得懂!
闭目间,苏木就这样躺在茅草堆上。
对!没错!这些女孩儿们身下也只有一些茅草堆垫着。
忽然,她感觉有人在挪动自己,为了不露馅,苏木装作不知道。
一直过了好几个小时,她才醒过来!
但也是这几个小时,外面的情况却是剑拔弩张!
“报警的人在哪儿!谁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
十几个警官肃着脸站在篝火堆旁,不远处还停了几辆警车!
这里的群众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缩着身子挤作一堆!
但他们没注意到,人堆里的几个生面孔正暗自用眼神交流着。
“各位……”
“咕嘟!”巴图这会才被人着急忙慌地喊过来,气喘吁吁地站定,刚说了两个字就急忙咽了一口口水。
“……警察同志!是我!”
他终于缓过气儿来,接着说下去。
“你是报警人?”
一位负责询问的警察问道。
巴图一听,忙摆摆手,“不不不!我不知道是谁报的警,我是这次篝火会的组织者!”
“你刚刚去哪儿了?身为组织者不亲自守着这场活动?”
警察仍然严肃着脸,例行公事地询问道。
一问这个,巴图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一下子就要崩溃了,眼眶瞬间通红!
“我……”
他似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哽咽着回答,
“我刚刚去找我妹妹了,她不知道去哪儿了,一直不见人……所……所以我才离开了一会!”
“不见了?!”
警察瞬间拧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