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萧寒定定看着皇上,神色透着坚定。众人心叹:夜王真是个好夫君,时刻围护着夜王妃!
有好些女子,之前因为担心夜萧寒活不久而嘲笑云沐九得了一桩糟糕的婚事,此时一个个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夜王这般好,哪怕夜王双腿不便她们也愿意接受这门婚事。
夜萧寒道:“臣征战沙场多年,顾了国家。如今臣的家人受辱,皇上定然是会给臣一个交代的。”
“王爷,你不用担心,皇上是仲岳的民君,肯定会为我做主的。”云沐九低头,又闷闷地说道:“更何况我身子一向不好,要是被公主府的人关起来,指不定会吓出什么毛病,我出事了王爷你可怎么办啊!”
夜萧寒和云沐九这对夫妇,两人一唱一和,一个语气威严暗暗有警告之意,一个直接坦白自己是弱势群体以此博取同情。
皇上沉眸,随即扬声:“那是自然。朕公私分明,不会包庇任何人的。”
这时,孟宁朗站了出来:“皇上,夜王妃是孟国公府小辈中唯一的一个女子,微臣一家尤其是外祖父,对夜王妃很是关心。另外,微臣相信夜王妃的品行,她绝对不可能离席去做肮脏之事的!”
苏文跟着说道:“皇上,小生曾被人煽动过,当众指责夜王妃是妖女,但夜王妃却不计前嫌的救了小生,小生相信叶王妃的为人。”
接着,季灵公主、白燕双、白将军,以及其他受过云沐九医治恩惠的人开始发言,口中说着各种关于云沐九的好话。
也有一些人站在客观的视角,表明对云沐九与男子私通的强烈质疑,认为云沐九是无辜的。其中带头的便是隐没在人群中的江飞。
而后,夜楚鹤和完颜骨亦说了几句客观的话。
剩下的则是一些沉默的人。至于云相和叶氏,这两人从头到尾就没有为云沐九说过任何一句话,面上挂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为云沐九说话,加上云沐九又有不在场的证明,皇上等人根本找不出云沐九和夜萧寒话语的漏洞。
高阳公主看着越发艰险的局势,害怕自己没有希望再翻身,满脑门都是冷汗直流。
“砰!”猝不及防间,一道撞击声传来。
众人看过去就见小翠跌倒在地上,而高阳公主则怒气冲冲。“贱婢!谁让你去害夜王妃的!”
小翠很快回神过来,拼命磕头:“求公主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看不惯夜王妃总是抢了宴会的风头,奴婢只是嫉妒夜王妃,为公主你抱不平而已!”
“住嘴!”高阳公主踉踉跄跄上前,扬起手掌。
但她的巴掌却未能落下,是卫松拦下了她。
夜萧寒冷声:“事情尚未完全查清楚,高阳公主就急着灭口了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夜萧寒冷哼,“别逼本王让人当众动手。”
高阳公主僵持在原地,夜萧寒让人捆起小翠在一旁。
邬茗薇眼珠转个不停,急急忙忙掏衣服的口袋。
“我这里有证据!”她扬起手中的物件,那是一块白色的手帕,用金丝绣有一些芍药花朵。
邬茗薇冷笑:“这是我与高阳公主在内间发现的衣物,此物为夜王妃的手帕,可以证明夜王妃确实来过内间寻找男人。帕子背面还绣绣有一个‘云’字!”
“不管夜王妃与王苟究竟如何,夜王妃的确是私下来找一个男人了!其动机很是不明!”
“对对对,”王苟一脸激动,“那是夜王妃的手帕。”
高阳公主询问云沐九:“夜王妃,本宫记得你的手帕,你的手帕去哪里了?”
云沐九摊摊手,“不在我身上。”
众人脸色微变,高阳公主、邬茗薇、云府等人更是暗喜。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高阳公主厉声问道。
“我无话可说。”云沐九看向夜萧寒,“王爷觉得呢?”
“王妃的手帕在本王这里。”夜萧寒动作优雅,慢悠悠地从胸口内衬处掏出一块白色手帕。
云沐九才轻飘飘的说道道:“邬姑娘拿的手帕又不是我的,我有什么话好说的。”
“夜王,云沐九的手帕怎么会在你那里?”邬茗薇不敢相信,云沐九又能洗脱嫌疑了,且还是夜王替云沐九作证的。
夜萧寒冷眼看了一下邬茗薇,“与你何关?”
“直呼王妃名字,该罚。”夜萧寒一记掌风劈了过去,邬茗薇顿时口吐鲜血,眸子一点点的暗下去。她的心好痛!
云沐九取走夜萧寒手中的帕子,“刚才王爷来小花园找我,我看见他满头大汗,就拿我的帕子给他擦汗,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云沐九的手帕没有弄丢,而是用来给夜王擦汗了。
云沐九又道:“这手帕图案虽然与邬姑娘手上的相似,但还是有根本不同的。我的帕子是由边疆天蚕丝刺绣成的,上面的花朵给人的观感完全不同。”
帕子上的花朵栩栩如生,在光线的照耀下隐隐发着银色的闪光。
“不错。帕子是块好料。”有识货的人立即认可了云沐九的说辞。
“外祖父曾给夜王妃带回几匹边疆天蚕,说这样好的料子当然是给夜王妃用好。”孟宁朗补了一句。
孟宁朗这么一说,现场的人就想起过夜王和夜王妃曾经去过一次孟府,随后在孟府的门口,孟家人给夜王府回了一批礼物,其中好像就有几匹银光闪闪的布料。
云沐九扬起手帕,指着帕子背面的一角。
“而且我帕子上面绣的字并不是‘云’,而是‘沐’,我的帕子从来都不绣‘云’这个字的。”至于不绣‘云’这个姓的原因,有脑子的人想想就知道了,她才不想跟云府有过多的粘钩。
皇上和皇后相望一眼彼此,同时微微摇头,接着又看向下方的人群。
邬茗薇脸色铁青,再次陷入了僵局。
云沐九并没有打算放过一些人,不解的说道:“大家想一想,既然这手帕不是我的,那么还能是谁的呢?那个手帕的主人说不定真的出现在过在堂屋里面呢?”
除了她这个女子,现场还有谁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