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妃,你想怎么样罚?”皇上沉声问道。
“回皇上,云诗柔的罪行皇上你都有看在眼里,皇上按照律法处理即可。其他人当然亦是按照罪行高低进行相应的处罚。”
云沐九心中知道北漓依是与云诗柔其他几人有些不同的,踏春宴上的刺客偷袭事件中,北漓依没怎么参与,今日王苟一事北漓依亦事先不知情,北漓依可以轻饶一些,其他人则不能!
在云沐九没有让姚乐怡还没有出场之前,皇上和皇后自认为自己还能有些话语权,不能让云沐九随心所欲地惩罚人。
可是在云沐九主导控场的情况下,所有人都知晓了高阳公主等人的其他具体罪行。皇上和皇后哪怕想给自己留些话语权和主导权也没那么容易了。
诸多人在场,哪里能徇私舞弊!
夜萧寒在云沐九之后又加了句:“本王在官场多年,知晓仲岳的国法例法有多严苛。”
他侧目看向帝后,“臣相信皇上和皇后会给出最好的惩罚结果。”
皇上咬紧牙关,挤出一抹笑:“那是自然。”
“夜王和夜王妃且放心好了,皇上与本宫自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皇后跟着接话道。皇上都不得不摆出一个态度,她这个皇后只能附和皇上的话了。
“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云沐九面上无喜无悲,“那就一个个来吧。”
“云诗柔。一则,在我回门时联合叶氏与云靖予在我的茶水中下断肠草的毒,意图毒死我。”
“二则,我刚嫁入夜王府不久后,云诗柔伙同其他暴民乱徒,当众污蔑我是妖女。”
“三则,踏春宴上,云诗柔联合高阳公主其他几人,先是给我营帐中的蜡烛下了秘药,后又放入死士意图杀害我。”
“四则,今日茶宴上,云诗柔联合高阳公主和邬茗薇,给王苟下药,而后又想让王苟加害于我。”
云沐九眼光一冷,“至于云诗柔做的其他事情,我就不一一叙述,我相信大家心中应该也有点数。”
这些日子云诗柔的所作所为大家亦有看在眼里,而包括云诗柔在内的云府人曾经对云沐九的虐待过程,大家也能猜出一些大概。
当日回门下毒之事,云沐九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鉴于现在叶氏母子三人做了那么多坏事,所以云沐九此时点出她被下毒一事,大家都将信不疑。
孟宁朗出声,瞪着云相:“从前我姑姑嫁给云相,本来我们孟家看在姑姑母女的份上对云府多加厚待,常常施手相助,没想到云府上下却虐待轻视沐九,实在是太狼心狗肺了!”
云沐九垂眸,冰冷的表情垮了下来,肩膀一抽一抽的。夜萧寒抬手揉了揉云沐九的脑袋,俊脸神色微缓。两人的举动在外人看来,温馨又感人。
云沐九是受害方,如今又表现出脆弱的一幕,在场大部分女子都被触动到了。
她们就是生活在内宅的人,能感同身受云沐九这个“孤女”的处境。
此外,云沐九身子亏损严重,又患顽疾,恐怕也少不了云府人的加害,尤其是叶氏与云诗柔那对狠毒的母女。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声讨云府的不是。大胆的还直接说叶氏母女狠毒,残害云相原配留下的孩子。
“妈的,还是人吗!”人群中有些夜萧寒派系的人严厉发声了。藏在人群中的江飞跟上,“简直是猪狗不如!”
叶氏怼了几句,却怼不过那些人。白燕双带头,对骂叶氏母女。
夜楚鹤微微摇头,面上有丝不同于以往温润神色的严肃之意。没想到云府人竟如此歹毒。
完颜骨亦跟着叨了几句,“不论是南泰,还是仲岳,后宅的肮脏之事真是不少啊!”
暗处中的夜楚枫紧紧了拳头,他早就查到过云府做的肮脏事,如今亲耳听人说来,心中的恨意感更强了…
叶氏气狠了,大声嚷嚷:“云沐九,你收了我的银子,不是说不会暴露你在云府的遭遇吗!”
云沐九抬头,眼眶隐隐发红。眨眨眼,冷声:“第一,我收的不是你的银子,是我娘嫁入云府时所带的那些嫁妆,那些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东西,谈何说‘你的银子’!”
“第二,我没有说我的遭遇,是别人猜到的!”她的确是没有明说,只是稍微点了一些话,指引一下大家猜到她在云府的真实遭遇罢了!
叶氏和云诗柔还想争执,却听见一道怒喝:“够了!”
现场肃静,皇上黑着一张脸,散发出帝王的威严。现在争执还有什么用!
云相扑通跪地:“皇上,不关微臣的事啊!后宅的事臣不清楚,臣一直只关注朝政的事!臣不知云府有人残害夜王妃,也不知有人一直给夜王妃下毒啊…”
云相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试图将所有的罪行都推到叶氏,以及云诗柔和其他云府下人的身上。
“云相,安静。”皇后喝住云相,替皇上清理出一个开口的机会。
皇上眼中对云府人的恨意不像是假的,大手一拍桌子:“砰!”
“叶氏,叶青颜,身为云相府的当家主母,然却德行有亏,心肠歹毒,虐待加害孟氏之女多年。朕责令废除叶氏主母之位,贬其身份为庶民,杖责三十,即日起关押进大牢,依律处理。”
“云二小姐,云诗柔,伙同其母加害孟氏之女多年,为人狠毒,屡次加害一国亲王妃。且还作风不正,与歹人厮混。朕责令贬其为庶女,杖责三十,禁足于府中思过,终身不得嫁入皇族显贵之家。”
“叶氏之子,云靖予,贬为庶民,终身不得入朝为官。”
叶氏和云诗柔瘫倒在地,想张口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而在其他郡县读书的云靖予亦逃脱不了干系,他也得到了相应的惩罚。
夜萧寒冷笑,还打算添把火…